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商量。」邢屹做事習慣乾脆利落,一秒都等不了,「直接挪,有事我擔著。」
「好、好的。」禮賓員立刻下去安排。
就這麼非常無理霸道地,搶占了最佳泊船區。
私人遊輪從東灣港啟航,按照既定的航線,緩緩駛向深海。
臨近正午,陽光熱烘烘一層曬在甲板上,仿佛夏季。
邢屹那幫發小穿著花花綠綠的褲衩背心,聚在甲板上捕魚。
十幾隻海洋活物撲騰出一股咸腥味,孟紓語貓在邊上好奇地問:「在這片海上捕魚,違法嗎?」
嚴帆被她一本正經的乖巧逗樂了,笑出一口白牙:「當然不會啊!有證的,咱是良好公民。」
說完,他抓起一隻滑溜溜的青藍色海魚,作勢要塞進她懷裡:「要不要玩一下?」
「不不不!」她從小就害怕這些帶有黏液的水生物,連忙起身後退,跟他手裡的丑魚大眼瞪小眼,「不要不要,你們玩就好。」
嚴帆沒有惡意,就是起了點玩心,非要逗她,抓著魚追過來:「摸一下嘛!它好乖的。」
「不——啊!」差點摔跤,踉蹌時後背撞到一個堅硬胸膛,邢屹把她拎到一邊,興師問罪,「誰准你們嚇她?」
「冤枉冤枉!」
嚴帆舉手投降,海魚趁機從他手裡滑落,砸到她腳邊活蹦亂跳,她哇一聲叫出來,閃到邢屹身後緊緊抱住他胳膊,表情像吞了一百隻蒼蠅,嫌棄又驚慌。
邢屹隨手拿了條金屬長叉把魚懟起來,回頭饒有興味地問她:「要不要它給你道歉?」
「啊?」她老實巴交的,又往後退一步,「可是魚又不會說話。」
邢屹低笑一聲,拿著叉子上下晃了晃,魚都被他晃暈了。
「看見沒,它給你鞠躬道歉了,這魚從日本游過來的。」
她忍俊不禁,一時忘了雙手還依賴十足地扯著他衣角。
他換了件寬鬆的白襯衫,搭一條垂感極佳的卡其色棉麻長褲,站在甲板上被海風一吹,哪裡像強勢不堪的混蛋,分明是掌了實權又一向鬆弛懶散的矜貴公子哥。
這魚怪丑的,邢屹嫌棄地把魚放回網裡,低頭對上她軟綿綿的眼神。
她忽然別過臉,臉頰泛起一層紅暈。
他笑了:「你有什麼特殊癖好?看條魚也能臉紅?」
「......」
——「小語呢?」
常嘉冒出甲板,在船梯口左右瞧瞧,找到了她,對她招招手讓她返回船艙,「快來快來,我帶你玩德撲!」
孟紓語躍躍欲試,邢屹卻不由分說把她攬到懷裡,刺對方一記冷眼:「少覬覦我的人。」
孟紓語還挺想玩的,奈何被他絆住。
常嘉天不怕地不怕,白他一眼,「邢屹你小心眼吧?」上來牽住孟紓語,「走,我們不跟小心眼的男人一般見識。」
邢屹無語地笑了下,鬆手讓懷裡的人跟著去玩。
孟紓語成功離開,走下船梯時回身望他一眼,目光里有得逞的忍俊不禁,乖覺地跟他揮揮手:「拜拜~我要去贏錢啦。」
邢屹兩手向後撐著甲板圍欄,沒說什麼,撇過頭牽了牽嘴角。
幾個發小悄咪咪觀察他,嚴帆還模仿他的表情,被趙路焱好笑地踹了一記。
幾人不怕死地調侃:「嘖嘖,屹把人家乖乖女帶壞了,害人家無心學習,大學沒畢業就開始紙醉金迷了。」
邢屹懶得搭話,從褲兜里拿出一小沓拍立得相紙,倚靠著圍欄自顧自地看起來。
一幫朋友繼續玩他們的,從網裡抓起一條巨型章魚,吱吱哇哇鬧作一團。
忽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這裡好熱鬧呀。」
嚴帆一抬頭,直呼臥槽。
「我還以為是孟紓語,這他媽也太像了,照著孟紓語整的吧?!」
趙路焱吹一記口哨:「有好戲看咯。」
來者是個小模特,目測是常嘉圈子裡的女生。
邢屹風雨不驚,眼皮都不撩一下,依舊倚靠圍欄翻看手裡的相片。
都是常嘉在甲板上給孟紓語拍的單人照。
溫涼海風陣陣吹來,他潔白的襯衫衣角時而平整時而翻飛。
從身後吹來的風仿佛一隻無形推手,將他肩膀和腰身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女生走到他身邊,給他遞一支煙:「我們見過誒。我叫Mia,你還記得嗎?」
邢屹輕描淡寫掃她一眼,很快就掠走視線,煙也沒接。
Mia默默把煙攥在手裡,繼續套近乎:「在加州的時候,我沒記錯吧?你在拉霍亞玩滑翔傘,那天我正好在附近有一場拍攝。」
這邊氣氛微妙,遠處那幫發小豎起耳朵不吵不鬧,蹲在地上摁著一隻大章魚,一起聽八卦。
「完了完了,這是替身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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