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賀良征說,「來這裡後我就給督政署那邊打了電話,我本意是先找越州,可前後撥了三次,那邊的人都聲稱她『不在』、去處也不便奉告,我問起報紙里說的這事,那邊也是三緘其口。」
何衷我沉默下來。她心道:皇室出了這樣大的事,怎麼可能媯越州這個炙手可熱的舊黨「新星」卻不在?莫非她是另有秘密任務?除了她,誰還能弄清楚這事情真假?
「這報上言之鑿鑿,」何衷我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低聲說,「這事若是真的……陛下不將那和郡王儘快處以極刑公之於眾,算什麼道理?」
賀良征沉吟道:「這事只怕沒有那麼簡單。報紙一夜之間就像雨後春筍紛紛冒了出來,還在陛下壽宴剛過的時候,恐怕是新黨的手段……」
「無論手段不手段,」何衷我搖頭,皺眉道,「關鍵在於,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假若是真的,難道就任由無辜女子枉死?假若是假的,拿女子聲名作筏子攻訐,也實在可惡!」
賀良征點頭,猜測道:「或許越州正是在調查這個案子?不知道襄儀清不清楚……」
「她最好是這樣!」何衷我不滿地說道,「正到有用時偏偏找不著她人……要我說萬一這報上是真,她可別正去追殺那和郡王了!」
賀良征聞言卻是一愣,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沒出聲。何衷我回過神,見她這模樣十分奇怪,喊了幾聲,才聽見賀良征搖了下頭,低聲道:「我只是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何衷我問,「你說媯越州——你猜到她去哪了?」
賀良征緩聲道:「……我之前看過夏臨昕所珍藏的那些有關共和黨的剪報,不經意間在上面發現了一個作者……」
何衷我「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起身,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上面有媯越州???」
「不,」賀良征微微搖頭,「在那報上發表文章的大都是化名,只是其中一個名字,我感覺會像她……」
她深吸一口氣,望著何衷我的雙眼,繼續說:「『女有為』,你熟悉嗎?」
何衷我一時張口結舌,她突然想通了什麼,說道:「所以那天你才問她共和黨的事?這兩天也一直不對勁!她……」
「是,但我不能輕易確定,你我都清楚,她現在於舊黨之中前路光明坦蕩。可說起那共和黨,有幾個人清楚明細?新舊兩黨哪個都沒將它放進眼裡過,報上只將其歸為『山匪』一類,」賀良征沉聲說,「我原本是想等昨日同她真正見面,更大膽地問幾回,可誰想到……我有種猜測,衷我,只是這種猜測很不美妙。」
「你想說……她的身份暴露了?」何衷我艱難地接話說,「現在聯繫不上她是因為出了事?」
在得到賀良征的默認後,何衷我卻連連擺手直說「不可能」,又背著手在桌前轉起圈來。
二人之間的空氣陷入沉寂,正在此時,電話鈴聲卻響了起來,賀良征伸手去接——
「什麼人?」
電話被被匆匆扣上,雲青府內,剛聽了電話的新秘書心道不太好,便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就近一間辦公室門前,扣門後便進入匯報:
「秘書長,門衛那裡來信,督查署棠署長要求會見!」
魏央從公文中抬眼,對此不算詫異。「攔住她,」她漫不經心地吩咐,「必要時用槍。」
那秘書應了聲,還沒轉身,卻聽見「咣」的一聲,身後的門再度被推開了。方才正在兩人話中的棠明已經氣勢洶洶闖了進來,她倒是沒帶人,孤身就過來了,徑直瞪著魏央,臉色十分難看。
魏央擺手讓秘書退下。她開口道:「棠署長不經預約就大駕光臨,未免有失禮數。我想外面的人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很忙。」
「你忙什麼?忙著撕毀協議反咬一口?」棠明怒意沉沉,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魏央,這種事情你怎麼做的出來?」
二人自打決裂之後就形同陌路,哪怕為公事不得不暫處一室也都是勉強忍耐,話都說不上幾句。這次還是棠明第一次肯再對她「直抒胸臆」。
「昨天我在地上看到了車輪印!錦繡山莊,你肯定也去了!你甚至就是提前去的!和郡王的屍首就是被你趁機帶走藏了起來,只為了今日紅口白牙構陷誣害向皇室發難!卑鄙小人!你無所不用其極,無恥下流!喪心病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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