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身後一陣亂響,有人驚呼。
她回了下頭,見朱震手裡拿著一瓶殺蟲劑,決絕地仰頭喝下兩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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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院的走廊上一片死寂。
因搶救及時,朱震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沈君坐在走廊那頭嗚嗚哭泣。梁海陽身靠牆壁,低著頭不知想什麼。
朱鸞走過來對朱序說:「姐,你先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在。」
朱序站起來:「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去走廊盡頭坐電梯,等待的功夫,忽然被人拽住胳膊,大力拉入旁邊的消防通道。
聲控燈應聲亮起,面前是梁海陽陰森的臉。
朱序想跑。
他扯著她頭髮將人甩回,撞向牆壁,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不作了吧?」
朱序發不出聲音,只能用盡所有力氣撓他踹他。
梁海陽卻不為所動,甚至更湊近她的臉:「你離定了對嗎?那好吧,你有證據就去告,但我不會承認你我感情破裂。法院不判離的可能性很大,你可以再起訴,當然你最終會達成目的,但這中間一兩年的時間,」他停頓了一下,貼著她的耳朵,惡魔般一字一句:「我會拖死你。」
這五個字像是死亡符咒,不給她活路走。朱序更加激烈地捶打他,脖頸的窒息感也越發強烈,她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也從沒這樣絕望過。
朱序漸漸放棄掙扎,盼他此刻掐死她才是最好解脫。
然而,梁海陽鬆了手,彎腰拍掉身上的鞋印。他目光定在她的臉上,嘴角那抹笑意甚至帶幾分愉悅,在她臉頰快速啄吻了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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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治慢慢開著車,沿街尋找還在營業的深夜小館。
滿車酒氣。
賀硯舟閉著眼靠在椅背上,手掌鬆鬆地搭著旁邊中央扶手,最近飯局密集,他又喝了不少酒,胃裡空得難受。
鄭治看向後面,他呼吸輕淺,很安靜的樣子,像是睡著了。
道路左側出現幾家小餐館,他猶豫要不要叫醒他。
賀硯舟卻仿佛感覺到行駛速度的變化,睜開眼,看向窗外。
鄭治連忙問:「賀總,吃麵可以嗎?」
「什麼都成。」賀硯舟說:「走吧,一起吃一口。」
「您先進去,我過會兒找您。」
車子穩穩停在麵館前,等他下去後,鄭治才去找位置停車。
深夜霓虹依舊,變成一種無聲的喧囂。
冷空氣隨呼吸沖入鼻腔,賀硯舟當即酒醒了一半。他兩大步跨上台階,不經意側頭,忽然看見旁邊砂鍋店的窗口裡坐著個熟悉身影。
她穿著黑色打底衫,手撐著臉正朝窗外看。
兩人不過是隔著一層玻璃,她目光空茫,仿佛沒有看見他。
賀硯舟不加避諱地瞧了她一會兒,再次肯定新髮型很適合她,只是如果再配上明媚點的表情,才更完美。
她顯然喝了酒,有些微醺的樣子,慵懶的,冷淡的,也心事重重。
偌大的窗口,她靜靜坐在桌前,很久都沒動一下,若不是砂鍋裊裊飄動的熱氣和後面走動的店員,差點以為是幅煙火味濃的溫情畫作。
賀硯舟目光稍移寸許,片刻又落回來,他走過去幾步,從兜里抽出手,輕敲兩下玻璃。
朱序很快轉過視線,見一人高高大大,身穿深咖色雙排扣羊絨大衣。很奇怪,尚未看清那人面孔,賀硯舟的名字已輕輕鬆鬆蹦進腦海。
許是喝得有些興奮,邊界感不是那麼清晰,確定是他後,她沖他熟絡地笑起來。
賀硯舟也頷了下首,淺淺一笑。
朱序在裡面說了句什麼,賀硯舟從她口型辨認,大概問他是不是來吃飯的。他點頭,指著她對面的空位置,無聲詢問。
朱序擺手請他進去。
賀硯舟便轉向砂鍋店的門,撩開厚門帘。
店裡空間不是很大,大概六七張桌子,過道較窄,也就靠窗這邊稍微寬敞些。時間已經接近凌晨,食客並不多,只有朱序這桌和角落裡坐著對情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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