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到時候你會謝我。」
「為片葉子謝你?」
賀夕認真填色:「不是葉子,是序姐身上那朵花的花萼。」
賀硯舟默了片刻,沒說什麼。
「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什麼是花萼。」賀夕解釋說:「它位於花朵最外層,用於包裹花苞,以防受到外力傷害和病原入侵的重要部分。」
其實花萼的作用不僅於此,它自身可在光合作用下,為花朵提供養分,令它健康綻放。
賀硯舟半天沒說話,低頭看向掌心。
隨著賀夕落下最後一筆,他仿佛也被賦予了,同這花萼一樣的使命。
第42章 第42章「舟!」
賀硯舟撐起下面的手臂,身體橫壓,將朱序擠入沙發縫隙里。
他輕輕吻著朱序,感覺她抬手捧住了他耳根,微涼的指尖順頸後向上,穿入他發間,而後,她用力揪緊。
賀硯舟呼吸微滯,停下動作,稍稍分開看了看她的眼睛,片刻,再度壓下去,便有些失控。
輕啄變為啃咬,他齒間輕輕撕扯著她的唇肉,舌尖尋著她的,含弄著,舔舐著。
吻聲潮濕,他重重吸吮結束這個熱吻,頭向下去,親她的脖子。
「嗯……」朱序揚起下巴聲音顫抖,感覺到他滾燙的呼吸灼燒著皮膚,自己的心跳聲仿佛涌到了喉嚨口。
雙人沙發偏矮,但扶手高度適中。
朱序雙手掩住了面頰埋入沙發里,腹部被扶手支起,不得不踮起腳尖,勉強撐著地板。
外面雨勢仿佛一呼一應,不知何時愈下愈烈,豆大的雨滴一下一下仿佛要撞壞玻璃,而後變本加厲,連成線般快速密集。
沒想到北島的第一場春雨竟來勢洶洶。
朱序的心也一道濕淋淋,像是被那雨水灌滿,不知不覺的,嗓音斷續而細碎,開口,嬌弱地喚他名字:「舟!」
身後一頓,便覺得疾雨癲狂仿佛要淹沒整個世界。她因不堪侵襲,瀕臨窒息前咬緊了唇肉回手,去抓他的手臂。
於是,賀硯舟動作暫緩,俯身親吻,嘴唇在她背部流連。
朱序腦中一麻,忍不住蜷起身體,皮膚上激起一層小疙瘩。
不久,賀硯舟退出,擠進沙發中,與她面對面。再來。
午休終究泡湯,結束時,兩人大汗淋漓。
都沒有動,房中只剩雨聲。
賀硯舟仍然壓在上面,腦袋埋進她頸肩合著眼,卻用手肘及膝蓋分去一半重力,沒令她感到絲毫不適。
朱序側過頭,安靜地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
她的手垂在沙發外,仍與他十指相扣。指尖觸碰他手背的皮膚,一點點的,順他指縫溜進去,去摸他無名指的指根。
「對不起。」她輕聲道歉。
賀硯舟稍睜開眼,嗓音有些沙啞:「什麼?」
「我竟然這麼久才看見。」他那處皮膚平滑,光用手摸,根本描繪不出紋身的輪廓。
賀硯舟說:「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沒看見也正常。」
除去他回臨城分隔兩地,多數時候,他們各自忙碌。有時他回來,她已經睡下,等他終於擠出一點時間,她又奔波於各個現場,忙得腳不沾地。
「一個紋身而已。」他輕描淡寫,「要不賀夕手癢,老惦記著你。」
朱序說:「你這個哥哥真不錯。」
賀硯舟動動眉頭:「難道不該誇我是個稱職的伴侶?」
朱序很大方:「給你打9.9分。」
賀硯舟還算滿意,人無完人,無需糾結被她減去的0.1分差在哪裡,正沉默,卻聽她說:「滿分100分。」
賀硯舟氣的笑出一聲來,轉頭咬她脖子,牙齒輕開輕合,左右交錯,成功聽見她咯咯笑著軟聲軟語求饒。
又躺了會兒,汗水消散。
拆下用過的那枚東西扔進垃圾桶,兩人一同去洗澡。
賀硯舟先出來,去臥室取了乾淨的居家服送進衛生間,之後去辦公桌前處理公事。
天空似乎放晴了些,降雨減緩,樓下新冒頭的樹芽一簇一簇,翠綠而油亮。
朱序沏了杯普洱,端過來放到他手邊。
「謝謝。」他盯著電腦,並未抬頭。
「不客氣。」朱序隨口答。
走去廚房,她從冰箱冷藏格里翻出前些天買來的生栗子,冷水沖洗幾遍,用開殼器壓出十字開口,丟進烤箱中。
等待的功夫,把那束芍藥插瓶,又撿了幾樣水果切好裝盤,一同端去陽台的桌子上。
她動作很輕,並不打擾他工作。
旁邊有把躺椅,與賀硯舟所坐的椅子形成直角,同樣擱在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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