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褚起承覺得自己今天的腦子指定出了點問題。
果然傻逼會傳染。
他轉身就回宿舍了。
站在門口的蒲竟宣低頭笑著,「我就不進去睡了,下次吧,拜拜。」
隔天傍晚五點五十分,孫藝在座位上坐了十分鐘都還覺得自己走錯教室了。
旁邊的人不是沒個坐姿還經常問自己講到哪兒了的蒲爺,而是冷冰冰周身都散發著近我者死的褚起承。
太魔幻了。
太不可思議了。
太……令人髮指了!
他感覺受折磨的人是自己!
「那個……褚起承,這是蒲爺的書,這節課應該是講這兒。」孫藝恭敬地將書攤開放在他面前。
褚起承垂眸看了眼書上的筆跡,跟鬼畫符似的,可能鬼才能看懂寫得什麼玩意兒吧。
「孫藝孫藝!」後面一個女生拍了下他的肩膀。
「幹嘛?」孫藝回頭。
女生問:「蒲竟宣呢?今天怎麼沒跟你坐一起?」
「呃……」孫藝居然無法回答這種低級問題。
只聽旁邊的人扔下筆,回頭。
淡淡道:「有事嗎?」
「……」
後排的人看見一個陌生帥哥轉過身來都震驚了。
你好,帥哥,你誰?你走錯教室了吧?
孫藝解釋道:「你找蒲竟宣是吧?找他就好了,有什麼事你跟他說。」
「這……」女生有些猶豫,他真的很想問你整容了嗎?
但這個問題實在弱智。
褚起承看不下去了,耐心解釋道:「這節課我幫他上一下,有事你跟我說就好,我會跟他說。」
然而這個解釋不僅沒讓氣氛松下來,反而更詭異了。
孫藝搖頭嘆氣,默默地點開了論壇……
女生磕磕巴巴道:「就……那個……剛才我碰見老謝了,他說上次留的最後那道題,你做的思路和大家都不一樣,然後……讓你準備一下,等會兒上台講。」
「……」
死亡般的窒息感。
孫藝突然就共情了那天坐在褚起承旁邊的郭堯了。
他現在也可以收拾收拾準備跑路了,萬一血濺三尺,自己身上能少沾點血。
還有一分鐘拉鈴,也就是說褚起承完全可以立馬跑路。
但是孫藝只見他默默地從兜里拿出了一個黑色口罩戴上,眼神中的殺氣更嚇人了。
「褚哥啊……你怎麼不跑?」孫藝大著膽子問。
「跑什麼?」褚起承的語氣已經接近死亡了,「答應了就要做到。」逃課算什麼?算他不講誠信?
但是蒲竟宣信誓旦旦地說老師不抽人這句話是可以挨揍的。
的確不抽人,但架不住有些人找抽。
做題不會好好做嗎?非要搞特殊,就你會別的方法?
當這個顯眼包幹什麼?厲害死你得了唄。
「哪道題?」
孫藝以為自己耳聾了,隨後默默地發了個電子版PDF給他。
「這個是蒲哥做的那版,我最後一道題沒抄他的,因為我沒看懂。」
意思就是:祝你平安。
要麼祈禱老謝這節課講不到最後一道題,要麼祈禱一年都沒碰過數學的褚起承突然蒲竟宣附身。
後面那種可能性簡直為零。
不,肯定為零。
因為數分還湊活的孫藝都看不懂蒲竟宣在寫什麼,太抽象了。
他蒲哥完蛋了。
被抓包逃課不說,還要挨揍。
他已經在心裡開始默哀了。
這時候老謝已經從外面走上講台了,「我們來講一下上次發給你們做的幾道題,都是我自己出的,有點難度,但是同學們的完成情況還是可以的,我就挑一些題講講思路……」
孫藝瞟了眼旁邊的褚起承,後者很認真地在看書,但不是一頁一頁地翻,而是在看書上的例題。
不,應該是蒲竟宣在書上寫的那些鬼畫符。
這能看懂?
孫藝至今看不懂蒲竟宣書上寫的那些數字符號在寫什麼,單看都懂,合在一起就是天書。
褚起承更不可能看懂吧?
算了,估計是裝裝樣子等會兒死得安詳一點。
半節課後,老謝只講了一道題。
孫藝安撫道:「我覺得還有救,估計講不到最後一題。」
話音剛落,老謝打開保溫杯喝了口水,在教室掃視了一圈,「現在我們講最後一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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