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綜上,林澤一五一十跟她複述。
兩人在甲板上促膝長談。
「其實邢屹沒有那麼壞,只是處理私人恩怨的手段有點,呃,不太常規。」林澤端端正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小聲說,「如果他真的毫無人性,那第一個報警的人應該是我。」
孟紓語裹緊小毛毯,目光謹慎,望一眼遠處悠閒自在的男人。
邢屹背對著他們,雙手撐著圍欄觀察海面,似乎不屑於聽他們談話。
海風陣陣吹拂,把他衣料下的寬肩窄腰勾勒得一覽無餘。
孟紓語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所以他真的決定,幫那個男人治好他女兒的病?」
「嗯,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這個您不用懷疑。」林澤看一眼手錶,「不早了,您先休息吧,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聊。」
他起身。下班了下班了!
孟紓語對他說聲謝謝,揮揮手,「林助再見。」
「好的,再見。」
腳步聲遠去,冷清的甲板上又只剩她和邢屹兩人。
他頭也不回地望著海面,指尖輕點圍欄。異常平靜,反而蔓延出危險氣息。
孟紓語坐在原處揉揉眼睛,恐懼煙消雲散,心頭忽然泛起一絲茫然。
靜了半晌,又嘗到一種身心俱疲的睏倦。
遠處的人不移不動,優越身形沐在月色里,她越看,越感覺他背影涼颼颼的,仿佛後腦勺長了眼,在用另一種形式凝視她,籠罩她,將她的心跳呼吸牢牢控制在掌心,用力一捏,她就渾身戰慄。
她立刻挪開眼,默默疊好毛毯,疊出一個小豆腐塊,安放在椅子上。
起身,朝船梯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兩手在身前互相捏了捏,回身說:「你要是還想吹風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邢屹充耳未聞。
她至今還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她今晚質疑他,批判他,還嗆他。
這一秒卻想全身而退。
沒這麼簡單。
就當孟紓語得不到回應,打算默默離開時,他沉嗓撂話說:「臥室床上有一套衣服,換好了等我,哪兒也別去。要是我回去之後看不見你,你就別想上岸了。」
心頭猛然一晃,後背仿佛有蛇在爬,有狼在嗅。如果她說一聲「不」,它們就會纏上來撕咬。
算算日子,自從鬧出烏龍之後,已經很久沒晝夜顛倒過了。
...
凌晨兩點,船艙窗外聚起一片濃寂海霧。
世界靜悄悄,只聽見一層薄軟衣料摩挲的聲音,和從身後傳過來的,邢屹開門走進來的聲音。
在此之前,孟紓語花了半小時做好心理建設,中途灌了一杯冰水,壓制住暴露弱點的耳根紅暈,再花三分鐘,磨磨蹭蹭換好了衣服。
可這哪裡是衣服,分明就是情。趣內衣。
幾乎半透明的黑色蕾絲,上面遮一塊,下面遮一塊,綴著極細的軟綢吊帶,掛一顆軟茸茸的白色小毛球。
兔子尾巴。
邢屹回來之前已經在隔壁洗完澡,身上一股清冽淡香席捲而來,他頭髮還沒擦乾,靠近時低著頭,發梢濕漉漉貼著她耳廓,從身後抱住她,手臂越收越緊。
她心跳混亂,不敢直視他漆黑眼眸,他直接掰過她下巴讓她向後扭轉,唇貼過來,接一陣深入淺出的吻。
招架不住,他舌頭探進來纏攪,不粗暴但也不算溫柔,她毫無章法地回應著,時不時嗚咽兩聲,黏稠甜軟。
邢屹微闔著眼觀察她悸動的紅暈,手掌壓著她的腰用力按,渾啞氣音悶在吻里:「夠了嗎。」
她軟聲蹙眉,兩手攥緊他手臂,指尖掐在青筋紋路間深深嵌入。
邢屹力氣有點大,抱得她喘不過氣,突然被撞到桌邊,她雙手撐著桌面,低頭看見自己紅彤彤的肌膚,幾乎熟透。
她喉嚨緊了緊,回頭有氣無力地問:「你這次用了嗎?還是......又直接打針了?」
邢屹一隻手臂橫在她肩膀前,手掌扣在她肩頭,呼吸粗重地咬她耳垂:「我用沒用,你感覺不出來?」
「我......我不知道。差別好像......」好像不是很大。不,是很大。
聽她句不成調地吐露心聲,他鼻腔悶出笑來。
「這我有什麼辦法,出廠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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