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褚起承腦子完全轉不動了,也說不出話,「有點……暈。」
看樣子剛才喝的不少,喝之前都沒看嗎?
但現在也來不及過問了。
「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趕緊拉著褚起承出了餐廳,立馬攔了輛出租,「師傅,麻煩快點,我朋友生病了。」
「好嘞!」
蒲竟宣又給郭堯發了信息,放下手機後轉頭一看,褚起承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抬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還有點燒。
褚起承靠在他的肩窩裡,緊鎖著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再等等,很快就到醫院了。」蒲竟宣低聲安撫道。
「醫院……」褚起承小聲囈語著,「媽媽,我想你了。」
第25章
掛了急診, 打了針,醫生就告訴蒲竟宣可以回家了。
但是褚起承腦子還是暈的,根本沒辦法獨立行走。
到小區之後, 他只能拜託計程車司機幫他把褚起承放在自己的背上。
他慢慢地背著褚起承朝著小區裡面走。
「這麼輕……」蒲竟宣喃喃道, 「你平時吃的飯吃哪兒去了?還不吃早飯, 挑剔鬼。」
他說著不禁笑了下。
「你才是。」褚起承忽然出聲。
蒲竟宣倏地頓住腳步,偏頭看了眼肩上的人。
明明是閉著眼睛的。
「我是誰?」他問。
「廢話怪。」
「……」看來是上線了一半兒的腦子。
「你話為什麼那麼多啊?我每次都說不過你……」褚起承忽然開始念叨起來, 「我有時候很生氣, 但是又覺得你沒說錯,真是奇怪……」
蒲竟宣一邊走一邊回:「那你想怎麼樣?」
「想揍你。」
「……」
「但是這樣不好。」
蒲竟宣哭笑不得, 「沒事,你想揍就揍吧,我抗揍。」
「不好, 要講道理。」褚起承的語氣十分冷靜, 和平時無異。
夏末的蟬鳴嘶吼著最後的絕唱,晚風微涼吹去四周的浮躁。
蒲竟宣抬頭望著月亮,雲層被風吹散開來, 冷色溫柔的月光暈在了兩人的身上。
「不用和我講道理。」
沐浴著初秋的露汽,蒲竟宣覺得此刻的安寧還真是無比奢侈。
回到家, 他打開空調, 給褚起承蓋好被子。
去浴室洗完澡後,拿著藥進了褚起承的房間。
掀開被子,他發現紅疹已經褪了不少, 那一針的效果還成。
不過醫生說回來之後還得塗點藥。
他打開藥膏,按壓了一點在手指上,然後把藥扔到一邊。
剛伸手準備塗抹,但手停頓在了空中。
褚起承睡得很沉, 臉頰泛紅,耳朵粉粉的,看著可憐死了。
如果這時候他醒著,蒲竟宣必不可能進他的房間,坐在他的床上,還離他這麼近。
他撇開眼,伸出手指在他的皮膚上慢慢地塗抹。或許是過敏的皮膚太燙了,他只覺得手指越來越熱,全身上下也不禁熱起來。
塗抹完後,他迅速起身,關燈,離開了房間。
他站在門外呼出一口氣,緩了緩,才慢慢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起來,蒲竟宣沒聽見褚起承房間裡的動靜,估摸著還沒醒。
也不知道過敏的症狀怎麼樣了。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打開了褚起承房間的門。
四目相對。
此刻,時間凝固了。
「你幹什麼?」褚起承皺著眉,他坐在床上,睡眼惺忪,頭髮凌亂,顯然剛醒。
「我……」蒲竟宣喉結上下翻滾,「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既然醒了,先把藥吃了。」
褚起承對自己過敏還有點記憶,雖然他不知道上了計程車之後的事情,但肯定是蒲竟宣把他送到醫院然後帶回來的。
「昨天謝謝啊,麻煩你了。」
蒲竟宣立刻轉身:「沒關係,床頭櫃有藥,你換了衣服記得擦。」
「嗯。」褚起承點點頭。
蒲竟宣關門後,他閉上眼睛緩了緩神。
放假第一天,他就喜提醫院大禮包,這是凶兆嗎?
昨天晚上害得蒲竟宣也沒吃晚飯,夏一茗她們肯定也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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