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值就值。」褚起承語氣冷硬。
蒲竟宣嘆了口氣,褚起承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算了,大不了住在一起後他再想辦法。
「你先拿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也不在學校。」蒲竟宣將校園卡塞進他的兜里。
褚起承一臉警惕:「你要去哪兒?」
最近褚起承對自己的行蹤好像很關心?
但蒲竟宣也沒多想,想到上次說的慌,決定再次利用一下:「家教。」
「……」這貨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可我上次聽夏一茗說你這學期不做家教了。」
靠,老夏怎麼什麼都說?
蒲竟宣趕緊圓謊:「是不做長期家教了,因為這學期比較忙。但是我又比較窮,所以做那種次結的,偶爾補幾節課賺點外快。」
「哦。」褚起承鬆了口氣,怪不得說晚上轉錢給自己。
做家教也有很多是次結,蒲竟宣這種水平輔導兩小時能活不短的時間了。
不過蒲竟宣這種瞎大方的性格……好像也說不準。
褚起承索性不想了,「我去準備上課了。」
「行。」
雖然褚起承最近對自己說的話多了些,但是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這些變化好像就是從那個室友回來之後發生的?
估計搬出去住就好了。
但是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褚起承看到自己就是那個合租室友的反應。
自己會被打死嗎?
也不是沒可能。
但打死就打死吧。
畢竟褚起承還沒真的打過自己。
自己挨一下他能消氣也划得來。
這麼想著,他就去送房產證了。
當褚起承看見房產證原件的時候,他覺得這個房東估計是個傻子。
誰家好人敢這麼把房產證送出去看的?他就只是想看個複印件或者圖片而已。
但眼前的這個的確是真實的房產證沒錯。
合同上籤的名字和房產證的名字也都對得上。
是位女士。
「怎麼樣?」中介試探著問。
面前的人一臉凝重,「我能加一下房東的聯繫方式嗎?」
「目前不太行。」中介嚴肅道:「你也知道我們中介遇到很多跳單的例子,所以等您簽了合同我們才能讓你們聯繫。」
的確。
褚起承點點頭,「好吧,我簽。確定是押一付一?」
「當然,合同上寫得很明白了。您可以一個月交一次房租,不過至少租半年。」
「好。」褚起承拿起筆簽了名字。
等中介收回他那一份的時候,褚起承感到一股踏入狼窩的寒意。
這一場交易像是在簽賣身契。
這一定是錯覺。
「那沒問題的話我待會兒就把您的微信推給他,你隨時都可以搬過來住。」中介喜笑顏開。
褚起承談不上鬆快,「哦。」
簽完租房合同和家教合同。
一個付錢的一個收錢的。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他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
然而就在不遠處的轉角處,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蒲竟宣。
還有那輛熟悉的賓利和窗外那隻金光熠熠的手錶。
他冷笑一聲。
原來蒲竟宣指的家教是這種家教。
但褚起承還是對他保留了一絲的信任。
但當那隻表的主人遞出一張信用卡的時候,他確定了。
蒲竟宣絕對有問題。
還騙自己家教?
很好。
他死了。
蒲竟宣渾然不覺,只感覺到身後有點冷,這天氣越來越冷了?
「老媽,這卡我就不用了,家具都買了,之前我自己的那張卡還有不少錢。」蒲竟宣將卡推了回去。
譚喬也沒堅持,只道:「行吧,我出差也結束了,晚上的飛機,下次有空來看你。」
「您要是忙就算了。」蒲竟宣撐著車窗:「不過您下次來別開這麼顯眼的車了,被同學看到不好。」
「為什麼?會被說閒話?」譚喬不理解。
蒲竟宣無奈道:「我大一一整年都窮死了,要是這情況被同學看到還以為我傍富婆呢。」
譚喬笑了下:「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挺像的,不過你老媽我就算找男大也不找你這樣的,看著就不老實。」
「我真是您親生的啊,您快走吧,要誤機了。」
「知道了。」譚喬戴上墨鏡,「還有,房產證你留著吧。」
「嗯?」
「本來就是給你的大學禮物,是你自己作的。等我哪天空下來了去改個名字。」譚喬沒等蒲竟宣反應就升上車窗。
後者趕緊拿開手,退了一步。
「老劉,走吧。」
車窗沒有升到頂,所以經過褚起承的時候,他看到了裡面戴墨鏡的女士。
那張卡蒲竟宣沒有收。
但這並不能說明蒲竟宣是清白的。
所以他還是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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