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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掌心相觸碰,蘇逸心跳卻越發的快。

牽個手,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蘇逸心跳的很快,卻在下一秒問出一個很傻很傻的問題:「我們以後會一直這樣嗎?」

像你之前答應過我的那樣,一直一直在一起。

謝明眴道:「是。」

他又怕對方沒聽清,「是我們一直在一起。」

「也是我們的緣分沒有太淺。」謝明眴笑:「所以誰也丟不掉誰。」

「再牽緊一些」,謝明眴和他五指緊扣:「我就永遠不會被弄丟了。」

所以緣分這件事情真的很怪。

他們都已不再是很久之前的那個自己。

之前那個不敢將自己的餘生交付於對方手中的人,變得義無反顧,不論生死,不論前路。

人也是會畏懼難的。

於是乎,反反覆覆勇敢追求愛的雪人都縮回了自己的冰殼子。

不過好在,寒冬過去,迎來明媚的春,萬物解凍,雪人也終於脫掉了自己的雪衣,撲進餘生的懷裡。

——

這件事情大概過去有兩天,蘇逸也終於在朝廷上露了臉。

想來傳到百姓耳中,或許是該議論紛紛,一個死了這麼久的人,又突然出現,確實算是件怪事兒。

可是蘇逸明里暗裡打聽許久,卻沒聽到什麼過激的言論,無外乎都是有些驚訝,感嘆一兩句,然後這事兒就此過去。

甚至連朝中都沒有什麼人敢提,他也才敢第一次拾起手頭上的工作,替謝明眴分擔點兒重任。

「這還沒真的跟你綁一起呢,都已經開始幹活了,」蘇逸看了許久的奏摺,眼睛都有些酸疼,他揉了揉自己的肩,撂下筆:「還怪讓我意外的,竟然沒多少人討論。」

一旁聽著的宮女心裡誹謗:那哪兒叫沒人意外啊?那是不敢意外吧?

死了這麼久的人,忽然被帶回來,還安了個這麼重要的職位。

要不是陛下在這件事情上一直都瘋瘋癲癲的,讓他們的記憶也開始恍惚了起來。

不過也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謝明眴的確成功的讓所有人都知道蘇逸沒死。

謝明眴儼然一副昏君模樣:「我向來不太愛聽別人私下嚼舌根子,什麼真話假話啊都脫口而出。現在這樣沒什麼不好的。」

蘇逸站起身,往他的龍案上湊近幾步:「休息休息唄?」

謝明眴揮手屏退了殿中的眾人,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蘇逸一隻手撐在書案上,另一隻手拽過他的領子,俯身同他接吻。

兩個人今天一天都沒什麼親密接觸,這會兒才終於得了閒空,親著親著就又抱到了一起,鼻息交融,剛開始的吻有多麼的溫柔克制,此刻就有多麼的激烈癲亂。

桌案上的奏摺被揮到一旁,蘇逸半跪在桌案上,衣帶卻還老老實實的繫著,但被謝明眴壓著接吻,眼睛中潮紅一片,不過一會兒便不停的吐氣:「只是休息一下,沒讓你白日淫/亂。」

「……」

謝明眴無聲笑了:「管什麼黑白天,晝夜顛倒的日子我們兩個過得不少。脫給我看一看又如何?」

「胡來……」

蘇逸無助,手指卻不由自主去解衣帶,忍不住縱容他,又費了好大勁兒,好不容易解開了,結果還沒扯開,就被人摁在桌上,溢出一聲悶哼,脖頸向後仰,腹部收緊穩住中心,又被人托著後腦勺,兩分心神專注於唇舌之間,很快又被吻的氣喘吁吁,緩了好一會兒,才低頭慢吞吞道:「弄髒了……」

「那就髒著,」謝明眴聲音沙啞幾分,看著蘇逸吐出舌尖,小口小口的呼吸,抓人心:「昨天還能親久一點,今個怎麼回事?」

「累了」,蘇逸平定氣息,圈住他的脖子:「繼續啊,等什麼。」

「見不得你哭,」謝明眴注意著他,但凡眼眶一紅,又喘不上氣,他就要慢慢的停下,等對方狀態稍好一些,再繼續吮吸。

「等等,」蘇逸手下不是碰到了什麼東西,被冰著,側過眼去看,看到那塊兒約莫二指粗,半掌長大的羊脂玉印就那樣被孤零零在桌角,似乎再激烈一點就會被人撞下去,摔個稀巴爛:「把貴重東西收拾起來,別叫摔著了。」

「嘖」,謝明眴捏著他下巴,嘬了一口:「怎麼還有閒心管這事兒?」

「快啊」,蘇逸的腿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有些發麻。

謝明眴盯著他,不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還真的聽話拿過那玉印,送到蘇逸面前:「蘇逸,你量一量。」

蘇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謝明眴卻不語,只是一味的往他的脖頸上摁下,等到那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鮮紅的泥印:「我的了。」

「你的……」

蘇逸終於聽懂了,氣笑了:「往這地方蓋幹什麼,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脖子上頂個大紅章,我是豬肉嗎?」

錯不在他,於是反而越發理直氣壯起來:「你蓋了章也沒用,我還是我,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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