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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呢?他只是借住在她夫婿家中的遠房表弟,無權無勢,身世卑微,甚至都沒有父母可以倚靠。

在秋川白到來之前,他覺得那是一個好大的山洞,為他和柳憶安抵擋住了風雪,容下了他所有的孤寂與不安。而當秋川白走進那個山洞,他又覺得那真是一個極小的山洞,小到只能容得下秋川白和柳憶安兩個人,沒有留給他一絲一毫的空間。

連空氣都變得稀薄,否則他的呼吸怎麼會變得如此沉重。

回到山洞,方輕塵將容器架在火堆上,看見柳憶安的身上被扎了好幾根銀針,他的心猛然一緊,不安地問道:「採薇大夫,柳姑娘現在如何了?」

「情況比較穩定了,多虧你之前處理得當,多謝了。」採薇將最後一根針紮好,轉過頭看著他,語氣中帶著感激,「請問君子該如何稱呼?」

方輕塵還未來得及開口,秋川白從一旁站起,替他回答道:「剛才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表弟,今日前來幫忙尋找妻主。」

接著,秋川白對著方輕塵微微躬身,表示感謝,「表弟,今日之事多虧有你相助,待回到府中,我定會答謝你今日的恩情。」

方輕塵急忙擺手,「表兄不必與我客氣,我受秋家照拂頗多,理應出力。」

他說得平靜,眼神卻看向別處,不敢直視秋川白,生怕對方真誠的雙眼看穿自己不堪的心意。

他不敢再同秋川白待在一處,大步向山洞外走去。

「我去洞外候著,若有什麼需要喚我便是。」

大約兩個時辰後,柳雲帶著人趕到山洞,將昏迷的柳憶安接回府中。

柳憶安睜開眼的時候,看見曲氏躺在一旁的榻上,而秋川白則伏在她的枕邊。

「秋郎……」因太長時間沒有喝水,柳憶安的聲音沙啞而虛弱,幾乎沒有什麼聲響,卻讓秋川白瞬間驚醒。

「妻主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秋川白激動得喊出聲,喚醒了剛剛才睡著的曲氏。

「女兒!女兒!」聽到女兒醒過來的消息,曲氏立刻起身,趕到床邊,緊緊拉住柳憶安的手。

「父親……」柳憶安艱難地發出聲響,「小露……馬夫……」

曲氏俯下身,柔聲回答:「你問小露和馬夫?她們都無性命之憂,現下已在下房中歇息,你安心養著便是。」

「妻主潤潤嗓子吧。」秋川白端來溫水,小心翼翼地將柳憶安扶起,將杯子放在她的唇邊。

柳憶安輕啜了一口,感覺干啞的嗓子被水潤開。她抬眼望向站在身旁的佳人,看見對方的眼裡滿是對自己的關心。

「秋郎,辛苦你了……」她想起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隱約中看見秋川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側。

那個時候她的意識已經模糊,寒冷已經將她所有的知覺剝奪,就在感覺自己即將被黑暗吞噬的時候,她聽到了有人在不停地喚她。

「憶安……憶安……」

一聲聲的呼喚將她從寒冰地獄中救起,她想回應,卻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只好任由那人一直喚下去。

等她恢復了一些力氣,努力睜開眼時,便看見秋川白緊張地跪坐在她身邊。

「嚇到你了,對不起。」柳憶安努力伸出手,輕撫過秋川白凌亂的髮絲。

眼見小兩口在自己面前濃情蜜意的模樣,曲氏覺得自己在房中略顯多餘,尷尬地站起身離開,「我去找明大夫來看看,你們倆先聊。」

不一會兒,明大夫便帶著採薇來到房間,兩人為柳憶安檢查了一番,確認她除了一些皮肉傷並無其他問題後,明大夫叮囑道:「我開幾劑湯藥給你,記得按時服用。這幾日,你先不要去書院了,在家好好休養,否則定會落下病根,莫要因小失大。」

秋川白接過藥方,鄭重地承諾道:「明大夫放心,我會叮囑她按時服藥的。」

「柳憶安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從小就只關心學業,其他事情概不上心,如今可算是有人管著了。」明大夫看到秋川白緊張的模樣,忍不住打趣她倆。

採薇也跟著開玩笑,「可不是嘛,你出事之後,你夫君可緊張你了,就算為了讓你的夫君少擔驚受怕一些,你也得好好吃藥啊。」

柳憶安和秋川白兩人聞言,臉都紅了起來,不敢直視彼此。

「既然一切安好,那我就先回醫館了,這幾日便讓採薇住在柳府吧,待你完全恢復了,再讓她回醫館。」明大夫說罷,起身收拾好藥箱後,隨後離開了房間,採薇也去到廚房熬藥。

房間裡僅剩下柳憶安同秋川白兩人,只是誰都不好意思先開口,於是就這麼沉默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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