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李時然憋笑看著她。
她默默吞咽一下。
知道了院長,請您不要再回憶了。
劉院長喜笑顏開:「我還記得,後台還有個大你一歲多的男孩子在你邊上,同樣是一個人待著,人家就不哭,就你哭,哈哈...」
......她乾巴巴輕笑一聲。
院長,您都說他大我一歲多了,肯定沒我愛哭吧。
李時然見縫插針:「哈哈,原來你小時候很愛哭啊。」
「......還小嘛。當時我爸忙著跑銷售,沒空帶我,我媽又不放心把我交給月嫂,就抱我去話劇院了,她說我一開始不習慣人多的環境,她一走遠我就害怕,然後哭個不停。」
「沒啥,小孩子都那樣。」劉院長笑了笑,言歸正傳,「話說回來,你媽媽真的很有表演天賦,她現在怎麼樣啦,還在演話劇嗎?」
孟紓語平靜說:「她去世了。」
劉院長一愣。
「這......真對不起啊。」
「沒關係。」她依舊溫柔地笑。
天色已暗,三人一道離開演講廳,劉院長跟他倆揮手道別。
兩人在路燈下並排走,李時然忽然對她說:「我請你吃飯吧,慶祝我們比賽勝利。」
孟紓語一本正經:「跟其他隊友一起嗎?可以呀。」
李時然支吾片刻:「不是,就我們兩個,可以嗎?」
孟紓語覺察出對方的目的,於是清清楚楚地拒絕:「抱歉,那可能不太方便。」
李時然默了默,笑說:「沒關係,如果你以後改了主意,可以跟我說,我還是可以請你吃飯。」
孟紓語沒說什麼,回一個體面的笑。
這笑容遠遠地落進某人眼裡,格外刺眼。
邢屹臂彎里夾著一顆簽名籃球,眼神直勾勾盯著遠處說笑的兩人。
他一邊走,一邊仰頭喝完半瓶礦泉水,不動聲色把瓶子捏變形,投進垃圾桶。
孟紓語有所感應。
一抬眼,撞上不遠處一道漆黑視線。
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好兇的眼神,誰又惹他了?
偶遇的雙方距離拉近,迎面而來的是邢屹和彭霖,還有一個周洪違。
彭霖眼睛一亮,揮揮手:「紓語!」
「......」
彭霖走過來跟她閒聊,邢屹就抄兜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盯著她。
薄荷糖咬碎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不說話比說話還可怕,上身一件黑色毛衣,衣袖挽至臂彎,運動後的青筋格外明顯,整個人高高大大站在她面前,氣場冷森森,怪嚇人的。
孟紓語頭皮發麻,只想逃。
「那個,李時然,我有東西落在演講廳了,我回去拿,你先走吧。」
轉身沒走幾步,周洪違叫住她:「誒誒,社團的跑步訓練你鴿了幾次啦?」
她閉了閉眼。
止步回身,心虛地說:「三次。」
周洪違志在必得地笑:「還知道是三次呢?走吧,將功抵過,跟周學長去體育館整理器材。」
「......」
這傢伙一定是在公報私仇。
但橫豎是她放鴿子理虧,她只好老老實實跟他們前往活動室,承擔義務勞動。
一路上,邢屹走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平時喜歡勾她手的小動作這會兒也沒有了。
她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到了活動室,彭霖有事先走,周洪違去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洗拖把,偌大的訓練室里只剩她和邢屹。
她蹲在角落整理護具,邢屹不疾不徐走過來,在他常用的掛鉤上取了一對黑色拳套。
她動作一頓,等他走遠了,她才安心繼續。
下一秒,不遠處突然響起擊打沙袋的聲音,一下接一下,恨不得寥寥幾拳把沙袋錘爆。
她心跳莫名加快,轉頭,看見他專注打拳的側臉,眉眼沉沉壓著,眼神中的凌厲感比拳頭還硬。
「......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過來。」他專注練拳,頭也不轉地說,「給你一分鐘,戴好拳套。」
......不是吧,要跟她一對一地練?
她磨蹭片刻,戴上拳套走到他面前。
邢屹用腳勾了一下她的腳踝,在她踉蹌時把她扶穩,冷颼颼幫她擺好正確的進攻姿勢,頤指氣使:「對我出拳。」
孟紓語毫無經驗,只能硬著頭皮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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