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採薇的話掀開了過去的一角,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和方輕塵的關係。
因此,面對方輕塵的表白,她現在實在無法給出情感上的回應。但既然對方已經過了門,名義上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且他也心悅自己,她願意對他負責。
「我…」柳憶安遲疑地開口道,「之前,我心悅了秋川白許久。雖然如今已經同他和離,也不再心悅他,但是…也從未想過再喜歡上旁人。」
方輕塵心中一沉,她還是後悔了嗎?想要趕自己走了嗎?
「不過,既然公子已經嫁給了我,我願意給公子一個庇護之所,」柳憶安語氣一轉,方輕塵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公子三番兩次救我於危難之中,若只能得一個侍的身份,憶安覺得有愧於公子。待春闈結束,我們再正式拜個堂吧,我想給公子一個正室的身份,不知公子可否願意?」
方輕塵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憶安,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正室的身份?
他可以成為柳憶安的夫郎,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邊嗎?
她前一句話不還在拒絕自己嗎?
她說,她不想再喜歡上旁人。
方輕塵的喉嚨乾澀,明明心中激盪萬千,嘴唇卻抿得死緊。他知道,她是出於責任而做出了這樣的承諾,而非出於情意。
她無需勉強自己。
方輕塵想要拒絕,他不想她因為愧疚而接受自己,可當他對上柳憶安平靜的目光,所有的話卻都堵在喉間。
「輕塵願以姑娘夫郎的身份伴隨姑娘左右。」
方輕塵聽到自己最終是這樣回應的。
得到了方輕塵的回答,柳憶安覺得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
她沒辦法回應方輕塵的感情,但是她可以許他一個體面的身份和順遂的生活。
「那,待我回來後我們就拜堂。」
敲定了此事後,柳憶安匆匆離開,去收拾行囊了。
而方輕塵卻在原地呆立了許久,他怔怔地望著柳憶安離去的方向,未從方才發生的一切里緩過神來。
***
一周後,柳憶安帶著小露小霜,以及母親為她雇的鏢師,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途中。
這一路並不算太平,好在鏢師經驗豐富,帶著她們平安到達京城。
京城裡,冬日的蕭瑟還未完全褪去,風還帶著刺骨的寒意,幸好柳憶安帶了幾件厚冬衣,才不至於被凍得難受。
她身上披著一件海棠紅的斗篷,襯得她宛如一朵盛開在冬日寒風裡的梅花。斗篷的邊緣滾著一圈銀灰色的貂毛,剛好在脖頸處圍成一圈,既擋住了風寒,又不顯臃腫。
斗篷材質雖不貴重,但針腳十分細密,足以見得縫製時的用心。斗篷上面隱隱露著祥雲繡樣,針線的光澤隨著柳憶安的走動而流轉。一枚鎏金祥雲扣系在前襟,與斗篷上的祥雲紋樣相得益彰。
小露將斗篷從行囊中翻出來時,柳憶安以為這是父親為她置辦的新衣服。
「這件斗篷好特別,父親真是有心了,我還不知道京城這般寒冷,幸好有父親為我準備。」
柳憶安攏了攏斗篷,感慨父親果然英明,給自己帶了這樣一件防寒的披風。
「可是小姐,這衣服是方公子準備的。」小露遲疑地解釋道。
「他準備的嗎?」柳憶安有些意外,她不知方輕塵為她收拾了行囊。
「是呀小姐,臨行前,方公子檢查了行囊,把這件披風放了進來,好像這件披風是他連夜趕製出來的。」
聽完小露的話,柳憶安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方輕塵在深夜不眠不休縫製披風的模樣。
她知道方輕塵每日天不亮他就要趕到醫館,醫館關門後還需學到亥時才能回府。本就沒什麼休息的時間,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製出如此精緻的披風。
「方公子還放了一些尋常疾患的備藥在包裹里,小姐你瞧。」
小露翻出一包被包得很嚴實的藥材,柳憶安接過來,看到上面詳細地寫了對應的症狀及用藥的注意。
小露原本對方輕塵沒什麼好印象,因為他入府的事情,小姐和秋少主從此有了隔閡,甚至沒過多久就和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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