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不晦將她放下,凝望著不遠處道:「你別說,一到這裡還怪有感覺的。」
「媯大俠有危險,咱們怎麼上去?」陸還青忍不住開口道,「哪怕這些人武藝尋常,可畢竟敵眾我寡,又有那些個暗器,我瞧著向上那地形也十足險峻,恐怕正是易守難攻!」
宋霓道:「咱們若都要上去,那確實不能,只能盡全力為一人鋪路。到時只要能撐到媯大俠下山,便萬事無虞了。」
眾人一時沉默,顯然在思索這話可行與否。邱微出聲道:「你們將我交出去。之前……靈霄派為了我和媯越州的淵源,一直在找我。」
「不對啊,」一廂寂靜之中,宋長安驟然出聲道,「你不是說是我州州姊救了你,靈霄派又找你幹甚麼呢?」
邱微抖了下嘴,張口欲言,耳邊卻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與此同時那山上竟也紛紛滾落下不少石塊,顯然是在那山上有了異動。
「——是州姊?」唐瀟脫口而出。
*
碎石聲中,媯越州扭頭避開連奇打來的一拳,並藉機反手擒住,順勢便將他摔在了另一側枯樹之上。那樹木便如同方才給媯越州撞碎的巨石一般霎時斷裂。碎屑亂舞之中,連奇本人卻仍毫髮無損,猶如鷹隼振翅,又倏爾避開媯越州緊接而來的一掌。
「好個妖女!」連奇喝道,「老夫今日勢必將你就地正法!」
媯越州冷嗤一聲,譏諷道:「素明舟也是死得早,論起臉皮厚來還須向你拜師呢,老貨!」
連奇避開她再度劈來的幾掌,心知那山下的響動必然是瞞不過她,便暫沉默不語,只在心中嘲諷她死期將至。原本按他們的計劃,該是媯越州自己踏入這陷阱之中,然而誰也沒有料到,她竟是先去了靈霄派。
原來在媯越州踏入均州之後,雖說也四處探訪,卻無甚收穫。她便想到靈霄派與均州紮根許久,倘若果真如邱微所言,其中必定會有涉及「枉生崖」的相關記載。
潛入那裡,自然不費功夫,媯越州甚至也對去藏經閣的路分外熟悉。她在裡面翻找許久,終於尋著了有關那場雪崩的記錄,然而寥寥數語未曾讀完,卻見這閣里竟又來了兩人。除了一挽髻婦人之外,還有個老叟跟著,頭髮花白,目露精光。
「我這藏經閣中武學典籍浩如煙海,趙夫人盡可隨意取用。」
「連掌門海量,不慊妾身冒昧,」那婦人道,「實在是我需要的人……多少是有僅憑銀錢卻買不了他們做事的,便只能向您這裡借些典籍來看。」
「趙夫人何必客氣,」那老叟撫須道,「你在誅殺那妖女一事之上屢屢獻計,功勞頗豐,為同盟者,莫非我連某人連這些便宜都給不了麼?」
媯越州暗暗挑眉,又聽得那婦人道:「為報殺子之仇,妾身自是九死不悔。那妖女罪孽滔天,也唯有仰仗連大俠才能將其除去。」
老叟道:「那是自然,既然線人來報,那妖女並未攜明坤在身,又有我等江湖英豪協力,縱使她有——甚麼人?!」
話音未落,里側的一面書架便已被掌風帶倒,其間卻空無一人。連奇目光沉沉,衣袖之間無風自動,自然是警惕未消。緊接著,他又向東南西北各出一掌,四處書櫥紛紛轟然倒塌。連奇心中疑竇叢生,還未上前探出一步,卻忽感方才打出的掌力忽然又自四面八方齊力還來,他冷哼一聲,自不畏懼,腳步一跺,四周便被霎時蕩平。
「哈,」這時才終於有陌生的女聲響起,分外囂張,「只這點本事,也只配做葛登那廝的師父啦。」
趙荷華才從剛剛的掌風餘震中狼狽穩住身形,聽見這話,不免渾身一震,雙目立時已鎖定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頂層樓梯上的高挑女子。
「好你個孽障魔頭!」連奇喝道,「竟還敢來我靈霄派作亂生事!」
媯越州慢聲道:「老登你糊塗了不是?咱們這樣的不共戴天,我來你這裡,還能是寬宏大量的麼?」
連奇氣得鬍子一跳,耳朵卻又聽見不遠處有底子的匆匆腳步聲,幾人言談間正說著「廚房後院著火,迎風越燒越猛」之事。媯越州自然對此心知肚明,便向他悠然頷首。
「你這——」
「你就是媯越州?」他暴怒的話音給突然上前一步的趙荷華蓋了過去,她盯著媯越州,一字一句地問道,「就是你……是你殺了我兒朱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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