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分手,到穿越過來,滿打滿算下來似乎要已有六年左右,至此之間,除了親吻,牽手,其他什麼過分的都沒做過。
年輕時身體緊密的觸碰帶來一時的刺激感也早就煙消雲散,不太能回憶得起當時的味道。
「之前是之前,」謝明眴盯著某處的血色越來越濃,也徹底模糊掉他最後一絲理智:「你要是想,回家我就幫你。」
「恨不得一口給我咬死」,蘇逸伸腳踹他,卻被人扯住腳腕,爭執不下:「你又做什麼?」
「出門前還喊著謝哥,幫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你咬破的,連幫著清理一下都不願意,小沒良心的傢伙。」
謝明眴那雙已經擦淨的手探進了他的衣中,刺激的對方一打顫,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腰窩,感受到什麼異樣,他輕笑:「抖什麼?不許抖。」
謝明眴笑裡帶了幾分狹隘的玩味。
「什麼都沒做,就開始抖,是邀請麼?」
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很惡劣的人,只是下意識為自己選擇披上一層溫潤的外皮,實際算得上是伺機而待的狩獵者,因此總是會讓人覺得他有一些異樣的割裂。可細細想來,卻又無比的合理。
裝模作樣的溫吞,言語挑逗的惡劣,以及揮之不去的野心,這些片段融合,方才構成了謝明眴。
「疼嗎?」謝明眴往蘇逸耳朵邊吹氣,「疼了就說話。謝哥輕點。」
「……疼你妹」,蘇逸手下抓住的軟墊,越來越緊,他眼睛輕輕的眯起,唇齒啟合:「呃謝明眴你能不能別犯賤,別掐我啊……」
「哦」,謝明眴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所以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疼,對吧?」
蘇逸:……
「之前自己弄過嗎?」謝明眴問:「和我分手之後,又看的什麼東西?我記得你說過小電影很噁心,是不是偷偷藏了我的視頻?」
「……沒有,我沒那麼賤」,蘇逸無力地倚靠在內壁上,伸手扒開他的臉,身體卻下意識快要軟成一癱,馬車搖搖晃晃的,連帶著讓他的腦子都有些暈:「誰看你啊,臉臭的像塊石頭,一句軟話都不肯說。逼著你說一句喜歡我,就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
想了想,他又道:「我就是憋死也不看你。」
好一個憋死也不看你。
謝明眴哼笑一聲,命令道:「抬頭。蘇逸,現在看著我。」
猛然衝上大腦的刺激讓蘇逸不自覺的仰頭,睜開眼時和對方對視的瞬間,蘇逸便被完全又徹底的剝奪了呼吸。
謝明眴空出一隻手墊在他的腦後,用盡全力的和他接吻:「晚了。」
他又道:「落到我手裡,不想看也得看。」
又何止是蘇逸落到了他手裡呢?
謝明眴心想,他也算是徹徹底底栽到了這人的手上。
第35章
天咸十二年, 夏末秋初。
天氣多出一絲涼爽,蘇逸安靜的待在裕王府的後花園,閉眼休息。
而這段時光轉瞬即逝, 很多事情沒有變, 卻仍然讓人覺得有種虛浮感, 不似秋雁, 來去皆是有跡可循。
對於蘇逸而言,反倒像一場恍恍惚惚的大夢一樣,他的日子雖還是那樣,很簡單的學習, 很簡單的戀愛, 好像就會這樣一直沒好下去。但恰恰印證了那句蘇東坡那句「事如春夢了無痕」。
可是他卻不敢往外看。
這兩年來, 邊關戰事不停, 時局動盪,前兩日雖打了勝仗, 但仍舊損失巨大,死傷眾多。
而那金鑾殿之上, 每日似乎都瀰漫著越來越陰沉的雲,京中那繁華昌盛的景象,也逐漸一去不復返,又不知多少個無人問津的蠻荒之地, 又該是怎樣的橫屍遍野, 餓殍滿地。
蘇逸只是執筆的弱文骨,哪能翻的了天, 又算計的了人心。他連謝明眴都看不透,除了讀書,什麼也做不了。
在這兩三年來, 歲月更替中發生的變化,已經和四季輪迴給人們帶來的落差徹底脫軌,連帶著蘇逸的人生,也開始駛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他是該往前走了。
高天澄遠色,秋影暮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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