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紓語不說話,堅持是因為失語症而說不出來,邢屹不再逼問她,轉而用領帶綁住她手腕,沉重的身子骨覆在她背後,邢屹貼在她耳邊莽撞說,他今早去醫院打了針。
她茫然不解,被束縛著的雙手墊著下巴,側頭看著他,眼底暈開一層溫軟晶瑩的波瀾,仿佛在問他打了什麼針。
邢屹惡劣地一字一頓:「避/孕針。」
他要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第40章 回吻狗血帶球跑。
沒有想像中滾燙,但存在感十分明顯。
邢屹故意用手指攪動,她條件反射往裡吞了一下,放鬆時又流了出來。
他被她下意識的微妙反應撩起一絲興味:「還想吃?」
她飄一飄老實巴交的眼神,意思是不想吃了。別過臉,唇隱隱顫動,繼續受著他手指搗弄。
「好淺,裝不下這麼多。」他渾話一籮筐。
壞東西。她咬緊他手指。
他眯起眼打量:「這么小也能吃得下我,真是小瞧孟紓語了。」
正兒八經的名字被他說得充斥五顏六色,她燥得臉燙,跟熱脹冷縮原理反著來,溫軟的唇哆哆嗦嗦,無意識把他咬得更緊,邢屹戲謔地輕笑一聲,借著她的熱縮玩個不停,她默不作聲,反應卻誠實。
孟紓語越咬他,他就越來勁,還厚顏無恥地怪罪,說是她步步緊逼。
好會顛倒黑白,壞透了。
失語症果然不是那麼容易裝的,好幾次都想開口懟他幾句,又怕病人人設崩塌,她只能氣鼓鼓憋住。
這壞東西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幸好快到年底,信昀總部即將迎來一輪大洗牌。
高層內部的換血風波撼動下層,匿名員工群里八卦傳飛,大部分人只是吃瓜看個樂子,有靠山的反而慌了神。
大家都在討論自己的小領導有沒有站錯隊,萬一由上到下清算,樹倒猢猻散,飯碗還保得住嗎。
匿名員工甲:[信昀這麼大的盤,上面裁你boss又不裁你,你慌啥,不就是換個boss嗎]
乙:[別想得那麼簡單,萬一二世祖發瘋把整個部門一鍋端了呢]
丙:[不可能吧,大家都說他很好,不會針對基層員工的]
丁:[哪裡很好?臉很好吧。真心勸,職場不興搞顏值即正義這一套,還是小心點吧,我覺得二世祖的手段陰著呢...]
暗流涌動的氛圍持續到股東大會當天,邢屹的廢物二舅早就被他揪住小辮子,灰溜溜回家歇菜,會議室主座順理成章成了他的位置。
最近忙著揪蛀蟲,處理了幾個背後搞陰招的老古董,他們抱團取暖,打死不承認自己挪公款出賣集團,開會時公然吵起來,「邢屹你別太橫了,年輕輕輕沒大沒小,在這兒給我們一群長輩下絆子擺譜子,我就不信你真有本事挑大樑!」
邢屹微笑以對:「我有本事挑大樑,你有本事蹲監獄,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我很年輕,而你快死了,挑個喜歡的木料打副棺材吧,省得出獄之後無處可去。」
對方登時氣厥。
就這樣,邢屹被工作上的雞零狗碎絆住,孟紓語僥倖得福,過了一周清淨日子。
周五下午接到方姨電話,方姨說星星想她了,邀她一起去寄宿幼兒園,接星星回外公家。
星星六歲了。
他不缺一個好家世,可偏偏活得像只沒人要的流浪小狗。
一年前,邢漫芊跟丈夫離婚,孩子撫養權判給了她。但她一門心思跑到國外拍電影,說要復出,不管孩子死活。
後來是邢屹安排人手在照顧星星。
他似乎不希望弟弟被人歧視,一直把星星當正常人看待,送他上最好的私立幼兒園,讓他像普通孩子那樣融入集體。
放學時間,幼兒園門口停了一排接送孩子的保姆車,大人們翹首以盼,在魚貫而出的小蘿蔔里尋找自家小朋友。
很快,星星蹦蹦跳跳走出來,跟朋友揮揮手說再見,一轉頭就望見孟紓語。
「姐姐!」小不點撲過來,孟紓語蹲下來抱住他,眉眼含笑,跟小孩賣關子,「猜猜姐姐身後是什麼?」
星星木然搖頭。
「是小狗哦。」
她把托特包拿到身前,喜羊羊從包里探頭,小狗鼻子嗅來嗅去。
星星目光一亮,小心翼翼伸手摸它,它搖起尾巴。
方姨哎呀一聲:「
小狗真漂亮,你什麼時候養的呀?」
她輕笑:「是邢屹養的。」
「啊?沒聽說他最近有養狗呀。」
她大腦空白一瞬,堅持說:「養了的,他說是在紐約的時候養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他在紐約根本沒養寵物。之前老先生送他一隻金剛鸚鵡他都沒要,說,」方姨壓下嗓子,「『管它什麼花鳥魚蟲,遲早被我養死,少給我塞這些活的,煩。』」
邢屹的漠然語氣被方姨模仿得入木三分。
幼兒園門前一派熱鬧,孟紓語默默消化這一事實,像小島一樣定在人潮中央。
原來全是假的,全是邢屹設計好的。
她又被騙了。
轉角處,車流緩緩移動。
深色轎跑停在安全島附近。
邢屹降下後排車窗,歡燥聲響漫入車內。
「乖乖,今晚吃糖醋排骨好不好?」
「媽媽,我這周拿了七朵小紅花。」
「爸爸,我的牙齒松松的,它是不是要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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