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生的事情紀洪生記不太清了。
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混混沌沌的,然後周圍隱隱響起了壓抑著的低聲細語的說話聲。
紀洪生有些吃力地轉動眼珠,慢慢掀開眼皮。
亮堂的燈光刺激得他眼睛不由自主地流出生理性的淚水。
他忍著酸澀的疼,努力睜大眼睛。
虛化的光暈在眼中慢慢聚焦,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面前。
文玉萍和丈夫對上視線的瞬間, 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終於醒了……」
「爸爸醒了!」
「爸!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宋千稚和孟嘉鋮也在,三人激動地圍著紀洪生,眼眶發紅。
紀洪生顫抖著手,朝著家人伸去:「對不起……讓你們受委屈了。」
他聲音哽咽沙啞,情緒洶湧。
「胡說什麼,我們都好好的!」文玉萍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和激動,俯下身抱住他。
「老爸你不知道,咱們現在搬家了,住進了大房子。」
「松寶可出息了。」
宋千稚和孟嘉鋮在旁邊跟著寬慰紀洪生。
紀洪生老淚縱橫,不斷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們說話的時候,秦胥派過來的警察已經趕到。
紀洪生沒有忘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
……
另一邊,松蘿沒有去醫院,而是回了一趟家。
回來之前,她詢問爸爸。
視頻儲存卡到底被他藏在了哪裡?
紀洪生笑了一下,說出了一個近在眼前的答案。
回到家後,松蘿直奔自己的臥室。
床頭,十歲那年紀洪生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正靜靜地躺著。
松蘿快步走過去,脫掉玩偶穿的衣服,拉開背後的隱藏拉鏈,一陣摸索。
「找到了!」
她攤開掌心,上面躺著一個小小的儲存卡。
這就是穹頂保險想方設法,卻怎麼都找不到的東西。
他們大概想不到,這麼重要的東西就被藏在一個不起眼的,丑娃娃里。
松蘿用力攥緊儲存卡,壓下咚咚狂跳的心臟。
很快,這件事就能有一個結果了。
……
杜祖浩在醫院的床上醒了過來。
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都讓他措手不及。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又被送了回來!
幾乎是反應過來的瞬間,他就掙扎著要下床。
絕對不能被廖劭知道他回來了,不然的話……
杜祖浩眼中驚恐一閃而過。
下一秒,他又重重摔回了床上。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牢牢銬在了床架上,病房門口的兩名聯邦警察聽到動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
有了松蘿宛如神兵天降的助攻,秦胥踩著最後一秒,終於給廖劭再一次帶上了手銬。
而這一次,他不會再有機會把手銬脫下來了。
穹頂保險被徹底調查。
秦胥忙得腳不沾地,松蘿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兩周後了。
兩人約在了一家大排檔。
「小蘿來啦!今天叔叔阿姨請客,給你們打八折!」大排檔的老闆娘看到松蘿頓時眉開眼笑。
秦胥沾了松蘿的光,被送了好幾串燒烤:「不愧是松老闆,人脈這麼廣。」
松蘿一口咬下手裡的羊肉串,白了他一眼:「我以前在這裡打過工。」
秦胥笑著朝松蘿舉杯:「敬我們多才多藝的松老闆。」
松蘿也不掃興,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大忙人秦警探今天怎麼有空?」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把來龍去脈都調查了個清楚,第一時間就眼巴巴地跑來告訴你麼。」秦胥仰頭喝了一大口冰啤酒,只覺得整個人都暢快無比。
松蘿又拿起一串土豆,等著他的下文。
秦胥:「這廖劭和羅嘉言真不是個東西。」
羅嘉言就是另一個大老闆。
「穹頂保險最現實羅嘉言創立的,一開始並不順利,後來因緣巧合下他認識了廖劭,一個人有資金,另一個人有技術,兩人一拍即合。」
松蘿重複了一遍,語氣耐人尋味:「技術?」
秦胥做了一個和她差不多的表情:「穹頂保險只用了七年就做到了如今的規模。就像是開了掛一樣,曾經有媒體還評價過,穹頂保險的發家史像是被幸運女神親吻過的……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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