沈藏澤半仰起頭,猝不及防間雙眸被林霜柏迅速靠近放大的臉占滿,再加上林霜柏用毫不掩飾的直白眼神打量他,沈藏澤猛地心跳一下,結巴道:「你,這樣看我干,幹嘛?」
把浴巾扯下隨手丟到沙發上,然後伸手去按沈藏澤僵直的肩頸,不過是稍稍使點勁,沈藏澤已經在難以忍受的酸痛中繃不住的扭曲了表情。
「艹,你有病是不是?!」沈藏澤一把攥住林霜柏的手腕,已經硬得僵成一塊的斜方肌,在衣服的掩蓋下還貼著一塊膏藥,被林霜柏這麼一捏,要不是坐在沙發上他就要跪了。
「對,有病。」林霜柏已經看到沈藏澤領口露出來的一角膏藥貼,抓住他衣領扯開再把膏藥撕下來,「後腰的肌肉挫傷還沒好,就連肩頸也不想要了?」
脖子一勒接著肩頸處皮膚一涼,沈藏澤倒吸一口氣,火氣蹭蹭上漲:「你在發什麼瘋?!」
「你又知道我發瘋了?那天我跟安思言說話時你不是聽到了嗎,我是個瘋子。」林霜柏板著臉似乎比沈藏澤更不高興,「想動手請便,我了不起裂個傷口回去醫院躺著。」
原本要掙扎的動作僵住,沈藏澤被林霜柏從沙發上拽起拉到客廳里被專門規劃出來的健身區域,然後就被按到啞鈴凳上坐著,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林霜柏已經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你要干……我屮艸芔茻……輕點,NTM輕點!!!」
二十分鐘後,沈藏澤咬牙切齒地抹掉眼角處的生理性淚水,肩頸處的肌肉比之前放鬆了不少,而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按摩師已經丟下他自己走去廚房裝水喝。
好專業的放鬆手法,好殘忍的指掌力道,好差勁的服務態度。
沈藏澤活動著不再僵痛難忍的肩頸起身跟去廚房,跟自己說這是免費的,要求不能更多。
一杯剛泡好的紅茶放到空無一物的廚房吧檯上,林霜柏站在吧檯後面,麻利地給自己沖泡咖啡:「我這裡沒有抹茶粉,你將就一下。」
「你頭髮去吹一下吧,還有上衣穿一下,大病初癒也不怕再著涼。」沈藏澤倒也不是非抹茶不喝,拿起杯子抿一口,還太燙便放下了,抬眼看林霜柏那比之前淡了不少的腹肌,沈藏澤心裡嘀咕林霜柏洗完澡穿著睡褲就出來,衣服都不套一件也不吹乾頭髮就按住他蹂躪,咳,是幫他按摩放鬆了硬成鐵板的肩頸,差點就讓他忘了這人還是個病號。
「不是要負責給我換藥。」林霜柏沖好自己那杯咖啡,對上沈藏澤的視線,「傷口都在背上,只能你幫我換藥,不是嗎?」
「知道了,剛剛洗澡時沒弄濕傷口吧?」沈藏澤剛也沒仔細看,只掃了一眼看到防水醫用敷貼還好好貼在林霜柏後背的傷口處,應該是沒有進水。
「沒有。」慢慢轉動咖啡杯,林霜柏又道:「一會想吃什麼,給你做。」
「你冰箱有菜?」
「有,昨天交待家政買了。」
「你決定吧,我這人不挑嘴。」沈藏澤瞅著林霜柏臉頰上那處只剩下淡淡印子應該不會留疤的擦傷,突然覺得不對,「等會,我是來照顧你的,應該我來做飯才對。」
林霜柏停下轉杯子的動作,雙手撐在吧檯上:「沈隊,快兩周的醫院陪夜,我出院又跟來我家照顧,這要是放小說里,我該懷疑你要麼看上我的錢,要麼看上我的臉和身材,打算追求我對我圖謀不軌。就算真的是小說,二十一世紀也不流行救過一次命就以身相許的戲碼。」
「林教授怎麼不說是你先看上了我的臉,所以危急關頭命都不要來保護我?」沈藏澤跟林霜柏你來我往的鬥嘴次數多了,早不會再因為這種挑釁來氣,而且林霜柏脾氣古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兩人相處這麼些天他都已經習慣了,「我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容易讓人誤會,不過就算我是彎的也絕不可能是下面那個,想讓我以身相許,林教授恐怕只能在夢裡才能實現。」
林霜柏不錯眼地看沈藏澤,有近兩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說話,就在沈藏澤以為他不會接話時,那薄薄的雙唇才似有若無地彎了一下:「我的確是看上了沈隊的臉,畢竟我對沈隊,是一見鍾情。」
未乾的濕發將黑眸的眼神遮擋,分明說著告白一般的話,蒼白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冷靜得仿佛是在談論案子。
沈藏澤沒來由地想起剛剛在沙發那邊被林霜柏盯著看時那一下強烈到有些異樣的心跳,跟他往常感到緊張時恍若被鼓槌撞擊胸腔的心跳有點像,可若是仔細去分辨,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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