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成婚時的那樣。
「憶安,我在宮宴上露個面就會回來,你一定要等我。」
今夜,慕青準備將自己徹底地交給柳憶安。
他早就該是柳憶安的了,慕青知道自己曾經的任性毀了柳憶安憧憬的新婚夜,他一直想找機會將這一晚彌補。因為神侍身份的約束,他沒辦法在眾人面前還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但他的身子沒人能管。他的一顆心早已交給了柳憶安,現在,他該向對方呈上自己的身體。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用自己供奉給對方。
而今天,又是一年花燈節,是無數女男之間表明心意的日子。慕青用鑰匙打開了一間塵封已久的臥房,這是他心中隱藏已久的秘密,是他搬進神侍府之初就布置好的新房。
房間正中,掛著兩件一看就非凡品的婚服。織布的絲線里混入了金絲,在房間裡昏暗的光線的襯托下更顯得其熠熠生輝。上面的比翼鳥刺繡由蘇州最好的繡工們繡了足足三月才完工,近看流光溢彩,遠看栩栩如生。下擺的流蘇由珍珠穿成,形如滿月般圓潤的珍珠本就難得,他竟足足找到了上百個大小一模一樣的。任何見到這兩身婚服的人都會不由得睜大雙眼,感慨比皇室成婚時的喜服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青滿意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曾經他不小心毀了的,就讓他成百上千倍地賠給柳憶安。
只可惜他沒辦法辦一場明目張胆的婚宴,只能借著花燈節的煙火和爆竹彌補這個遺憾。
「好,我等你,你路上不用著急。」柳憶安笑著看嚮慕青。
昨日下午,杜澤蘭借複診的名義,為她帶來陸映昭的傳話。
今夜戌時正點,會有人來神侍府救她出去,讓她準點前往神侍府的東南角,會有一個身披黑袍,腰系白色腰帶的人在那等她。
戌時正點,慕青應該還在宮宴上沒回來,看來這個時間是陸映昭有意為之。
今夜,她就能從神侍府脫身了。
「憶安,你看這個髮髻如何,喜歡嗎?」慕青為柳憶安梳了一個精緻的髮髻,通過鏡子一臉期待地看著柳憶安。
柳憶安左右扭頭看了看,「很好看的髮式,你手真巧。」
得到柳憶安的肯定,慕青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開始為柳憶安挑選合適的飾品。
是這個點翠的更好?還是這個青玉的更好?
慕青拿著各式的髮簪在柳憶安頭上比畫,一直選不出一個最滿意的,來回幾次後,柳憶安漸漸失了耐心。
「不然就別戴髮飾了,沉甸甸的不方便。」柳憶安不想戴這些囉嗦的飾品,害怕影響她晚上行動。
「也好,我今日出去再為你挑一些回來。」
慕青覺得府里的這些首飾還是不夠華麗,配不上她們今夜新婚。原本他早就在京中最大的首飾鋪子定了一套純金的首飾,可老闆前天卻說工藝實在複雜,遲上幾日才能交貨。為表賠罪,送來了這些同樣價格不菲的飾品,可這些飾品終究是精美有餘,心意不足。
據說鄰國才送來一支珊瑚髮簪,上面所刻的海棠層層瓣片錯落有致,艷而不俗,是難得的珍品。
慕青覺得只有這樣珍貴的東西,才配得上柳憶安。今晚宮宴,他會想辦法將髮簪討來,然後親手為他的妻主簪上。
「憶安,今天是花燈節,你能不能……親手為我制盞花燈?」為柳憶安梳洗完畢後,慕青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請求,「材料府里都有,不用做得很複雜,只要是你親手做的就行。」
「今天就是花燈節了嗎?」柳憶安驚訝地揚起眉毛,「看來我真的許久都沒出門了。」
「等明日,明日我帶你去街上逛。今天你先為我做盞花燈好嗎?我想將它掛在臥房門口。」
柳憶安點點頭,「好,不過我手不巧,成品可能不合你心意。」
「怎麼會,只要是你親手做的,怎麼樣都好。」
兩人一起用過午膳後,慕青就換了神侍的衣服去了宮裡,柳憶安一個人坐在房間面對著一桌子做花燈的材料。
她現在完全沒心思去做什麼花燈,心裡惦記的全是杜澤蘭給她帶的話。說實話,現在府里時刻跟著她的人不多,但還有一大批在暗地裡偷偷守著她的人,想在神侍府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帶出去簡直難於登天。
柳憶安一邊發愁,一邊努力將材料拼湊出花燈的雛形。心想自己怎麼竟和花燈過不去了,總是要為了花燈受這麼多罪。
連續做了兩個時辰,她終於做好了一個簡陋的花燈,是最簡單的四方形。至於上面的圖案,柳憶安懶得費心,用筆隨意地在四邊分別題了「喜」「樂」「安」「康」四字。
做好後,柳憶安隨意地將花燈放到桌上,靜待夜幕的降臨。
在夜幕正式到來前,皇宮裡各路人馬就已就位,在候場的地方隨處可見官員之間在彼此吹捧,場面既熱鬧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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