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兮渺好奇地問:「你們幾個怎麼會一起組樂隊?」
感覺他們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風格類型。
「前兩年我來『Minutes』玩,那個時候就只有時哥一個人彈吉他,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老齊是我同學,被我拉進來的。」
羅胖歪靠著吧檯,一隻手支著腦袋,笑吟吟地看她,「兮渺姐姐,你好漂亮啊。」
桑兮渺被肉麻得一激靈,乾笑兩聲:「是嘛?」
「我從來不騙女孩子,那天你坐在台下我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盛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拎起他的衣領,「你是來幹嗎的?」
「我就隨口和兮渺姐姐聊兩句,那桌有人叫,我去了。」
桑兮渺還在本子上寫酒評,不過估計是盛時的示意,吳浩東不給她喝酒了,她就對著圖片和名字瞎編。
盛時瞟了眼她寫的,說:「你不是中午要請假嗎,還不走?」
「沒關係,我晚點兒再走。」
現在已經快十一點,撇去來回的時間,兩個小時,只夠吃一頓飯。
他又問:「不想去,卻不得不去?」
她的表情瞬間有了變化,他猜,她估計是驚訝於,他為什麼知道。
盛時從酒櫃拿下來一瓶長相思干白,打包好遞給她,說:「帶去吧,就當是員工福利。」
桑兮渺沒接,有點欲言又止的。
他揚眉,「怎麼?嫌棄?」
她老實道:「我妹妹才兩歲,喝不了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桑兮渺在他臉上看到了微妙的停頓。
也是,她都這麼大了,還有個剛滿兩周歲的妹妹,任誰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接著,盛時不容置喙道:「小孩喝不了,大人總歸能喝,拿著。」
桑兮渺「哦」了聲,接過去。
「你那酒量就別喝了,到時候再暈沒人管你。」
她還是一聲「哦」。
等桑兮渺走了,吳浩東實在憋不住了:「靠,時哥,之前我想喝你死活不讓,說除非從我工資里扣,結果你就隨隨便便送給她了?」
他怒聲指責:「沒想到你這麼重色輕友!」
「我重色輕友?」盛時朝他攤手,「我借你那五萬塊錢你什麼時候還?」
吳浩東在嘴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當我沒說。」
去年,他養父,也就是吳嫣嫣爺爺,生病要動手術,吳嫣嫣他爸以斷絕父子關係為由,既不肯出錢,也不來看望,全是吳浩東忙前忙後。
其實老人家有積蓄,但吳浩東全存在另一個帳戶里,打算等吳嫣嫣長大後再給她——誰叫她攤上一個不靠譜的爹。
那段日子吳浩東過得艱難,是盛時借了他錢。
只是,最後人還是沒救過來。
後來因為要供吳嫣嫣上學,補課,那筆錢吳浩東一直沒能還上,但盛時也沒催。
一碼歸一碼。
他跟盛時的交情從「Minutes」開店時就在了,桑兮渺呢?他們從認識幾天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以為盛時修的無情道,一心搞事業,結果還是免不了動凡心。
色令智昏吶。
吳浩東腹誹著。
-
桑兮渺家在第二附屬醫院的家屬區。
她爸媽都是醫生,一個在婦科,一個在心外科,都在業內頗具聲望,整天忙得不著家。
桑康樂出生後一直是由保姆照顧,不過陳敏容也推了很多工作,用來陪小女兒。
來開門的是保姆,她說:「兮渺,你每次回自己家敲什麼門啊。」
桑兮渺低頭換鞋,說:「忘了帶鑰匙。」
保姆在桑家乾的時間不短不長,也大致了解他們的關係如何,心裡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陳敏容抱著桑康樂走過來,小孩在估計是剛哭過,陳敏容邊拍哄著她的背,邊問:「你帶了什麼東西?」
桑兮渺說:「白葡萄酒。」
「你怎麼想起買酒了?」
他們當醫生的平時不怎么喝酒,但陳敏容問的是,從來兩手空空回家的她,怎麼突然買酒了。
「老闆給的。」
陳敏容隨口問:「什麼老闆?」
她以為又是什麼遊戲、漫畫公司之類的甲方,但桑兮渺的話再度出乎她的意料。
「酒吧老闆給的。」
「酒吧?你一個女孩子去酒吧幹什麼?」
估計是媽媽聲量驟然拔高的緣故,桑康樂又哭了。陳敏容把她交給保姆,拽著桑兮渺到房間裡。
「你不找一個穩定的工作,天天畫畫就算了,又去酒吧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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