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不是對的嗎?
「因為我們是可以互相理解的,也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秦襄儀的話像句魔咒。
木繁繪不堪其擾,最後自暴自棄地捂住耳朵,最後將頭也歪在了房間裡的這台紅木小桌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第二日清晨的一縷陽光灑進窗柩,她才朦朦朧朧恢復了意識。
竟然睡了一夜。
木繁繪頭上的傷還隱隱作痛,她碰了碰卻不敢多按,只揉著發疼的肩頸,也沒洗臉便推門出去了。
她來到了大廳,早上時顧聞先會和秦襄儀在這裡用膳。她到時,剛好聽到了顧聞先的話,便緊忙將險些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
「……為什麼?我以為你不喜歡她們?」
「我為什麼要不喜歡她們?」秦襄儀說,「收一收你自以為是的傲慢。你既然說從此願意好好『尊重』我,那麼這就是我的意思。現在時局不穩,從報紙上就能窺見政界的狼煙烽火,你這時候將兩個女人趕出去,她們半點謀生的本事都沒有,萬一出了事……你此時跟我表功,是要把自己造的孽都歸到我的帳上?」
「……唉,你明知我沒有那個意思,」顧聞先的聲音弱了下去,「木繁繪……你願意留下,那就先留著吧。可是老四希芸,不是我不想接,她現在在巡捕房才是安全的。魏央也不可能把她放出來。」
「魏央?前政宰死了,現在內閣就是她說了算?」秦襄儀繼續說,「我知道她,媯越州被關了起來,就是她的緣故。顧聞先,你想必也很懷疑,我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顧聞先沒有接話。
秦襄儀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實話,我回來找你是因為媯越州出了事。我不認識舊黨中的人,所以只好來找你,你能不能將媯越州救出來?」
「……襄儀,」顧聞先的聲音既低沉又緩慢,「這是你的真心話?你該知道我跟媯越州並不能——和諧相處。」
「我不要求你們和諧相處。我只告訴你一句,倘若沒有她,我早就死了。因此她如果出事,我必定不會獨活。顧聞先,只要你能救她出來,我願意答應你一切要求。」
顧聞先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最後問:「假如她出來以後要害我呢?襄儀,你站哪邊?」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秦襄儀同樣沉默了很久,才這樣做出回答,她的聲音很是篤定。
顧聞先沒再多說什麼,喚人來推輪椅。出門時,他瞧見候在門外的木繁繪,也沒有好臉色,只說:「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木繁繪低下頭,牙齒近乎要將嘴唇咬破。這時門內卻又傳來了另一道聲音,是秦襄儀的聲音:
「是木繁繪嗎?是我讓她來的,我希望她能出現在我的面前。」
顧聞先眉頭緊鎖,回頭望了一眼,轉而又將打量的視線放在木繁繪身上。他冷著面容離開了。
木繁繪僵在原地,直至耳邊聽到那輪椅骨碌碌滾動的聲音遠去消失,她才悄悄吐出一口氣,伸腿邁進了門去。
她先瞧了一眼秦襄儀,她的模樣和昨天沒什麼不同,面前的桌上還擺著沒怎麼動過的精緻早點。另一邊顧聞先坐的地方已經被收拾過了,桌前很是乾淨。
木繁繪慢吞吞地移動過去,坐下了。
「想吃東西嗎?」秦襄儀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些早點,想把沒動過直接分給她。
「……他不會同意的,」木繁繪開口卻是這樣一句,「他根本做不到,當初小老四讓人帶走他就一句話都說不上。而且,你說的『龜』什麼,是那天打殘了他、接走你的人?」
她說完便謹慎地望著秦襄儀。秦襄儀的臉上還有些驚訝,在她提到姓『龜』的人時,她的神情才微微一動。她的面上雖然瘦削,可還能從五官輪廓里窺見從前的柔美,神情卻始終難掩堅硬與冰冷,抬眸時就像從風雪中露出的一塊岩石。此時聽到木繁繪的後半句話,面容中卻極快地略過了幾分柔和,就像風雪一下化在了陽光中似的。秦襄儀提了下嘴角,輕聲說:「媯越州,是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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