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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如今, 不管蘇逸的策問答得如何,他都是逃不過下派南澤這一關。

蘇逸心裡清楚,乾明宗早早的便因謝明眴假死對他釋放出了不小的敵意,故而會以南澤地方缺乏官員為由,從這次殿試中選拔合適的考生,直接提前到五月任職。

他無父無母,自然不會受到父母喪的影響,又因為他是謝明眴的皇兄,蘇逸更干不出當朝拒任的行當。

等來日傳臚大典,御前宣旨其去向任職,半日之內他便可以等到赦書,吏部文選司造冊後,最快七日,他便可以收拾行裝離開京城。

正巧,趕上六月南澤洪水多發,一場瘟疫突發,他便可以死的順理成章。

蘇逸盡力維持住自己面部表情不崩塌。

他不知道謝明眴現在是否在看他,更無法猜測在此事發生之後謝明眴的反應,無論是哪個結果,於他而言都一樣。

所以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理智將題目作答完整,甚至越是出彩越好。

雖說自己並不能在政治又或者經濟利益輸送方面幫上謝明眴,但假使他的文章出彩,謝明眴社會聲望自會提高。

就好比與北宋魏王因門客蘇軾中榜眼,魏王府自然而然地便被士林譽為「西京文樞」,這同那道理一樣。

更多文人士子便會投靠謝明眴。

一旦這些士子進入內閣,又或者外放為官,都對謝明眴多有益處。

除此之外,還需在策問卷中不那麼明顯的討好一下乾明宗。

帝王的猜忌定是不可不放於心上。

畢竟皇權在親情血緣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他既然是要留謝明眴獨自一人在京城,又放心不下,便只能用這種方法盡力而為,替他走好這最後一步。

想到這,蘇逸長呼一氣,提筆。

需得靜心,好好考試了。

只是他不知,謝明眴卻算是和他夫夫連心,在他知曉考試題目那刻便琢磨出了不對味。

謝明安自然是看不慣蘇逸留在京中,這場殿試結束,謝明眴就打算自請離京,蘇逸被下放到何處,他便跟到何處。

若是謝明安不同意......

謝明眴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日光雲暮下的金鑾殿在他眼中漸漸清晰了起來,這方九楹之殿,依舊如他回到京城那般巍煥丹宸。

可是心境,卻大不如以前。

謝明眴心中暗暗道:若是皇兄不肯同意,那便不要怪我不懂君臣之禮了。

——

殿試需考一整天,從日升一直到日落,蘇逸終於寫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卻聽見討厭的聲音再度響起。

【宿主,你想好了嗎?】

蘇逸懶得理他。

【要不要試著傷害一下主角,讓他對你徹底失去興趣。】

蘇逸冷哼一聲,在腦中回應對方:「他有多喜歡我,你裝瞎嗎?一點都看不出來?」

【感情淡掉只是時間問題,沒有人會永遠愛一個人......】

系統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但蘇逸卻再聽不下他說的一句話。

他將系統聒噪的電子音屏蔽,手上的考籃被下人接過,目標清晰明確快走兩步撲進謝明眴懷裡,下巴枕著謝明眴的肩膀,雙手環住他的腰,雙眼閉上,又側過臉去嗅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像是終於得到了一絲半點的慰藉,聲音極低,軟得不像話。

蘇逸道:「好累啊。」

像是撒嬌。

謝明眴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吻了吻蘇逸發頂,將人帶上馬車,便往裕王府的方向去:「那我們回去歇一歇。」

蘇逸點頭,安靜的靠在他身上休息。

只是不一會,他便扯住謝明眴的手,面色卻不大好。眉頭蹙起,懨懨的盡力睜開眼,似乎是醞釀了好一會兒,盡力忽略身體上的不適,才開口:「謝哥,頭好暈。肚子好難受。」

謝明眴伸手,輕輕按揉他的眉頭,但是見蘇逸的狀態依舊差勁,遲遲得不到好轉,心中不免有些急切,聲音忽然大了幾分,他衝著車外的馬夫道:「停車。」

迷迷糊糊中,蘇逸只感到那雙寬大的手牽引著他。

謝明眴下了馬車,卻仍舊沒鬆開他的手,溫聲:「上來,我背你。」

等微涼的夜風拂過他的臉,蘇逸一怔,這才清醒了不少。

現在距離回府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儘管路上已經少了很多人,但蘇逸還是不敢賭,若是被外人看見了......

「蘇逸。」

他的思緒被打破。

「沒事的。」

你擔心的所有,都沒事的。

謝明眴道:「讓我背你回家。」

這幅場景,恍恍惚惚,像是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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