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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堅定而又溫柔。

陶跡也認真起來。

「我願意啊,一直不都是嗎?」

陶跡清了兩下喉嚨,端正神色,小心翼翼地拿過何流的右手,摘下對方手指的戒指,重新緩慢地幫他戴上。

「我,陶跡,接受何流成為我的丈夫,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我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話畢,陶跡感到指尖一緊,何流用力握住了他。

不知是車內空調溫度太高還是怎麼,相觸的皮膚似乎隱隱發燙,氛圍旖旎,好像真有點兒洞房花燭的意思。

陶跡沒忍住調侃:「這氛圍,是不是該喝個交杯酒什麼的。」

他轉過頭,翻了翻面前的儲物箱,只找到一瓶荔枝果汁,連這都是前天他順手丟進去的,更別說多餘的杯子了。

陶跡擰開喝了一口,又把果汁遞到何流面前,玩笑著拉長語氣:「來,將就一下。」

何流沒接。

他鬆開握住陶跡的手,繞到陶跡的腦後,把人往自己身邊輕按幾厘米。

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下來。

紅燈還有二十秒,因此這個吻很淺,雙唇一觸即分,沒有更深的糾纏。

可不知怎麼,陶跡卻覺得,這比從前的那些更溫暖,更曖昧,也包含了更多的愛。

這么喝交杯酒的嗎……

臉很快發燙,陶跡猜自己的耳朵也紅得不行了。

然而緊接著,更滾燙的呼吸噴在了耳邊。

何流吻了吻他的耳垂,眼眸半垂著。

他將手比在陶跡的肩膀處,拇指食指張開,沿著陶跡的肩,從左到右,像是在量尺寸。

「三紮。」他說。

陶跡一愣。

接著,何流又開始量他的腰,他的手臂,他的頸圍。

陶跡這才明白,何流是在解釋,為什麼他記得住自己的衣服尺寸。

何流的手指輕輕撫過,看似沒有其他意味,陶跡卻開始喉嚨發緊,呼吸不暢。

這比平時更勾人。

他甚至在想——現在為什麼不是在家裡,這樣他就能把人肆無忌憚地推上床,就能放肆大膽地親回去,就能繼續洞房花燭的春宵一刻了,那可是千金不換啊。

陶跡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何流輕輕開了口。

「我,何流,接受陶跡成為我的丈夫,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我都愛你,照顧你,尊重你,接納你,永遠對你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他學著剛剛陶跡的動作,也重新幫他戴了次戒指,頓了頓,補充道:「陶跡,我也願意。」

何流把「他」全都換成了「你」,一字一句虔誠無比,話語從耳廓傳進,像是融進血液,奔涌著流回心臟。

陶跡突然眼眶熱了。

紅燈進入倒計時,何流重新坐好開車。

陶跡閉上眼,做了兩個深呼吸。

「新西裝帶了嗎?」他問,「我想穿這個拍結婚照。」

何流輕輕「嗯」了聲:「帶了。」

「客廳別掛衣服了。」陶跡繼續說,「放照片吧。」

「好。」

「……」陶跡猶豫一秒,喊了他一聲,「何流。」

「嗯。」

一瞬間,衝動戰勝了所有顧慮,陶跡抿了抿嘴唇,說:「今年我們補個婚禮吧。不用請很多人,爸媽和幾個朋友來就好了,也不用特別隆重,簡單一點就行。」

「要的。」

「嗯?」

「還是要隆重點,畢竟一輩子就這一次,不是嗎?」何流看了他一眼,「而且,我不想你有遺憾,也不想你羨慕別人,所以他們有的,我們也都會有。」

陶跡愣了下。

……原來何流什麼都知道。

有這樣的人陪在身旁,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再多的困難,他們都會一起面對。

「好。」陶跡斂下眼,笑了,「我們都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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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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