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德坐在原地氣成河豚,邢美萊白他一眼,沒好氣地翻舊帳:「真是後悔讓以嬋嫁給你。」
「嫁給我怎麼了?」
「好意思問,你那會兒有多窮你自己不知道?婚紗都租不起,還是我給以嬋買的婚紗!」
「得,你就想找個理由跟我吵架是吧?年輕時候窮點怎麼了!我現在有錢了,我開凱迪拉克!」
「凱迪拉克才多少錢?我一口氣能買十輛!」
「那你買!」
「你想得美!」
...
樓上,孟紓語站在書房半掩的門後,鬼鬼祟祟聽樓下兩個中年人互扯頭花。
終於明白為什麼邢美萊這麼喜歡她,一上來就把她當親女兒養。
聽得太入迷,不覺身後有人靠近。
邢屹悄無聲息止步,雙手插著褲兜,低身,呼吸靠近她耳畔:「這麼認真嗎,小孟間諜。」
她嚇一跳,囫圇轉身,他順勢把門一關,砰一聲,就著這個姿勢重重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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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孟紓語悶頭嚼米,其實是在重建心裡的堡壘廢墟。
她不服氣,下次一定要炸回去,炸他個措手不及。
暖燈下,她臉頰仍有一層淺淺紅暈,邢美萊給她夾菜,問她是不是發燒了,現在換季,很容易生病的。
她心虛,搖頭說沒有,只是有點熱。
邢屹若無其事坐在她身邊,腿碰了碰她,她渾身一激靈。
一張餐桌,兩個戰場,一個在暗一個在明,一個是意猶未盡搞曖昧,一個是針鋒相對真開戰。
對面,孟明德不知在爭什麼強好什麼勝,邢美萊給她夾菜,他也給她夾菜,還非要夾最大塊的。
一來二去,她碗裡都快堆出小山了,哪裡吃得下這麼多。
老孟發話:「小語,下周就搬走,爸給你租公寓,請保姆,一樣過得幸福舒坦。」
孟紓語眼睛都亮了,邢屹冷淡地瞥她一眼,劃著名手機收回視線。
一句「真的嗎」還沒問出口,邢美萊已經橫刀立馬:「不行!說不行就是不行,孟明德你少自作主張,讓一個女孩子自己住公寓,你還真敢安排啊,就不怕入室搶劫?就不怕突發火災?」
孟明德斜她一眼:「想入非非,匪夷所思。」
邢美萊呵笑一聲撇過頭,撩一下捲髮:「不自量力,死要面子。」
「......」
近距離觀戰也是很考驗心理狀態的。
孟紓語很想插一句說,自己已經吃飽了。
幾分鐘後,局勢稍有緩和,邢美萊陶醉道:「小語住在這裡多幸福啊,你看,容光煥發,水靈靈的,我把她照顧得多好,不許搬。」
身邊,邢屹的手已經按在她腿上,他耷著眉眼假意喝水,喉結每滾動一下,食指就在她腿上點一下。
孟紓語閉了閉眼,呼吸發緊。
想說,桌上那條松鼠魚,要不我們身心互換一下吧。
幾局下來,邢美萊火力全開,孟明德血條已空。
最後,孟紓語是再也無法妄想搬走了。
邢屹早就料到了,他嘴角揚起一個興味盎然的弧度,給
她發消息。
xy:[今晚繼續去書房。]
「......」
去你的。
...
凌晨,門一關,他的氣息像烈性彈。藥,炸毀她復建已久的微小堡壘,她再次被攻陷,被蠱惑,身體裡有浪潮翻湧,焰火在海面炸開,滾燙星點簌簌而落,劇烈之後泛起波瀾。
這次比上次溫柔一些,邢屹教她用雙手摟住他脖子,兩人都站著,她被迫踮起腳,適應他的高度,他遷就地低著頭,一手攬著她的腰,另一手在她後背摩挲,已然有些亢奮。
長輩依舊在鬥嘴。
而她在跟邢屹接吻。
她乖順了很多年,一朝被他帶壞,學會了暗度陳倉,狼狽為奸,竟也從中嘗到一絲刺激。
他唇舌的溫度燙得她六神無主,她手指無意識掐他後背,也不管他會不會疼,只知她每掐一下,他的喘聲就重一下,像被她撩撥到了,刺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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