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帶著一把吉他上台,坐在高腳凳上,面前架著樂譜。
聽覺遲鈍地處理完接收到的信息,傳輸到大腦,是:「人好看。」
「他說了啥啊,你的臉怎麼一下子就紅了。」
桑兮渺捧住臉,隨口胡謅:「暖氣開得太熱了吧。」
蘇婧不信,但也沒追問,只拖著聲調感慨:「這戀愛的酸臭味喲。」
桑兮渺的臉更熱了。
盛時甫一出現,便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桑兮渺壓根沒留神他唱了什麼,光顧著盯他的臉了。
他沒有刻意凹姿勢,動作自然隨性,就是硬帥。
「欸,桑桑,你能喝酒嗎?你的臉真的好紅。」
「嗯?」
經蘇婧一提醒,桑兮渺才發覺頭天旋地轉地暈了起來。
她想用手機照一下自己的臉,結果連字都看不清。
她站起來,「我去洗把臉。」
蘇婧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桑兮渺搖頭,「不用了,你看著東西。」
洗手間離得不遠,蘇婧就隨她去了。
桑兮渺出來,一個踉蹌,跌進男人的懷裡。她想退後,胳膊被他扶住,反而和他貼得更緊。
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不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嗎,怎么喝那麼多?」
她仰頭,額發被水打濕,貼著皮膚,在熾白的燈光下,整張臉異常地緋紅,眼睛如籠上一層水霧,濕潤潤的。
他低聲問:「還認得出我嗎?」
桑兮渺腦袋往下一栽,算是點頭,「認識,嘿嘿,我男朋友。」
她外面的羽絨服因為熱而脫掉了,只穿著一件收身的薄毛衣,襯出身段的玲瓏曼妙。
盛時用身體擋住過往者的視線,掌心若即若離地摩挲著她的下頜,「喝成這樣,難受嗎?」
「但是,」她聲音輕輕弱弱的,「是你調的呀。」
「我調的怎麼了?」
聲音更飄了:「……不想浪費。」
店裡的音樂換成了久石讓的《TheRain》。
像有朵蒲公英,被她的氣息吹散,落到他心坎,惹來一陣來自春日的,溫柔的癢。
盛時用只有彼此聽得見的音量說:「那,喜歡嗎?」
桑兮渺看見他眼裡自己的倒影,模仿他的句式:「你是問酒還是問人?」
每開一次口,就有淡淡的酒氣彌散在兩人之間。
醉的不知道是她,還是他了。
盛時故意說:「當然是酒,我想開家酒吧,需要你作為顧客的中肯的評價。」
桑兮渺思索片刻,回答道:「有喜歡的,有不喜歡的,但是不知道名字。」
「還在試驗階段,沒來得及取。」
「哦!」她一驚一乍,「有一個我喜歡的,我悄悄告訴你。」
他配合地低下頭。
桑兮渺踮起腳,靠近,用氣音說:「盛、時。」
借著酒勁表完白,她又難為情了,看牆角,看腳尖,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跟那個在廣場,大喇喇地問「能不能追你」的人判若兩人。
盛時手掌壓在她後腰,將她整個人將上托起,垂眸,在她唇上啄了下。
他當時什麼也沒想,只是循著本能,但看見她雙眼瞪大,發愣的樣子,便有些懊惱。
跟趁人之危似的。
不料,下一秒,桑兮渺摟住他的脖子,直直地親上來。
與其說是吻,莽撞得更似嘴唇打仗。
他嘴唇一疼,皺了下眉,她理直氣壯地說:「你親我,我也要親回來。」
盛時失笑:「不是你這麼親人的。」
她露出疑惑的表情:「那要怎麼親?」
他說:「閉上眼睛。」
她照做。
盛時略偏過頭,鼻尖擦過她的,還差不到一公分的距離,他看見她撅起了嘴巴。
心裡
忍著笑,結結實實地貼上去。
他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呼吸卻具有強烈的侵略性,因此,當他試圖挑開她的齒關時,桑兮渺沒有半分抵抗能力。
他也喝了酒,兩個人口腔里的酒氣交織,分不清誰的更濃。
唾液被刺激得劇烈分泌,被舌頭攪出水聲,在音樂的遮掩下,隱秘地響在這偏僻一隅。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桑兮渺渾身發軟,尤其是雙腿,全靠他的手臂支撐著。
她攥住他的衣角,感覺肺部越來越脹,人越來越暈。
盛時及時地鬆開她,她急促地喘了口氣。
他忍俊不禁:「接吻的時候不要憋氣。」
桑兮渺呆呆地「哦」了聲。
「輕一點,不然會磕到牙齒。」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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