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內向嗎?
而且開門關門也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生怕吵到自己似的。
估計還有點敏感。
綜合以上所有特徵,應該好相處。
他最煩話多吵吵嚷嚷的人了,想到今天孫藝說的那番話,他就覺得太可怕了。自己要真的和蒲竟宣住一屋,清淨這兩字此生與他無緣。
還好。
他的室友目前看來很正常。
很有邊界感。
很安靜。
但一連好幾天都這樣,褚起承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具體是什麼也說不上來。
「褚起承,你在寫什麼呢?」公共課上,郭堯不小心瞥見了他的電腦屏幕,以為他在寫作業,怕自己漏了什麼不知道的作業。
「合租合同。」
郭堯鬆了口氣,「哦,你見到你室友了?」
「沒。」褚起承說著把手從鍵盤上移開,「我這幾天都沒見到他,但他每天晚上都回來睡覺,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也就是說你只聽見聲兒了,沒見到人?」
褚起承想了下:「是。」
「哇,我腦海里閃過了無數鬼片的經典畫面。」郭堯小聲問:「你確定那是人嗎?」
褚起承覺得這個冷笑話不太好笑,嘴角僵硬:「中介說是。」
「那要不是呢?」郭堯疑神疑鬼,故意邪魅一笑:「但你也別擔心,我覺得和鬼簽協議還挺帶感的,獨一份兒啊。」
「……」褚起承本來還覺得有點靈異,但聽這話瞬間回歸建國之後,「雖然目前沒什麼矛盾,但是我還是決定簽個協議,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有道理。」郭堯點點頭,恢復正常:「你要不也給蒲哥發一份吧。」
「為什麼?」
「他不是也合租嗎?」
褚起承似笑非笑,冷哼一聲「他不吵別人就不錯了,還敢要求別人簽協議?」
但蒲竟宣其實只對褚起承說那麼多廢話而已,不過郭堯沒敢說。
「那等會兒你還要去上數分嗎?」
「去。」
「哦。」
精力真好。
當褚起承第三次出現在這間教室的時候,同學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完全把他當作班級的一員,甚至還有人跟他打招呼。
但褚起承根本不認識誰是誰,畢竟他自己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只記得班長和團支書的臉。
就連老謝都默許了褚起承的存在,上課的時候還會瞟一眼他的狀態,偶爾還會發現一旁打哈欠走神的蒲竟宣。
然後裝作沒看見。
中途下課的時候,蒲竟宣戳了戳他的胳膊。
褚起承擰著眉,把胳膊往回收。上節課他沒聽懂,有點煩,不想搭理他。
蒲竟宣牢記褚起承一周之內不要說話的警告,把手中的草稿紙推了過去。
褚起承低頭看了半天,這上面寫的是自己沒聽懂的地方。
這人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這幾天孫藝已經見證了兩人更加膩歪的沉默交流,捂著眼睛裝沒看見。
他們究竟知不知道現在高中生都不玩上課傳紙條這種低級情趣了嗎?
手機是擺設嗎?
說話會死嗎?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褚起承照例刷卡,蒲竟宣照例拿筷子擦桌子。
一句說都不說。
但默契得莫名其妙。
一周了,以致於旁邊的人終於受不了了。
「你兩能不能說話?」郭堯勇敢發言。
孫藝緊隨其後:「我也受不了了,你知道你們的狀態像什麼嗎?」
「什麼?」蒲竟宣把筷子放在褚起承的手邊,熟練的樣子讓人鄙夷。
孫藝翻了個白眼:「像同居久了沒激情的小情侶。」
「你想死可以直說。」褚起承飛了個眼刀。
蒲竟宣決定解釋一下:「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做一項挑戰,一周之內不跟對方說話,今天之後我們就相親相愛了。」
反正明天褚起承不想跟他說話都得說。
他想著看向褚起承:「是吧?」
「……」傻逼,誰要跟你相親相愛?
郭堯不想理會這種小學生都看不上的奇怪挑戰,只是問:「蒲哥,明天周六,我們表演賽你來看嗎?」
「我就不跟你們一起看了。」蒲竟宣難得語氣正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哦。」
褚起承抬眼盯著蒲竟宣的眼睛,看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更重要的事?
不會是那個什麼薛丁格的家教吧?
呵呵。
他決定下周也不要聽這人廢話,打完比賽就回出租屋清淨。
第二天下午,一間大教室內坐滿了大一新生,各個的表情都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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