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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食指戳到楊昭夏臉頰上,紀滿說道:「你答應我一周養回來,這個也要食言了吧。」

楊昭夏無言以對。

Flag立得爽快,倒得也很快,也就眨眼間的事。

「我知道你是因為想早點回來跟我見面才會這樣,所以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但你得答應我,不許再有下次。」紀滿還用食指戳著楊昭夏的臉頰,戳了幾下覺得不解氣,於是改為捏,只可惜楊昭夏臉上肉不多,也捏不起來多少肉,他扯了兩三下楊昭夏就皺著眉頭跟他討饒了。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別捏我臉皮,我臉皮薄,會痛。」一醒來就慘遭毒手,雖然紀滿力道不重,但楊昭夏還是被捏得齜牙咧嘴的。

「嗯,不鬧你了。」紀滿鬆了手,又把楊昭夏的手握在了雙手掌心,他用拇指輕撫楊昭夏手背上的傷疤,說道:「我在監護病房外面守著你的時候,找朋友問了點關於你身體的事,然後又查了一下你的做攝影師後的履歷。然後我發現,你接單都集中在夏秋兩季,一旦進入冬季和春季,接單量就會驟減,有一年甚至整整一個春季都沒有接單。我朋友是學醫的,他告訴我,你的痛症肯定會很嚴重,以後隨著年紀增長還會越來越難熬。」

楊昭夏沒有否認,謹慎地回答道:「平常沒事,我都有定期,做康復訓練。」

紀滿看楊昭夏那緊張的樣子,心裡隱隱覺得有點好笑,沒有再多說其他,只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伯父跟我說,他平常每天都會給你的傷疤擦藥,也會幫你做推拿按摩。我打算遲些時候,空出時間來,好好學學相關知識,這樣以後才能好好照顧你。」

楊昭夏第一反應是和紀滿說不用,但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拒絕,於是又把話咽了回去。

兩人安靜地對視了一會,楊昭夏想起什麼,問道:「我哥,來過了?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紀滿眼角跳了一下,沉吟著說道:「他緊張你,只是,我覺得他有些話其實不僅僅是說給我的聽。」

「你如果,不高興見他,以後,交給我,就好。」楊昭夏用手指勾住紀滿的手,刻意加重語氣道:「不要,對我,感到,愧疚。我不喜歡那樣,不是,你的錯,不怪你。」

他並沒有覺得有誰特別對不起他,都是他自己做的選擇,他自己會承擔結果。而成為楊昭夏以後的人生,一直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願在往前走,這樣完全屬於自己的生活,也讓他對於自己身體上的病痛心態淡然。現在和紀滿重新在一起,他更不希望,紀滿因為他身體的事而感到有負擔,也不希望,有誰讓紀滿感到有負擔。

「好,我不愧疚,我心疼你,可以嗎?」紀滿跟楊昭夏互相纏著手指,「予晗哥,我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覺得他跟我哥,好像其實是一類人,但是,他又比我哥要軟弱些。他跟我說,要我放過你,可是我覺得,他其實是想讓我哥放過他。」

「我哥,跟陸楓然,很像。心性,還有性格。只是,沒有陸楓然,那麼極端。」楊昭夏說道,對很多事,他看得清楚,自己哥哥是個怎樣的人,他也知道。能在他離開後,迅速掌權陸氏,說明陸予晗本來就有那個能力。陸予晗的自私和對他的愧疚是並存的,只看自私和愧疚各自在什麼時候更占上風。而他作為弟弟,長時間以來,出於對僅有親情的依賴,一直都沒有說破。

「他沒辦法,自己,離開紀祁笙。」楊昭夏對於那兩個人的關係,也看得分明,「我哥他,心裡,總在尋求,一個可以承受,他那些,灰暗面的人。以前,是小婭和我,現在,是紀祁笙。」

「你以後,別再委屈自己。」紀滿聽得懂楊昭夏的話,只是他不想在陸予晗背後過多的去說些什麼,也不希望楊昭夏再去像從前那樣,在陸予晗的事情上委屈自己。

「不會。」楊昭夏努力地朝紀滿笑,「我有你了。」

紀滿因為一直在醫院守著,沒有時間收拾自己,此刻下巴上都長了一層淡淡的青茬,臉色有幾分憔悴,眼裡也有紅絲,但他看著楊昭夏眼睛卻很清亮,他伸手去碰楊昭夏的頸側,說道:「伯父說,你怕痛,那你怎麼,還把我的名字,刻在皮膚上呢?而且還一直不告訴我。」

耳後的那片肌膚一點一點紅起來,楊昭夏尷尬又羞恥地再次別開眼:「你都知道了。」

「予晗哥告訴我了。」紀滿用指腹慢慢撫蹭楊昭夏頸際的紋身,「我也去紋一個好不好?紋在一樣的位置。」

「不用。」楊昭夏拒絕道,「你是教授,我怕,別人說你。」

「教授怎麼了,紋身就不能做教授了嗎?還是紋身就不是好人了?」紀滿蠻不在乎地反駁,「這種迂腐的念頭要不得啊,楊大攝影師。」

楊昭夏被紀滿說得面露訕然,加上紀滿還一直在撫摸他的紋身,讓他連耳朵都紅透了:「不是,我只是,怕你被人,議論。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思想開放,總有人,比較保守,也比較固執。」

「那就讓別人說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被人說兩句就怎麼樣。」紀滿坦然又無所謂,低頭親吻一下楊昭夏左手無名指的指根,繼續說道:「昭夏哥哥,我以前,跟你說你是我的陸哥哥,總希望你是屬於我的,我現在想了想,覺得只要你屬於我,是不夠的,還要我屬於你,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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