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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誹謗道:他哪敢在謝明眴面前提其他人啊。

但凡提個和他無關的人,那整張臉上都恨不得寫滿了兩個大字--吃醋,就連親人的時候也帶了點狠勁,話里話外皆是陰陽怪氣。

他哪裡還敢再提起?

朱含章表情不太自然。

他自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聽見謝明眴提起,不由得有些臉燥的慌,自家孩子出去喝酒就算了,還恰巧被殿下撞見。

讓他和蘇逸打好關係,他卻將人送上了酒桌,還醉成那個樣子。

朱含章聲音帶著歉意:「殿下所言甚是,是臣一時失察,疏於管教,此後一定嚴加訓誡,謹以為戒。」

等到進了府門,朱書楠正站在正堂守著他們,幾人快步走近,謝明眴作揖道:「學生來遲,還望老師諒解。」

朱書楠揮了揮手:「不要弄這套虛禮。今日叫你們二人過來,就當作是給你們接風洗塵了。回來半月有餘,我這個做老師的,硬是現在才設了宴席,你不要怨老師才好。」

他帶著眾人往後院走去:「今天特意吩咐廚下備了江南時令,雖然不多,也不如你往常吃的精貴華美,但終究是老夫的一番心意。」

入了席,謝明眴便察覺到了不對,他眼前盤中的清蒸鰣魚竟有一片銀鱗未曾清理掉,看向朱書楠時他並無察覺,也不向自己這邊看,一心一意的和蘇逸說著話。

謝明眴將魚鱗夾起,放進了盤子一角,裝作無事發生。

第32章

飯後, 謝明眴去了朱書楠的書房。

老人鬍子花白,有些許沉默,見人來了, 才微微擠出兩分笑, 哪裡還有在宴席上笑意盈盈的樣子。

「老師, 可感到舒服一些了?」

謝明眴凝著朱書楠, 見他一句話不說,卻是早有預料。

這場飯吃到一半,朱書楠便打著身體不舒服的由頭回了房間。

這話說的不辨真假,他們剩下的幾人也只能作罷, 等人一走, 桌上瞬間就安靜了不少。

謝明眴倒是時不時的和朱含章接上兩句, 眼神卻一直盯著蘇逸, 朱崇煙不知哪裡來的膽子,竟然脫口想要和蘇逸單獨聊一聊, 這頓飯算是徹底到了頭。

蘇逸擰眉,卻看見謝明眴忽的笑了, 找了手帕將某物包起,塞進長袖中:「阿逸,老師養了不少花,五六月份, 正是花開的好時候。逛一逛, 但是也要手下留情啊。」

蘇逸點頭:「不會摘掉,只是看一看。」

思緒戛然而止, 謝明眴望著面前的老人,將那塊用白帕包著的銀鱗取了出來,輕輕放置在桌上, 聲音卻很淡:「老師,物歸原主。」

朱書楠難得抬眼看他,那雙飽經風霜卻依舊銳利的眼睛中似乎藏著打量:「你還有膽子找過來?」

「學生做錯了什麼,惹得老師這麼大的脾氣,」謝明眴慢慢捏壓著指骨,不急不緩,他坐下,和朱書楠直視。

「我問你,魏立的死,是不是你害的!」朱書楠說話時鬍子抖動,手隱隱約約也有些顫抖,手中捏著那塊魚鱗,近乎快要把指尖割破。但是他察覺不絲毫的痛意,心像是被一根根厲刺塞滿,不留一絲痕跡。

「你知道你做這種事情,是欺君之罪嗎?」

他的手抬起,聲音有些嘶啞,指著謝明眴:「還有霍健柏,蠻邦多興遊牧,遍野盤踞,雖又幾次三番侵襲中原,可是並非無法教化,聖上議和,不戰而勝,近來甚至隱約有歸順跡象,若是再次不遺兵力,興兵討伐,肅清蠻夷,定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那霍小將軍是個忠心骨,又怎麼能這樣被你利用,被攛掇著再次領兵攻打?戰事連年,天災不斷,民心難安。我們雖居廟堂之高,卻也要心憂邊疆軍士的生死啊!」

朱書楠越發的痛心起來。

「中原男兒,本就應當金戈鐵馬,為君殺敵,若是發現了對方起兵造反的苗頭,一舉清剿才叫正道,又何處而來的利用二字?至於霍將軍,與我並無深交,若老師非要交我與他扯上關係,只能叫做幼時有幾面之緣吧。」

謝明眴悶聲一笑,他並不回答魏立一事,已經是默認了這回事。

「你到底要幹什麼。」

朱書楠痛心疾首,聲音中帶著無處放置的憂憤與無力:「我信任你,聖上亦交付真心,可你呢?瞞過了我們所有人,剩下的日子,你又何嘗不是在刀尖舔血。你又要怎麼活下去?起兵造反?還是等著那位霍將軍平了邊疆的戰亂,再來和你一起推翻這腐朽的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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