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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香了。」媯越州捉住她將撫上自己面頰的手。原本它用於提燈,可如今那盞用於照明的鎏金燈已被摔在地下,它閃爍不定的光亮淺淺落在素非煙的眼眸中。

「是清泠香,如今城裡新興的香粉,」素非煙笑道,「你從來不用麼?」

媯越州道:「我若用它,只怕還未露身便叫人發現了所在。」

素非煙便點了下頭,輕聲道:「就像今晚席間那位布衣小姐嗎,我一眼就瞧出來啦。她身上雖然不是清泠香,可還是有女兒家的香氣。這可瞞不過我呀。」

媯越州笑了,望著她道:「我猜你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素非煙也笑,回答道:「難道叫我去做冒失莽撞的蠢人麼?如今的場面,非得越亂越好。」

媯越州點點頭,頗有些自得的樣子,嘆道:「我就說你很聰明啊。」

素非煙愣了一下,下一刻想笑時卻發現實在困難,便問道:「你來這裡,是要找明坤劍麼?」

媯越州鬆開了她的手,又頗有風度地將她另一隻出血的手也拿來,不知從哪掏出一包藥滿滿撒了上去。

「原本是的,」她道,「現在不了。」

素非煙緊盯著她的手,聞言又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如今天色昏暗,她只能自燈火的明滅中隱約瞧見一尾如劍落般利落的眉梢。

她自言自語道:「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媯越州……叫他們又恨又懼卻無能為力的媯越州,就該長這個樣子的。你不用香粉,也不必微笑,獨獨站在那裡就是了,旁人絕不敢將你小瞧。」

她又笑了,輕聲道:「我也怕你。」

媯越州收起藥,道:「看出來啦。若是我再不走,恐怕你非得趁機刺我一針不可。」她瞧著素非煙壓抑著顫抖的手指,心道倘若叫那蝴蝶還是別的承受不住,破開皮囊洶湧飛出那就壞了。她今晚還是餓的,並不想遍地捉蝴蝶。

「睡罷,我走了。」

她轉身揮了揮手,剛走出一步,卻聽得素非煙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

「我給你下螙啦,」她仿佛正在微笑,「你走不得。」

第15章 「咱們昨夜未分勝負,今日可敢與我一戰?!」

沈佩寧是在天快亮時聽到了聲響。

昨夜她迷迷糊糊伏在桌上睡了過去,因此對門邊的聲音總比睡在床上時更靈敏。在聽得「吱呀」一聲響動後,她當即便甩了下頭清醒過來,果真就發現了剛剛進門的媯越州。

她還是穿著昨夜出門時的一襲玄衣,衣裳上還留著些夜風的寒氣,似乎順著脖頸淺淺攀上臉頰,給她不動聲色的眉眼間平添了幾許淡漠與懶散。

幾乎就在沈佩寧將視線放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間,媯越州便已轉眸向她看來,緊接著面上的神態便被幾分訝異驅散。她輕笑道:「奇了,你竟不逃?」

沈佩寧氣噎。同她待在一塊兒的這段時日裡,萬般殺她不能,沈佩寧自然沒有絕過逃跑的念頭,只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如今能偽裝來這素家莊已是天賜良機,不僅媯越州對她的管束鬆了些,玄機閣李堯風也到這莊裡。她生性謹慎,並不敢貿然牽扯旁人。所以昨日在能與媯越州分別獨身赴宴之時,她本苦心等待要趁機與李堯風遞個消息,誰知卻引起了素非煙的興趣,惹來了一樁是非。也正因此,也叫她知道原來自己絕沒有擺脫媯越州的視線範圍,唯恐叫她看出心中所念,便不敢逗留匆匆回房。

而彼時媯越州踏出房門後,沈佩寧也曾心神不定、猶豫不決,只是她最終想到:「這妖女陰險狡詐,此番難保不是故意誘我,好叫她順藤摸瓜探出明坤劍。我若貿然出去那才中了圈套!」只是想通之時天已大晚,再加上仍然心中不安,朦朦朧朧間便叫她兜頭在桌上趴下了。

沈佩寧篤定,媯越州綁她必是為了明坤神劍,並推測當日她手下留情從而叫她有機會攜了神劍逃走是並不知神劍真身的緣故,也正因此姓媯的才會特地找來將她自玄機閣綁走。同媯越州在一起的這些時日裡,她心有萬分戒備當然閉口不言,可攔不住江湖中的隱約風聲叫媯越州不懈探知。此番外出,想來便是媯越州意在明坤,這才挾她前來辨認真偽。果然在素家莊第一日,便有神劍作聘的消息傳出,可知她所料不錯。

不過這明坤神劍竟成了素家莊納婿的聘禮,撇去她因一腔困惑憋悶之意不談,只看得她獻劍的李堯風也出現在此且並無異議,便知此事並不簡單。興許……是他同素莊主有了甚麼謀劃交易!放出那風聲保不准正是為這妖女設下了圈套!這樣最好,這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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