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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大乾的人民,對他這位鎮北大將軍的功績,並不是很滿意啊。

霍健柏嗤笑一聲。

那也正常。

他選擇在情勢嚴峻時發兵攻打北境蠻夷,已經是忍了許久。謝明眴假死復生,他心中喜悅,本以為這一世都只能一個人孤獨的守在北境,忍受著謝明安那個懦夫的指揮,現如今謝明眴活了過來,他便可以在天子面前也爭論上兩三分。

兵者,國之大事。

霍健柏忍不了,哪怕僅僅只有一時片刻。

治國之道,當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方能立與不敗之地,國泰民安。

如果只是一味覺得對方無不攻之勢頭,直到某日敵方伺機而動,先發制人,原本所有的優勢便可能會被一舉推翻。

霍健柏幼時便懂得這個道理。

如果大乾不對北境選擇攻打,照他們的狼子野心,總有一天,大乾將會在那些蠻夷野人身上他們身上栽一個大跟頭。

可現實卻是謝明安一直不曾理解他。

先不說糧草被私吞,戍守邊關的將士們餓著肚子上戰場打仗。

光是讓他一直安靜地守在邊關,對於北境的偷襲持防守態勢,霍健柏便已經不能夠忍受。

二人在謝明眴消失的那段時間裡,爭執頻發,後來謝明眴送去了一封信,讓他放心攻打,至於糧草兵馬,不日便會送達。

霍健柏向來相信謝明眴。

得此消息心中振奮萬分,在確認了糧草兵馬到達的日期時,便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反動圍剿北境偷襲兵士,並對對方得求和視而不見,反倒是越發的猛烈攻打。

這場戰役並非容易。

兩場下來,北境也已經認識到他們是徹徹底底把這位鐵血大將軍惹毛了。

霍健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計代價。

但這場戰役仍舊沒有以最快的速度結束,反倒是拖延了整整三年時間。

三年來,邊關沒有一時一刻的消停,霍健柏卻越發的激動起來。

漫長的三年時間過去,北境被清除剿滅,同時也威懾了一大堆在此之前還對大乾虎視眈眈的小族。

但是與此同時,長期用兵損耗巨大。

國庫本就不是那麼充足,民力耗盡,百姓疲於徵稅,不知有多少地方田園荒蕪。

更不用提邊境一處連年征戰,生靈塗炭,士兵戰死沙場,老弱無法遷移之人則是死於蠻荒溝壑,以至於家破人亡。

兵者,詭道也,人心惶惶。

君臣上下因兵而生間隙,父子之間亦因此離心。

儘管北境已被徹底清除剿滅,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再也不會被外來的蠻族煩擾。

可是現如今就算北境已經被清剿乾淨又何?

百姓皆是惶恐不安,連年徭役稅征,就算是過慣了富足日子的京城群眾,也皆是怨聲載道,更不用提。

霍健柏卻已經逐漸有些走火入魔。

他已經忘了初心,徹底的忘了戰爭的根本目的是家國興盛,無人敢犯。

也根本無法再次保持清醒和理智,意識到兵禍慘烈的代價,是長久之災。

謝明眴對他不加阻擋,甚至在背後推波助瀾,也導致謝明安這三年來,失了大半民心。

他們二人皆是一頭倒向謝明眴那邊,殊不知他們自以為的高位,也只是被對方當成一顆棋子來利用。

霍健柏一時糊塗,又固執己見。

他只想要北境亡。

謝明眴不同,他卻是源自於心中最深的恐懼。

他清醒,理智,殘酷的規劃好了一切事情,並堅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侵犯屬於他謝明眴的領地。

蘇逸站在這條框圈的最中央,只要謝明眴一日不倒,誰也反不到蘇逸身上。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自己隱藏了太多東西,所以迫切的想要補救。某刻對於自己的身世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所以也開始變得惶惶不可終日了起來,失而復得的情緒已經徹底充斥了他的大腦,他完全無法忍受蘇逸的離開。

任何人,都不可以從他身邊帶走蘇逸。

——

行至宮門前,守衛見是霍健柏,行禮。

緊接著大開宮門,霍健柏下馬。

身後跟著的親兵守在了宮外。

寒風四起,霍健柏沿著前往大殿那條道,心中越發感慨。

他已經許久沒能回京城了。

從十四歲那年,隨著祖父前往北境,他便再也沒有回來過,離開京城時,人影攢動的送別,霍健柏這一輩子都將會記得清清楚楚。

而現如今的冷清,究竟是誰的問題,霍健柏卻不想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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