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鼻頭,「我們又不會做什麼……」
盛時目光熠熠地望著她,「那你原本來找我是想做什麼?」
桑兮渺不作聲,用叉子戳著盤中已經面目全非的蛋糕。
他換個問法:「你想得如何了?」
她嘟囔:「明明是我追你,為什麼要我想?」
盛時施施然地道:「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談玩玩而已的戀愛。」
她急急地辯解:「我也沒有說只是玩玩而已呀!」
「是麼。」他用網一般的目光籠住她,「我們應當也沒到『不得不選擇一個合適的人戀愛、結婚』的年紀吧。」
桑兮渺正要開口,他又像想起什麼,說:「哦,不,你已經相過親了。」
「……」
她失語。
他怎麼這么小心眼,一直揪著她那句「適合」不放。
桑兮渺憋了會兒,說:「我又不喜歡那個人。」
「不喜歡他和不排斥我,聽起來差不多。」
她氣鼓鼓的:「連迦姐他們都說你很大方,明明是個小氣鬼!」
盛時不氣反笑:「惱羞成怒?」
揶揄的語氣太昭然。
「你到底想聽我說什麼?」她開始口不擇言,「我沒想過結婚,沒想過和某個人過一輩子,未來的事我保證不了。」
「我和我朋友、爸媽都沒住在一起,我覺得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相處模式,可是戀愛、結婚麻煩死了,要跟對方親密無間,朝夕相處。儘管,」她喘了口氣,繼續說,「儘管我知道這麼麻煩,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呀。」
他的聲音沉了幾分:「你再說一遍。」
「我……」
她卡殼。
盛時凝住她的眼,「桑兮渺,說你還喜歡我。」
為什麼是「還」?
剛剛的長篇大論,把她自己繞暈了,大腦處理不過來這個簡單的字眼。
「說你還喜歡我,嗯?」
他重複。
桑兮渺懵懵懂懂:「我才剛開始喜歡你啊。」
「不。」
不知何時,他已然逼近她,彼此之間的距離消弭了,呼吸趨於交融。
「從很早之前,你就喜歡我了。」
她腦海里一片凌亂,在他親下來時,直接化為空白。
柔軟的,溫熱的,乾燥的。
和夢裡一模一樣。
盛時兩隻手卡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將她舉起來,放到桌子上。
這下,兩個人的視線就平行而對了。
桑兮渺胸口起伏著,眸子潤潤的。
他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還是不會換氣,接個吻搞得這麼狼狽。」
她耳根子一熱,「你經
驗豐富了不起。」
因為臉皮薄,反嗆的話都說得很輕。
手滑下來,撐著桌面,他歪了歪頭,略帶無辜:「我只親過一個。」
「那,那也是我吃虧。」
盛時心裡笑她,面上不顯,仍是一副遊刃有餘的輕鬆狀態,「要不然,讓你親回來?」
話音才落,桑兮渺摟著他的脖子,對準他的唇,直直地貼上去。
他不動,仿佛真是應諾,任由她「欺負」他。
乾親了一會兒,某種熟悉感驅使著她,試探地伸出舌尖,抵住他的唇縫。
盛時立馬反客為主,捲起她的舌,肆意交纏著,像是在發泄著什麼,氣勢洶洶的,想要將她吞吃入腹般。
力道之大,她的舌根被扯得生疼。
他按著她往懷裡扣,上半身緊密相偎,她被迫仰起細頸,聽見唇舌裹絞發出的細響。
肺部的氧氣一點點被壓榨乾淨,桑兮渺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淚,卻沒有推開他,雙臂反而收得更緊。
想要把自己融入他的身體似的。
淚的鹹味,血的鐵鏽味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嘴在激烈的吻中被咬破了。
盛時鬆開她,她被他眼底的紅血絲嚇到,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得更歡。
他嗓子喑啞:「哭什麼?」
「我不知道。」
桑兮渺真的不知道。
她明明喜歡他,也喜歡和他的親密,為什麼會哭?
盛時抄起一旁的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似是想借冰冽的酒精麻痹過熱的身體。
多餘的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沒入衣領之下。
他的喘息聲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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