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硯舟看過去一眼,短時間內表情中讀不出任何情緒:「怎麼來的?」
「動車。」
他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吃晚飯了嗎?」
「嫂子去給我做了。」
賀硯舟沒說什麼,短暫沉默後,他起身,從書桌上拿了幾本冊子,回手遞給她:「日本的幾所紋身學校,看看你比較中意哪一所。如果不想繼續學雕塑,可以直接去那邊針對性學習一下。」
賀夕狠狠怔住,沒想到他會來這招。他深知她對紋身職業的熱愛,竟以這個為籌碼逼他們分開。
賀夕很難冷靜:「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幹嘛非要把我送出去?」
「不是強迫性質,去不去由你決定。」
賀夕捏緊了手中的冊子:「可是,你知道我無法拒絕你的條件。」
賀硯舟默了一瞬,不打算再跟她繞彎子:「你一直隱瞞,是不是也覺得你和鄭治之間存在差距?甚至會受到阻撓?」
賀夕反問:「你嫌他窮?」
「這是事實,最起碼目前狀況去承擔一個家庭,尤其對象是你,會很吃力。」
賀夕說不出話來。
賀硯舟最後只說:「如果你想繼續,那麼必須做到兩點,第一,自食其力,第二,願意接受物質生活不被滿足的平凡人生。」
他說完見朱序端著托盤走進來,便沒說更重的話。
屋內一時悄寂無聲,誰都不開口。
朱序炒了份米飯加一枚太陽蛋,但賀夕沒有動筷。坐了片刻,她摸摸碗壁的溫度,抬起頭看向賀硯舟。
賀硯舟亦瞧了她一眼。
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然而他起身:「酒店那邊還有點事沒處理,我過去一趟,太晚就住下了。」
朱序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賀夕這晚留宿這裡,可以看出她心情糟糕,以至於在沙發上縮成一團。
朱序沒說太多寬慰的話,畢竟賀硯舟已經將道理講得很清楚。見她仍不肯吃飯,到底忍不住安慰了句:「你哥說的第一點,想你自食其力。他只是讓你去學習,別的沒表態不是?」
須臾,賀夕終於動了下,抬頭看向她。
朱序推了推託盤:「快吃吧,再熱就不好吃了。」
賀夕慢吞吞拿起筷子,抽了兩下鼻子:「嫂子,你真好。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積德行善的事啊,能擁有你這樣的嫂子。」
」
。…..「朱序好想笑,這會兒難過著還不忘嘴甜呢。
吃完後,兩人洗過澡,並排坐在沙發中看電視。
賀夕跟朱序分享她和鄭治間每一件有趣的事。朱序偶爾點頭,偶爾笑笑。
八點多時,電話嗡嗡振動。
朱序以為是賀硯舟,從抱枕下摸到手機,竟見屏幕上顯示著朱鸞的名字。
她走去陽台,接起來。
「姐。」朱鸞道。
「朱鸞。」她手肘撐著窗台:「放假回家了嗎?還是留在學校了?」
「在家。」
朱序:「哦。」猜測他有事,便等著他開口。
朱鸞支吾了半天:「姐,那個人渣出獄了……」
朱序心一沉。
「……我晚上去打球,回來剛好見他走。我問了我媽,她說那人渣想找你複合,來打聽你消息的。」他停頓好久,覺得難以啟齒:「你過年給我寄了衣服,上面有地址,我媽……我媽就告訴他了。」
第43章 第43章「你敢碰他一下,我會弄死你……
給朱鸞的那個快遞是從花店寄回臨城的。
朱序沒做猶豫,轉天就將這件事告訴了賀硯舟。
賀硯舟掩住目光中的冷冽,默了一瞬,伸手把朱序抱進懷裡:「小序,你相信我嗎?」
「我信。」
賀硯舟說:「沒有人可以再碰你分毫。」
「我知道。」
自此以後,兩人同進同出。
賀硯舟早晨去酒店以前,繞個彎先將朱序送到公司,下班也是要她待在辦公室,等他到了再出來。
他偶爾有應酬,會叫鄭治去接,即使因要務需要回臨城,也將鄭治留給她。
賀硯舟特意叮囑,天黑不要出門,門前的那條小路更不能自己走,任何人敲門不要開,家中停電停水也不要出門查看。
花店儘量先別去,要去也別晚上去。那邊是他的地盤,人流量大且四處布滿監控,連廊斜對面還有警務室,量他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胡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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