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現在也是寄人籬下。尚且難以自保……」

「讓她們二人去將軍府吧。」陸映川走到柳憶安身後，插入到幾人的談話中，「將軍府喜歡用知根知底的人。等以後柳家的案子翻了，你們再回到憶安身邊，這樣如何？」

小露小霜兩人相視一眼，對著陸映川行禮謝道：「多謝陸二爺，我們願意。」

柳憶安彎腰將二人扶起，「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韓府的？」

「前些日子方公子到村子裡找到我們，說小姐已經回來了，然後派人將我們二人送到這裡。」

「你們見到方輕塵了？他現在在哪？還有多久能回來？」

小霜搖搖頭，「我們只和方公子匆匆見了一面，除了小姐的下落，他什麼也沒說。」

這天晚上，柳憶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已經許久沒得到方輕塵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透了沒。

***

自從湖邊小舍一別，蕭頌便時不時地約陸映川出門。在陸映川的有意引導下，蕭頌不知不覺中將蕭韻的消息賣了個乾淨。

「二爺，您別看我那個妹妹表面上裝得正經，其實背地裡也時不時往歌樓跑，每天晚上都不著家的。」

陸映川往蕭頌的杯子裡添酒，「女子喜歡聽小曲兒也正常。」

「她？」蕭頌往地上「呸」了一口，「她蕭韻就是一個靠男人的貨色，她如今的地位還不是靠她夫郎掙來的？她是花錢買通了歌樓老闆，想巴結誰就帶誰去逛歌樓，給她們塞男人。」

「你說的是長樂樓嗎？」

「對對，就是那家。」

「可長樂樓是京中梨園之冠，一晚上光是門票就能賣上千金。這得花上多少錢才能買通長樂樓老闆？」

蕭頌已經醉得不成人樣，她打了個酒嗝，道：「蕭家，有錢，很多錢。長樂樓的幾個頭牌，都被蕭韻包下來了。」

「頭牌？真的假的，女君莫不是在吹牛吧？」

「不信？你後日去看看就知道了，蕭韻她後日約了人，就在長樂樓頂樓。春夏秋冬四個郎君都被她包了……」蕭頌終於徹底醉倒，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

陸映川趁機逃離，將他獲取的情報告訴了柳憶安。

柳憶安聽完，當機立斷道：「後天我要去長樂樓，看看蕭韻她最近在勾結哪些人。」

「好，那我陪你去。」陸映川語氣堅決。

柳憶安有些遲疑，「你也去？那種地方，你一個男子就不要去了吧……」

「長樂樓頂樓的門票要足足一百兩，」陸映川見柳憶安拒絕他的提議，臉色陰沉地往椅背上一靠，威脅道，「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不給你買門票了。」

此時韓嫣然正好來尋柳憶安，聽到兩人談話後挺身而出，道：「憶安，門票我給你買。」

「韓嫣然！你搞清楚這不是錢的事。是不能讓憶安一個人去虎狼窩！」

「我可以陪她去啊！」韓嫣然不服。

陸映川氣得跳起來，「你有什麼用，真遇到什麼危險你除了束手就擒還能幹嘛？」

……

幾人爭執半天，誰也說不過誰，最後得出的結果是，三個人一起去。

後日，三人一起從馬車上下來。陸映川拿出提前買好的門票，跟著兩位柳韓兩個女子大搖大擺地進了長樂樓，卻在頂樓大廳的入口處被人攔下。

「郎君，入頂樓需先沐浴更衣，這邊是女君的入口。」接著，門衛指了指一旁的小門，「這邊才是郎君您的入口。」

陸映川聞言，皺起眉頭，「沐浴更衣？一個歌樓而已，沐浴更衣做什麼？」

「郎君，頂樓有頂樓的規矩。您若是只想聽聽小曲，不用費勁來這頂樓，樓下也很不錯。」

柳憶安將陸映川拉到一旁，小聲耳語道：「這地方的規矩是有些奇怪，你要是不願意就在樓下等我，不用勉強自己。」

陸映川注視著柳憶安的臉，最後咬咬牙下定決心：「沐浴罷了，有什麼不願意的，我要去。」

隨後，來了兩女一男三個侍者，領著幾人進了對應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