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語心慌意亂,立刻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動作太急,直直往邊上撞,邢屹突然攥著她手腕把她拉回去,她身子一晃又撞回他懷裡。
聽見他無奈的沉息。
「我看你是不長記性,待會兒撞到車門又要哭。」
她掙開他的手,兀自往邊上挪了挪,抱著胳膊撇過臉。
「我才不哭。」
「是麼,剛才誰在掉眼淚?」
「......」
空氣安靜下來,邢屹拿起手邊一份紙質文件翻閱,兩人各做各的事,孟紓語低頭擦擦眼淚,小聲吸一記鼻子。
他聽力倒是挺靈敏,閒閒瞥她一眼:「又哭,我怎麼你了?」
好意思問,要不是被他嚇到,她也不會崴腳。
「我腳踝疼,難受一下不行嗎,哭又不用你哄。」
軟綿綿的反駁,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脾氣。
邢屹翻著文件哼笑一聲,淡淡嘲弄:「哪次不是我哄。回國第一件事就是心疼你,你什麼時候讓我省心過。」
邢屹一如既往的直白。
反倒讓她無措了。
她靜如鵪鶉,下意識拿出手機,映入眼帘的又是那幾條簡訊。
簡直讓人汗毛豎起。
邢屹悄無聲息回國,又猝不及防闖進她安穩的生活,甚至拿別人的性命威脅她上車。
骨子裡惡劣透頂。
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不知他究竟還能壞到什麼程度。
孟紓語壓下緊張情緒,試圖跟他講道理:「邢屹,下次別那樣了。」
他語氣挺閒:「哪樣?」
「......明知故問。」真讓人心累,「你為什麼總是針對李時然?」
邢屹諷刺地笑了聲:「你該問,為什麼他總是像條狗一樣在你身邊打轉。」
她輕輕嘆氣:「我們是同學,一起參加過很多場辯論賽,他也幫過我很多忙,難道我們連話都不能說一句嗎?」
「你以為他對你的企圖只是說兩句話而已?你真是太小瞧男人了。」
邢屹微微轉頭,眼神落過來,冷得她頭皮發麻。
她立刻挪開視線。
「管你怎麼胡思亂想,至少人家是正常人,跟你不一樣。」
音落,下巴突然被他掰過去。
目光相撞,她呼吸格外緊繃,邢屹掐著她下頜,手指慢騰騰撫過她唇角,指腹沾到一點口紅。
他垂著眼,欣賞被他弄亂的妝容,慢條斯理開口:「你再為他說一句話試試。」
危險氣息蔓延,孟紓語攥緊手指,聲線止不住地顫:「你一點也沒變......」
「所以呢。討厭我?害怕我?」
邢屹把她想說的都說了,她頓時啞口無言。
被他掐著下巴,她只能仰起頭看他。窗外飛馳的霓虹湧入車內,光線映出她眼裡細碎淚光,邢屹靜了幾秒,忽然鬆開了手。
別過臉時喉結涌動,淡淡警告:「少用這種眼神看我。」
槍都快壓不住了。
然而孟紓語覺察不出他話里的深意,也不知道他突然搭起二郎腿是什麼意思。
她心有餘悸,轉頭看向車窗外。
祈禱他只是暫時回來幾天,很快就會走。
...
回到頤雲公館。
轎跑停在院子前,孟紓語磨磨蹭蹭下了車,抬起崴傷的腳,一蹦一蹦的,走起路來非常費勁。
邢屹一手勾著外套甩到肩上,回頭看她一眼。
冷不丁開口:「這麼大個人杵在這兒你不會過來扶?」
孟紓語扶著院門站穩,環顧一圈。
「哪裡有人?」
她只是沒反應過來才問的,邢屹卻黑了臉。
幹嘛,誰又惹他了。
孟紓語沒理他,咬牙往前蹦了蹦,自力更生。
邢屹走過來,突然把她扛到肩上。
「喂!」她驚慌失措,「你放我下來!」
「老實點兒。」邢屹在她腰上掐了一記,她暈暈乎乎攥著他後背的衣料,小聲罵他混蛋。
他扛著她進門,把她放倒在客廳沙發上,順手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給她紅腫的腳踝上藥。
她側身坐在沙發角落,離他有點遠,腳踝卻被他一手握住,小腿卻只能親密地搭在他胯骨前方。
邢屹低頭給她擦藥,她忍著疼一動不動,看他眼睫低垂的側臉。
不知道他這次回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是回來翻舊帳的。
先不論事實真相究竟如何,單憑那一句「你真的虐待過動物嗎?」,他就一定懷恨在心。
事到如今,兩人已經沒可能了。
或許他早就在紐約談了很多個女朋友,這次回來不過是想耍她玩玩,順便報復一記。
而她也不喜歡他了。
孟紓語斟酌片刻,緩緩開口:「那個,之前你送我的東西,我都裝在一個盒子裡還給你了,但你出國那天沒帶走,我一直放在玄關的柜子里,你這次回來,記得把它們拿走。還有......如果你這次回來是長住的話,我會儘早搬出去的,不會打擾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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