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褚起承坐在地毯上,身後靠著沙發,眼皮耷拉著,一看就不清醒。
蒲竟宣蹲在他面前,試探道:「褚起承?」
被喚名字的人似乎回過神來,褚起承盯著對面人的眼睛。
「蒲竟宣……」他小聲呢喃著。
「嗯,是我,要不要先洗臉睡覺?」
忽地,褚起承似乎被上了發條,抓起酒瓶就往嘴裡塞。
蒲竟宣甚至來不及阻攔。
他已經灌了一大口進去,然後把酒瓶磴在了桌上,十分委屈地說:「渣男!我給你花這麼多錢都能養個男朋友了,你還去傍富婆……」
????????
蒲竟宣的腦海里打出一連串的問號。
什麼東西?
褚起承在說什麼?
什麼傍富婆?
他什麼時候傍富婆了?
「咱別喝了好不好?」他說著把桌上的酒推開,然後試圖拉起褚起承。
褚起承一把用力地甩開他,「走開!不要碰我……你個騙子、渣男、大垃圾……」
蒲竟宣愣在原地,剛才還那麼黏自己現在自己就變成垃圾了?
「我什麼時候是渣男了?」
「你就是。」褚起承認真道:「我都看見你和富婆去酒店了,而且當時學長也看見了,你知不知道我很丟臉……」
「可是我不都跟你解釋了嗎?」
「你還收了富婆給你的卡,她給你發消息我看見了。」
蒲竟宣稍微回憶了下。
操。
所以上次他兩換衣服之後褚起承突然不高興是因為看見他媽給他發的消息了?
可是褚起承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你好窮啊,靠著賣鞋賣手辦是活不下去的,而且你很愛亂花錢,養你好難。」褚起承傷心道:「你放假還要找我玩,可是我為了給你賺錢交房租根本沒時間。」
蒲竟宣的大腦宕機了。
「所以你真的覺得我很窮啊?」
「不然呢?之前飯都吃不起了,我怕傷你自尊所以找你補課請你吃飯,可你卻花錢請那麼多人去酒店,你知不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個富婆肯定是看上你了,你這個傻子還不知道……」
完蛋了。
褚起承怎麼能誤會成這樣?
蒲竟宣一開始只覺得褚起承是一個凡事講究規則的人,原來根本不是這樣,他只是覺得自己快要被富婆包養了,所以暗中讓自己懸崖勒馬。
這誤會可大了。
那之後褚起承知道真相了他不會死無全屍吧?
褚起承說著說著已經把頭埋在沙發上沒動靜了。
「男朋友?」蒲竟宣摸了摸他的臉。
看來是這次是真睡了。
他趕緊把褚起承抱了起來走回臥室,給他換上睡衣後去浴室給他打濕了毛巾。
擦完臉,關了燈,已經是凌晨了。
可是蒲竟宣抱著褚起承是一點都睡不著。
剛才那些話太震撼了,他總算理解褚起承之前一系列的行為了。
請他吃飯、讓自己幫他補課、非要給自己酒店的錢……
還有上次他媽來他們家的時候,褚起承命令自己不准用那些名牌。
天吶。
他該找個什麼樣的姿勢死得比較安詳呢?
不過現在重要的事情還有一件,褚起承說他能接受以一種合理的方式讓別人知道他們在談戀愛,加上之前他答應褚起承的那件事情還沒完成……
那就只有一種辦法了。
——
頭痛欲裂。
他是不是要死了……
褚起承艱難地睜開雙眼,大概靜止了一分鐘後他的意識逐漸恢復。
他昨天和蒲竟宣去了酒館,然後聽祁卻說了一通廢話,再然後……
靠。
昨晚的記憶變成了一幀幀的碎片不斷地向他湧來。
他醉了,躺在了蒲竟宣的身上,還要求蒲竟宣親他。
回家後他好像還壁咚了蒲竟宣?
褚起承呆滯了半秒,伸出手想要拿手機。
可是當他抬起手的時候,一陣酸痛感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沙發上那段不可描述的回憶。
操。
蒲竟宣是個人嗎?
自己都喝醉了,居然還哄騙著幫他弄?
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太丟人了!
可是昨晚自己就喝了那一杯啊?而且喝著一點兒酒精味兒都沒有,不會是假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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