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了嗎?」
蒲竟宣勾了勾唇:「哦?你怎麼知道我走了?」
操。
蒲竟宣欣賞著他尷尬的神情,隨後故作疑惑:「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請問你想幹什麼?」
靠,好想把他暴打一頓,只要蒲竟宣失憶了,他就不會尷尬了。
他心一橫:「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才出門的時候前台跟我說有個拿著哆啦A夢的帥哥要找我啊,你找我什麼事?你為了補課這麼拼啊?」蒲竟宣似笑非笑。
褚起承看著他這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扯了扯嘴角:「我看某人大晚上地跑到酒店來,還以為他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作為當代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來逮你的啊。」
「逮我?那麼多違法犯罪的人你就逮我?」蒲竟宣緩緩靠近他:「這位好同學,請問我們什麼關係啊?」
「……」操。
蒲竟宣絕對、一定以及肯定是故意惹怒他的!
「你鬧夠了沒有?不就因為那麼一件小事嗎?你至於這幾天說話都陰陽怪氣的嗎?我還專門來給你買禮物,我就不該出門!」褚起承說完後兇狠地盯著面前不知死活的人。
而被罵的人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
「哦?所以這就是給我買的禮物嗎?」蒲竟宣指了指對面那個咧著嘴笑得十分燦爛的哆啦A夢。
「現在不是了。」褚起承兇巴巴地。
蒲竟宣抿著笑:「所以你覺得我來酒店是和別人開房的?」
「……」好直白,他不知道怎麼接了。
只聽蒲竟宣繼續說:「怎麼可能,而且你剛才不都看見了嗎?」
「看見了,那人誰啊?」褚起承下意識地問。
蒲竟宣輕飄飄地回:「我爸啊。」
「……」褚起承傻了,他爸?
可如果那個人是他爸,兩個人幹嘛在這個地方見面?
「哦,順便說一下,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一直跟著我媽的,所以一年也見不了他幾次。」蒲竟宣淡淡道。
「對不起。」褚起承突然覺得自己好沒道理。
「沒關係,我跟他也沒什麼感情,和陌生人差不多吧。」
褚起承:「他對你不好嗎?」
「沒有不好,但也就那樣。我於他而言就是工具屬性,把我當投資看的。」
「……啊?」
「他一直都想讓我畢業後去幫他,但是這麼多年我媽從沒跟他要過我的撫養費,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幫他。」
原來如此。
那他爸爸看著那麼有錢可蒲竟宣還要自己賺錢養自己就解釋得通了。
「而且他跟我媽離婚之後就再婚了,離婚了幾年他那個小兒子就幾歲了。」蒲竟宣哂笑道:「所以他其實早就出軌了,今天我能跟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好好說話,都是因為我媽要求的。」
褚起承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這種有錢人家的恩怨他只在電視上看見過。
而現在那個電視裡被拋棄的可憐小男孩就坐在自己面前。
蒲竟宣好可憐啊。
「給你。」褚起承把旁邊的玩偶撈起,塞到了蒲竟宣的懷裡,「別難過了,你現在過得挺好的,而且以你的本事以後肯定混得好。」
蒲竟宣低著頭笑:「對我這麼有信心啊?行吧,禮物我就收下了。」
「那你今天還回去嗎?」
「回啊。」
「你不是說周末不回家?」
「我才不想跟那個人待在一起呢,剛才我就拒絕了。」
「哦。」
褚起承正準備起身買單,服務員正好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精緻的餐食袋,「先生,您打包的蛋糕。」
「嗯?我沒點啊。」
「我讓打包的。」蒲竟宣說,「不占便宜白不占,他那麼有錢就讓他買單唄。」
褚起承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轉頭對服務員說:「我買單。」
「買過了。」蒲竟宣抱著那個玩偶站起來,「你拿著蛋糕啊。」
「……」
出了酒店,他疑惑道:「你爸給我買的單?」
「這家酒店他有參股,買個單怎麼了?我沒敲他一頓大的就不錯了。」蒲竟宣說。
參股……真是有錢。
看來蒲竟宣以前真是個實打實的大少爺。
褚起承想了一路,蒲竟宣平時每天都笑嘻嘻的,沒看出來家裡的關係居然這麼亂?
下了地鐵,走在回家路上。
他喊道:「蒲竟宣。」
「嗯?」
「以後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會幫你的。」
蒲竟宣疑惑地停下腳,「什麼意思?」
「你不是問我們什麼關係嗎?我覺得你應該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算是回答了吧?」褚起承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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