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千單手撐腮,乜視著名單,拿起紅筆將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劃掉,隨後把名單還給陸疏:「去做吧。」
「是,我明白。」陸疏瞭然,看眼密密麻麻劃滿紅線的名單,暗暗自責,嘶,真是不認真,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山千靠著椅背,食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若有所思。
「老闆,我看到有意思的八卦,」鄭芙湊上前,興奮地晃晃手機,「這裡有好多有趣的東西。」
山千面無表情看著她。
鄭芙眨眨眼睛,閃電般收回手:「我是在打探敵情,在道上,得用特殊詞語來進行替換偽裝。」
她笑嘻嘻地,又接上之前的話題:「說敵情,那個沈家這兩天熱鬧得很!」
第27章 異獸也需要隱私
鄭芙興奮地手指亂比劃,眉飛色舞:「這個傳染病兇猛得不得了,但它挑人殺,這兩天光沈家的人一個接一個死,真是有意思,哦等等!」
她點進信息界面,揚起眉毛:「是妃秋寧,她問我怎麼樣了?當然是一切正常運轉啦,沒有人比我更適合當秘書。」
鄭芙搖頭晃腦回了消息,想接著之前的話題,抬頭發現山千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撇撇嘴角,真無趣啊這個人,怎麼會不喜歡聽八卦?這是精神糧食!
發現有意思的八卦後,鄭芙這幾天一直關注,傳染病凶是兇猛,隔著好幾米遠也能中招,但死得都是沈家人,對了,還有些公司或者企業的老闆,不過顯然沒有沈家這個名頭引人注目。
幾乎每天都有沈家人發病死亡,網絡上議論紛紛,沈家怕不是跟之前的周啟一樣,做什麼虧心事遭天譴了吧?
但真要一一羅列,民眾們只能想出橫行霸道仗勢欺人之類的籠統事件,沒辦法,沈家在滄水域存在的時間實在太久,久到它所有的行事準則都與域中融為一體。
於是有人偷偷發文章,細數沈家過往。
大概一百五十年前,沈家就是底州北部出了名的富商,祖輩定居在進南區,後輩發展中,時而輝煌,時而落寞,也出了幾位將軍或者學士,不過整體都向下走。
時至今日,沈家牢牢占據滄水域半邊天,說一不二,沈家準則即為律法,就連域政府那位不近人情的妃秋寧副理事,遇到沈家也得乖乖吃啞巴虧。
如果說,真有天譴報應沈家霸道作風,應該在沈家是整個滄水域的王那段時期吧,怎麼反而是現在?
強權者吃虧遭殃向來是普羅大眾喜聞樂見的場面,更有甚者展示出沈家先輩獲得的榮譽勳章,字字都是誇獎,讀起來卻全是陰陽怪氣。
那些或勳章或榮譽證書的存在,歷來是沈家的驕傲,被精心擺放在祖宅的某間房,沈從北望著一個個勳章,眼神愈發狠戾。
忽地,她抬手開槍,只聽「砰砰砰」的聲音,勳章嘩啦啦地全掉地上,塵土飛濺,房間裡一片狼藉。
「沒用的東西。」
終於,沈從北放下手槍,踩著金屬制的勳章走向正對門的禮桌,拿起唯一沒被子彈擊落的勳章,嘴角緊抿。
在這隻勳章的旁邊,立著張彩色相框,照片中的人眼瞼向下垂,嘴角向下撇著,神態冷漠,顯得威嚴肅穆。
「老祖宗,就算沈家只剩我一個,那也不會倒。」沈從北說完便開槍,子彈穿過照片中人射進牆壁,冒出縷縷青煙。
「死了多少人啊,您也該反思反思,為什麼這麼沒用,不能庇佑後輩。」
她拿著那枚勳章離開房間,下屬在門外等候多時,不敢向房間裡張望,只是顫顫巍巍地說:「老闆,沈……」
「誰死了都別告訴我,」沈從北毫不在意,「怪就怪她們命不好,去研究所。」
「是。」
這些天,研究所的一眾人員更是焦頭爛額,死誰都行,偏偏不能是沈家的人,死一兩個就好了,接二連三都是沈家出事,這未免太詭異太匪夷所思了。
就像只有周啟的東西變成塑料,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是沈家?研究所沒人敢想這件事,只知道,如果不能儘快找到解決辦法,研究所就要先遭到來自沈家的天譴了!
但是這傳染病比上次還來勢洶洶,幾乎每天都在變異,一時半會兒根本找不到應對的辦法,哪怕延緩發病速度都沒有!
研究員們急得團團亂轉,一方面又瘋狂地尋找當初解決第一次傳染病事件的九狓教授,可是怎麼都聯繫不到人,甚至登報尋找許諾名副其實的副校長職務,就是找不到人。
「哦呦,被老鼠咬了知道急了會跳牆了,早幹嘛去了?」九狓不屑地將報紙撕成碎片,扔進臭水溝里,翻了個白眼,「我說,去租間房總比在這兒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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