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明白,陸一寒這是在借生日宴讓所有人明白,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假的,唯有他對紀滿一如既往的重視是真的。
紀牧山夫婦也來參加了自己小兒子的生日宴,作為父母,不可否認地在陸一寒收回陸氏股份後對小兒子的婚姻狀況感到有些擔憂,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心思單純至今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紀滿,能夠駕馭已在商場上站穩腳根並且勢頭極猛的陸氏總裁陸一寒。
但陸一寒用行動讓紀牧山夫婦安了心,他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陸一寒對紀滿的照顧這兩年多近三年來他們都看在眼裡,現在收回股份後又如此費心為紀滿辦生日宴,在生日宴上如此宣告紀滿於他而言的重要性,那絕不是為了做戲就能辦到的。
紀滿沒想到陸一寒會再一次為自己吹奏長笛,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沒見過陸一寒練習長笛,這對他而言是完全的驚喜,以至於陸一寒剛在台上說完話,紀滿就衝上去抱住陸一寒,高興得什麼都不顧了,直接就踮起腳仰頭吻住陸一寒。
生日宴還沒結束,紀滿就讓陸一寒帶自己回家了。
他並沒有那麼想讓那麼多人來替自己慶祝生日,本來,在找到陸一寒以後他便已經對舉辦生日宴沒有太大興致。生日,他從來只想和家人愛人一起度過。
回家後陸一寒還是和之前一樣,背著紀滿在家裡的花園散步,紀滿忍不住問陸一寒到底是什麼時候練習長笛的,瞞得這麼嚴實,還練得這麼好。陸一寒笑說很久了,偶爾是去長笛老師那裡請老師指導,大多數時候則是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練,畢竟那裡除了他也只有紀滿能進去,但紀滿又很少到公司去找陸一寒,所以才會一直沒發現。
陸一寒背著紀滿在花園裡走過一圈又一圈,紀滿趴在他背上時不時就輕輕啄吻一下他的後頸,兩條小腿有一下沒一下地勾在他的臂彎里晃動,熟悉的小動作是紀滿極高興時的表現,陸一寒有些好笑於是問道:「這麼開心嗎?」
「開心,你願意陪我過生日最開心。」紀滿其實本來不是很想慶祝生日,畢竟兩人不久前才在陸一寒生日那晚大吵了一架,之後又冷戰了許久,以至於他這段時間以來聽到「生日」兩個字都有點心理陰影。
「以後都陪你一起過。」陸一寒邊說邊將紀滿放下,活動了一下因為背著紀滿走了太久而發酸的手臂,然後低頭親吻紀滿臉頰上深深的小酒窩。
紀滿被親得有些發癢,忍不住笑著縮了縮脖子,隨即被陸一寒扣住腰,他躲不開乾脆摟住陸一寒的脖子,說道:「陸哥哥,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陸一寒眼眸黯了一下,問道:「這是生日願望?」
紀滿搖頭,把臉埋進陸一寒懷裡說道:「生日願望不能說出來,否則就不靈驗了。我就是,覺得前陣子和你吵架之後真的太難受了……陸哥哥,我不會再跟你鬧了。」
寬厚的手掌撫過紀滿那細軟的小捲髮,陸一寒緊緊抱住紀滿,答應道:「好,以後都不吵架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像紀滿一樣,剛好可以填滿他的懷抱與空寂的心扉。
在他心上那個無比巨大的缺口,被他所愛的人們親手鑿出的缺口,以契合紀滿的方式努力地自愈,他不需要紀滿來配合他,他只要,紀滿能一直待在他身邊就夠了。
紀滿得知陸一寒再次跟紀祁笙對上,要在土地競拍上再次為敵,是在生日過後一周。
紀祁笙出差回來,他回家跟哥哥見面,這才從紀祁笙口中知道,陸一寒在他生日過後第二天,遞交了土地競買申請並交付保證金。
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紀滿愣了很久無法回神。
紀祁笙坐在自己書房的沙發上,以審視的目光看著紀滿,說道:「小滿,有個問題哥想問你。」
而紀滿,站在書房門口,還維持著聽完紀祁笙的話後怔愣失神的模樣,好半晌才扶著門框反應慢半拍地說道:「……啊,你問。」
「若是在不久的將來,我和陸一寒你只能選擇一邊,你是要選擇你的親哥哥,還是選擇你認識七年結婚三年的所謂伴侶?」紀祁笙從沙發上起來,因為剛到家不久的緣故,身上所穿的深藍色西裝尚未換下,他大步走到紀滿面前,整個人散發出極強的壓迫感,雙目緊盯紀滿泄露出慌亂與不知所措的臉,面色深沉地問道:「或者我該問,你是選家人,還是根本不知道是否真心待你的愛人?」
本能逃避地後退一步與紀祁笙拉開距離,紀滿撇開眼望向一旁,低聲說道:「哥,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做這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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