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後,直接進了包廂,袁征進來,看了眼靠在沙發上的髮小,他的頭仰著靠在沙發上,一副疲憊相。
袁征不禁搖頭:「暑假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小姑娘沒在這兒,現在小姑娘都開學了,你還這樣哪?找她不就完了?」
沈青黎聲音略輕:「剛送她回公寓。」
「所以這是剛分開,捨不得?」他笑,「唉,沒想到啊沒想到,沈大公子一戀愛,就處處都是軟肋,處處都是破綻。」
沈青黎沒再喝酒,點了根煙,吁出一團煙霧,眉心微擰,嘖道:「下旬又得出國。」
「你這樣兩頭跑,一回兩回小姑娘能忍,長時間下去,人家怎麼受得了。不過最近特殊時期,這也不能怪你。」
沈青黎沒好氣道:「不怪我,怪我表舅死的不是時候。」
「別別別,這樣說就不合適了。」袁征今晚好像也對酒沒興趣,陪著抽了根煙,「表舅也不想的啊。」
袁征忽地想起件事兒:「萱萱是不是回家說了什麼?」
沈青黎:「什麼意思?」
「萱萱那孩子賊精,那次估計看出阿遙是違心的,回家添油加醋這麼一說,總之我家老太太前些天跟我打聽,問你對象是不是特漂亮,特年輕,跟萱萱差不多年紀,是外省人。」
沈青黎嘴角輕抿:「你直接說是不就完了?」
袁征嗤道:「把你嘚瑟得,成,下回再問,咱就說是。」
「不過我就挺好奇,你家沒問你麼?」
這次換成沈青黎冷嗤:「還不敢多問,也許是怕我說出口了陷入被動。」
袁征聞言,一個勁兒嘬聲:「把你給牛的,得叫你一聲爺了。」
叫聲爺又能怎麼樣?
男人冷了冷臉,對那姑娘還不得當小祖宗供著。
他瞟了眼袁征:「你當初跟你對象分手,說分就分了?」
袁征愣了會兒:「你是指那些跟我的姑娘?」
沈青黎:「初戀。」
袁征:「初戀啊,嗐,我被甩了啊,你不是知道?就高中畢業那會兒,不是跟你說過麼。」
沈青黎:「我跳了級,跟你不是一屆,不大記得。」
袁征受不了:「你是壓根兒不關心我,我懷疑我之所以變成後來這樣,就是被初戀女神甩了,造成心理創傷太嚴重,才不怎麼付出真心。」
沈青黎差點兒沒翻白眼:「你骨子裡就這樣,少賴人家。」
袁征語氣認真:「還真不是,我當初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殷勤百倍,但架不住她要甩啊,還說對我沒感覺,真是操蛋。更可氣的是,她也是我唯一一個沒有真正得到過的姑娘。」
沈青黎頓了一下:「……你沒得到?」
「沒呢,就親了個嘴兒,還只敢輕輕觸碰。」袁征回憶起來,感慨萬千,「那時候我也還是純情少年,想慢慢來,早知道就不慢慢來了。」
沈青黎:「扯淡。你沒挽回?」
「挽回了啊,但那姑娘鐵了心要分,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簡訊,Q上也不回,一上線就隱身裝死。」袁征冷哼,「我也沒這耐心,愛他媽怎麼著怎麼著。」
「現在想想,我要是有耐心,會不會情況好點兒?但問題是我一直沒明白她為什麼要分手,女孩的心思咱也猜不透,現在更是懶得猜。」
沈青黎默然聽著,抿了口酒。
……
沈青黎的近況,凌遙知曉。
他像那晚說的那樣,只當她在鬧彆扭,也和從前一樣,偶爾會發信息給她,但她已經很少再回復。
有次沈青黎打電話約她吃飯,她說有活動,去不了。
他沒有起疑,也沒勉強,只說等回國再約。
他出國後,凌遙時不時也會收到他拍的照片,但都是她睡覺時間才收到,起床後才看見,便沒有再回復。
9月下旬的中秋小長假,凌遙飛回了家,陪外婆一起過中秋,再跟她一起去寺里上香。
南國依舊如炎炎盛夏,六榕寺里沉香繚繞。
陳淑嫻說:「我看得出來,你不高興。」
凌遙否認:「我沒有不高興,我本來就是這樣。」
曾經她有過一段很
艱熬的日子,那時候外公臥病在床,外婆要照顧他,爸爸媽媽又不在身邊,她青春期遭遇的一些頹廢情緒不知道怎麼釋放,只能自我消化。後來外公去世,外婆住的房子賣掉,她們搬去和舅舅同住,那段日子更加灰色,她也是這麼過來的。
陳淑嫻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腕:「佛珠怎麼沒戴?」
凌遙說:「取下來就忘了,回京再戴。」
她不想再戴佛珠,因為她知道沈青黎的佛珠從來沒離過手,有一次他調侃:「咱倆戴的可是情侶手串,你外婆親手盤過並頒發的,全世界只有兩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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