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打了個飽嗝。
他收了兩人的碗,抬了抬下巴,說:「下去吧,待會兒東子他們就要到了。」
桑兮渺不明就裡,只是照做,當吳浩東驚詫地問「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早」時,才懂盛時的深意。
若是被他看到她從二樓下來,肯定會八卦地問東問西。
下午沒什麼活,桑兮渺趴在桌上,下巴壓著手背,神遊天外。
今天早晨的夢更「進一步」了。
「渺渺,準備好,我說三二一就開始。」
男人舉著手機,對準他們。
她面對鏡頭很不自然:「一定要拍嗎?」
「明天是我生日,這算是我找你要的生日禮物,好不好?」
她訝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你生日啊?」
他說:「他們非叫我帶你一起去聚會,你不是不喜歡嗎,我就想今天跟你提前過了。」
「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
他笑,「不是叫你出來陪我了麼。」
當天晚上,桑兮渺趕出一幅畫,拿去送給他。
他和朋友聚餐喝了酒,沒有醉意,但臉上的笑像是醉了。
他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小雞啄米地連啄了數下,「渺渺,我好喜歡。」
夢裡的她十分開心:「真的嗎?你朋友送你的東西都很貴,我還擔心你看不上我的。」
「真的啊,稀世的畫能明碼標價,你親手給我畫的就是無價。因為喜歡你。」
桑兮渺有點不好意思:「你喝多了嗎?」
他表情寵溺:「我酒量很好的,你忘記了?」
「那你幹嗎一直跟我表白啊?」
男人默了默,將她摟進懷裡,低低地說:「因為我也擔心,擔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她怔住。
他密密匝匝地吻著她,從唇,到脖子,一點點往下。
她緊張地攥住他的衣角,但沒有阻止他,內心或許也在渴望與他肌膚相親。
他們是男女朋友,接過很多次吻——她的潛意識這樣告訴她——上床只是時間問題。
不,不。
換作其他人,她就接受不了。
比如那個郭英傑。
她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做夢的桑兮渺,還是故事裡的桑兮渺。
男人很用力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嵌入骨血。
她哭了,因為疼,或是刺激,淚水糊滿了整張臉。等淚痕干透,她的每根神經末梢又感到隱約的快感,四肢纏繞住他。
他們像兩棵合抱的樹,年深日久,枝幹長到一起,強行分開就要喪命。
桑兮渺癱在床上動彈不得,他捏捏她的臉,揶揄道:「你太缺乏鍛鍊了,要不要跟我一塊去健身房?」
「不,我氣血虛,越練越累。」
「因為你總是熬夜畫畫,你的頸椎、腰椎會出毛病的。」
她閉著眼睛翻身,改為趴著,「那你多給我揉揉唄。」
夢外的桑兮渺驚奇:這麼理直氣壯地使喚別人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但男人卻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遵命,桑小姐。」
她從上帝視角看見他手腕內側一晃而過的紋身,拇指大小,好像是綠色的。
想要看清之際,鬧鐘響了。
接著就看見了床邊的盛時。
最尷尬的是什麼?
事情發生很久之後,不斷地復盤。
桑兮渺臊得不行,把臉埋進手臂里,心裡在尖叫。
連迦叫她:「小渺。」
「誒?」
桑兮渺抬起腦袋。
連迦捋了捋她的頭髮,「你和時哥約定的一個月快到了吧,順利的話,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桑兮渺「嗯」了聲。
連迦遺憾道:「我們店的人很固定,時哥也不愛招新人,好不容易你來了,結果你就只待一個月。」
桑兮渺問:「連迦姐你呢,你打算一直在『Minutes』幹下去嗎?」
之前聽她說過,這份工作是她幹得最久的了。
連迦說:「當然不會,但暫時還不想走。我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趁著年輕,多嘗試不同的可能性唄。我架子鼓還是來『Minutes』之後學的。以前哪想過還有機會玩樂器啊。」
桑兮渺突然問:「架子鼓好學嗎?」
「入門不難,像我這種水平玩票也夠用了。你想試試嗎?」
桑兮渺點頭,「你打鼓的時候很酷。」
連迦帶她到台上,教她基本構造和握棒動作,然後把棒交到她手上。
「音樂這種東西呢,估計就跟你畫畫一樣,它會把你帶到你想去的那個世界,譬如過去種種,未來種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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