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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憶安微微側過頭,避開了慕青關心的目光,「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沒事的。」

「哪裡沒事?」慕青低聲嘆息,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感受到她的體溫並無異常,方才略微鬆了口氣,「忍一忍,我幫你緩解。」

柳憶安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掌按在了她的太陽穴上,以極輕極緩的手法緩解她的頭痛。隨著慕青輕柔的按摩,針刺般的疼痛逐漸緩解,

心神也隨之放鬆了些。

「參見神侍大人。」屬下帶著姜大夫趕到,兩人皆喘著粗氣,頭上還帶著一路小跑出的汗。

自從這位神侍所說的諸多預言被一一證實,皇帝對他的信任已然達到近乎盲目的程度,所有的朝政幾乎都要過問他和國師兩人,如今可謂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一開始,朝中有不少人質疑他的身份,說他是在招搖撞騙。可那些人後來一個接一個出了事,輕則死於非命,重則家破人亡,且找不到任何兇手的線索,最後只好說是上天的懲罰。

如今,早已沒人敢質疑神侍的身份,朝中的官員,要不對他阿諛奉承,要不對他避之不及。

總而言之,對這位神侍下的命令,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個不慎就落個悽慘下場。

「姜大夫,她頭疼,你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大夫不敢耽擱,快步走上前來為柳憶安診脈。只是她手指剛搭上柳憶安的脈搏,眉頭就緊繃了起來。

「這……」

把完脈,姜大夫遲疑地看嚮慕青,慕青看出她的糾結,「出去說吧。」

慕青帶著手下還有姜大夫走了出房門,確定柳憶安聽不到她們三人的對話,這才開口問道:「情況很嚴重嗎?為何要避開她?」

「大人,這位姑娘情況有點特殊。她腦中有淤血,應當是多年前受過撞擊所致。但這些年,她服下了很多活血化瘀的藥,按理說腦中淤血應該散了才是,可是……」

姜大夫頓了頓,仔細斟酌著用詞。

「可是,淤血非但沒有完全散去,反而像是被某種藥物人為地控制住了,故意留住了這淤血。」

「她頭疼和這淤血有關嗎?」慕青的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緊張。

「姑娘此前應是每日服藥以平穩情況,如今驟然停藥,淤血開始自行消散,因此才會引發疼痛。」

「那怎麼才能讓她不疼?」

「有兩種方法,一是我可施針助淤血儘快消散,只是在淤血完全消散前,姑娘的頭可能會像今天一樣疼。二是繼續服藥穩定,不過淤血久積腦中,以後若再想消淤就難了。」

這該怎麼選……

慕青陷入沉默,突然間,他想到一個問題。

「對了,她丟失了一些記憶,若淤血散去,她能記起來嗎?」

「姑娘失憶應當就是這頭中淤血所致,淤血散盡後應當會恢復。」

慕青明白了方輕塵為何用藥控制住了這個淤血,在和柳憶安有關的事情上,他和自己的表弟有著非同尋常的默契。

他知道方輕塵是不想讓柳憶安記起柳家悲慘的遭遇。

可自己該怎麼做呢?是讓她完全恢復,還是將她過往的經歷都藏起來。

柳家的遭遇實在太令人悲痛,連他這個僅僅在柳家住過半年的人都覺得難以承受,不敢想柳憶安記起一切後會有多絕望。

他想起了柳憶安的父親曲氏,在他剛進門時不僅沒有像其他公公一樣故意令他難堪,反而對他百般包容。

他的手上還戴著曲氏送給他的玉鐲,離開柳家時,他存著私心,沒有將鐲子還回去。因為只要戴著這個鐲子,他就可以假裝自己還是柳憶安的夫郎。

他又想起新婚第二日敬茶時,柳家主曾說過的話——

「憶安憶安,就是我們對她,也是我們對你們最大的心愿」

蕭韻利用柳家人對孩子的關切,設下了致命的圈套,害得柳家滿門覆滅。

而失去記憶的柳憶安,正好不用去面對這些那些沉重的痛苦與仇恨。憑自己如今的權勢地位,完全可以許她一生的安穩。

「姜大夫,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這裡,先穩住她的情況。至於這淤血怎麼處理,待我再想想。」

***

連喝了幾日藥,柳憶安的頭疼再也沒發作過,那些噩夢也跟著沒了。

姜大夫不願告訴她太多,只說她的身體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她知道對方有所隱瞞,但追問不出任何線索。

現在,除了自己錯綜複雜的身世,她最關心的就是方輕塵的下落。

自己突然消失,方輕塵一定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即便他沒有告訴自己所有的真相,但這一年無微不至的照顧不會有假,柳憶安相信方輕塵對自己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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