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話就拎著莫思逸離開了。呂東晴晃了下神,緊忙拉開了門去看,可走廊內寂寂清清,早已空無人影。
在越發稀薄的夜色里,媯越州正在前往餐廳肉庫的路上。她手裡的莫思逸在失去了食物氣息的誘導後就安靜了下來,在被媯越州放開後自己轉了幾個圈,又跟在了她後面。
在明輝中學的餐廳後廚,一層有個專用的冷凍肉庫。媯越州捏了捏門上的鎖,直接用蠻力將它扯斷了。她壓抑著愈發焦躁的心情大步走入其中,在置身於生肉「盛宴」中時整個人的呼吸都繃緊了。
【好餓】【好餓】【好餓】
腦中的聲音在讓她儘快進食,理智卻決不允許她輕易屈從這種欲望。否則現在是生肉,以後會不會是生人、是同伴?人的底線是會在一步步中降低的。媯越州一向對此持有高度的警惕。
巡視一番後,她扛起了一塊厚實的大牛腿,準備去上面煮一煮。只要是肉,大約熟了也可以。
莫思逸被她關在了外面,見她扛著肉出來就興奮得圍著打轉。
媯越州到了後廚,先將牛腿放在冷水中解了凍,隨後用刀在上面劃了幾刀,就扔進後廚的大鍋里煮。想了想,她覺得可能還不夠,又去肉庫里搬過來不少,莫思逸趁機想咬也被她打開。所幸後廚里鍋多,可以同時烹煮。
其實原本的鍋里還有不少飯菜,但加了菜與調味品的肉食在現在的媯越州看來實在大打折扣,現在能對胃口的是最原始最純正的肉香。
過了一會兒,小塊的肉已經熬好了,媯越州給因為香味漸漸消失而神情迷惑的莫思逸分了一半,自己也張口咬下。味道……很是寡淡,比起生肉的強烈的吸引力來不算美味,但多少能打飢困。
這很不錯了。
她放下心來,莫思逸那邊卻不愛張口,還是媯越州掰開她的嘴餵了一塊,她才慢吞吞吃了起來,然後在飢餓的迫使下越吃越快。
兩人大快朵頤,一陣風捲殘雲過後,莫思逸進食的速度慢了下來,媯越州抱著牛腿啃完,打量一番鍋里的湯水,發現兩人這是差不多真將一頭牛吃下了胃。
現在總不算太餓了。
莫思逸停下了動作,她晃晃悠悠地望著媯越州的側臉,突然出聲道:「你身上香,我咬過。」
她這次並沒有用喪屍的低吼,而是在說話。媯越州怔了一下,忙拉住她緊緊盯著她面上的神情,問道:「你說什麼?」
「現在不是很餓了,你真好,」莫思逸眼中的血紅和灰翳都淺淡了些,透出的眼神中帶了些清澈,「我可以再咬一口嗎?」
*
「……你說那個喪屍還有神智?」
在隸屬於森月集團的安全基地內,一間高層辦公室中,梁經理梁豪正畢恭畢敬地接受特助的問詢。
這位總裁特助姓曲,名芃希,是位行事雷厲風行的幹練女性,很受老總的倚重。近年來,老總因為身體原因較少露面,他的意思也多由曲特助來傳達執行,為此還引發老總小男兒的不滿,起過一些紛爭。公司里暗暗站隊的不少,不過梁豪穩得住,只要森月的老總還在,他就別無二心。所以對曲特助該恭敬的時候那是絕不含糊,這時聽見她問,梁豪便點頭又遞給了曲芃希一份資料,口中繼續說道:
「那名喪屍是我們的人在基地附近發現的,她十分強壯,我們的人在救援時就曾目睹她連續咬了多人,甚至還咬傷了一個救援人員……就在我們的人以為無法將她制服時,她卻動作慢了下來,還抬頭說起了話……」
資料里,女人的下半張臉已沾滿血跡,神情中卻透露出了些帶著茫然的驚惶。曲芃希凝視著這張照片,問道:「她說了什麼?」
「她說,『這是哪兒,』」梁豪回答,「她表現的幾乎就類似一個正常人。我們的人已經將她帶了回來。」
「她沒有反抗?」
「是有的,但攻擊性減弱了。另外救援的人里有位醫生,她和她進行了溝通,」梁豪說,「所以,並不算嚴重。」
「『溝通』,」曲芃希重複著他話里的某個字眼,突然笑了,「做的很好。她現在在哪裡?」
梁豪說:「我們將她帶到了基地內的底下隔離房。不過文醫生——她和林氏的林總似乎私交不錯——她不建議我們對這個恢復神智的喪屍進行長時間的關押,她認為那不利於對方情緒的穩定。」
「森月有自己的醫生,」曲芃希說著已經起身,「直接聯繫黃總的私人醫生,外人就不用插手了。」
黃總就是森月集團的老總裁。
「好的,」梁豪忙跟上她的腳步向外走,「我已經聯繫了永生酒項目的崔教授,他也正在隔離房中觀察。」ǚnn
曲芃希應了聲,又側過頭說:「算算時間,那批槍枝應該到了。有了槍,辦事就方便多了。你去催一下,今天要組織多次救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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