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師再見。」褚起承面無表情,然後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韓均也走了回去,收拾好東西後,背上包朝著教室門口走。
「你現在走了是準備讓我親自去找你嗎?」褚起承低著頭,聲音不大不小,對方恰好能聽到。
韓均驀地怔在原地,他回頭看向褚起承。
後者手裡拿著筆,緩緩抬頭:「你不要誤會,我把你拉黑了,所以你要麼現在問我,要麼之後去找老師,自己選。」
「可是我有選擇困難症啊!」杜聞西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蒲竟宣戴著耳機沒調音量,差點聾了。
「你發的這兩束花有區別嗎?」蒲竟宣點開圖片看了又看,實在無語。
「哥們兒,到底你是直男還是我是直男?」
「……第一個。」蒲竟宣實在受不了他了,「你大老遠跑過去找人家,她知道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現在在哪兒,等會兒給她準備一個驚喜!」杜聞西的快樂已經要從電話里溢出來了。
蒲竟宣聽得心裡堵得慌,「上課呢,掛了。」
掛完電話後,他發現剛發給褚起承的消息還沒有回應,他不是只有早上第一節課嗎?
孫藝和郭堯去了辯論隊開會,會不會褚起承也去了?
【P:你們在哪裡開會?】
【SY:?】
【P:我不是辯論隊的一員嗎?為什麼不叫我?】
【SY:……】
孫藝把位置發給他之後,他拿上書就準備過去。
明德樓很大,他現在要去的位置幾乎要穿越整棟樓走過去。經過七樓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褚起承第一節課的教室就在這附近。
按照褚起承的習慣,如果下一節課的教室沒有人上課,他肯定會在裡面自習。
還是去看看吧,萬一他真的在自習把手機關靜音了呢?
走到教室門口,他隨意地往裡面探頭一望。
蒲竟宣眸子一緊。
褚起承正在很認真地瀏覽電腦上面的東西,而他旁邊坐著的人是韓均。
兩人挨得很近很近。
頭都要撞在一起了。
褚起承這是在幹什麼?不是早就鬧掰了嗎?
「咳咳——」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咳嗽了聲。
果然,褚起承抬頭看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韓均看見他後,身體朝著旁邊移動了些許。
蒲竟宣徑直走了過去,盯著韓均,語氣涼颼颼地:「哦,我發現我咳嗽加重了,嗓子難受得很,頭也有點暈。」
聽後,褚起承才想起來自己本來要去給他買潤喉糖的,這一弄都快忘了。
「等會兒,我去校醫院給你買點止咳糖漿。」褚起承說著起身,隨後對韓均道:「就是剛才說的那些問題,總體沒毛病。」
韓均不咸不淡:「嗯,謝謝。」
「走吧。」褚起承拉著蒲竟宣的胳膊往外,可後者的眼睛仍舊盯著韓均。
韓均自然是看到了蒲竟宣那並不善意的凝視,但是他也只是回應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進了電梯,褚起承問他:「頭暈是不是發燒了?」
蒲竟宣周身氣壓極低,腦子裡全是剛才韓均那個意味不明的笑,自然是聽不見褚起承在說什麼。
接著,一隻有些溫涼的手覆上了他的額頭。
他瞬間清醒。
褚起承面對面地站在他前面,好一會兒後,喃喃道:「沒燒啊……估計是還沒好全。」
電梯門開後,蒲竟宣一動不動。
「你幹什麼?」褚起承一回頭發現這人跟傻子似的,「你不會真出問題了吧?」
「沒。」蒲竟宣抬腳走出去,跟著他。
褚起承看了眼樓外被大風吹得搖搖欲墜的樹枝,想到旁邊這個脆皮的蒲大爺很容易被風吹倒,於是趕緊從包里摸出了一條深棕色的圍巾。
二話不說地掛在了蒲竟宣的脖子上,給他嚴嚴實實地纏了兩圈。
???
蒲竟宣沒明白這是在幹什麼,睜大著澄澈的眼睛。
褚起承做完這個舉動,忽地反應過來這也太曖昧了吧?
靠。
「那……那個,外面風大,你現在沒發燒不代表等會兒吹了風之後不發燒,擋擋吧。」他迅速說完後加快了步伐。
蒲竟宣微微側頭,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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