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遙乖乖點頭:「躲在另一個房間哭的。」
「真傻,」男人手指輕輕捏著她光滑潔淨的臉,「怎麼不問問我,光躲起來一個人傷心。」
凌遙理直氣壯地說:「你當時對它能不能轉黑,一定也沒底,否則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了。」
男人頓默片刻,感慨:「咱倆太有默契了也不好,有什麼都擱心裡了,另一個人只能猜,還總喜歡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以後不會了。」她靠在他胸前,「但就算長出黑頭髮了,你也要好好補補。」
「補啊,你煲的那些東西,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了,每次都一碗不落。只不過……」他停了停,轉變語氣。
「什麼?」
「木耳燉雪梨能不能剔除食單?」
炒木耳,可以,燉雪梨,也可以,兩樣加在一起燉,不可以。
凌遙想起上回他皺眉,但還是吃了下去,不禁笑出聲:「行,我也不喜歡吃這個。」
伴隨輕微的嘻笑,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過了許久,才出聲:「要是我頭髮全白了,黑不回來了,怕不怕?」
凌遙:「為什麼要怕。」
「像跟一個糟老頭子在一起。」
凌遙離開他懷抱,坐直身子,義正辭嚴:「你這張臉,這個造型,有眼睛的都會說你是
個潮人吧!」
男人皺眉:「潮人還是免了,我也跟不上這些小年輕的步伐,明天就染回黑色。」
他是說染就染。
第二天出門,等下午五點回來時,銀色頭髮已經消失不見,眼鏡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烏色頭髮,還修剪了一下,看上去乾淨利落,確實好像,年輕了許多。
凌遙卻盯著他的頭髮,左看右看,嘖嘖而道:「還是銀髮帥一些。」
沈青黎也不惱,微微一笑:「再過幾十年,再讓你看銀髮蒼蒼的模樣。」
聞言,凌遙抿緊唇,點了點頭。
-
距離過年沒幾天,大家都等著放假,現在不是找工作的好時機,於是凌遙每天無所事事。
沈青黎與之相反,根本閒不下來,去集團,去應酬,去看望父母長輩,如果在家,也免不了是在書房開跨國遠程會議。
袁征過來了兩次,兩次都開啟了順酒模式。一下子說要招待一個貴客,一下子又說跟人吹了牛要請對方喝哪個年份的什麼酒。
對此,沈青黎聲音冷淡:「這酒窖里的酒都給你得了,我們喝西北風多好。」
袁征一如既往笑呵呵:「別介啊,就算都給我,我也沒這麼好的條件弄個恆溫酒窖。」
凌遙隨他們去酒窖里拿酒,看著這滿牆的酒瓶子,她一直沒問過,這會兒終於開口:「這些酒,都是別人送的?還是自己買的?」
「都有。」沈青黎道,「還有些是老爺子買了存放在這兒的。」
凌遙不大明白:「可你不是說他有基礎病,喝不了兩杯麼。」
「喝不了酒,跟愛買酒,是兩回事。」他笑著摟她的腰,「老太太還不喜歡戴貴重的珠寶首飾呢,來來回回那幾樣老爺子買給她的飾品,但她收藏的那些石頭多值錢。」
對此凌遙總結出一條規律:「既然你爸媽步調一致,那你就沒有喜歡收集,卻又不怎麼使用的癖好?」
沈青黎略微沉吟,最後說:「魚唄。」
「囤在池子裡,但不食用。」
凌遙:「……」
他見她無語,笑道:「也不對,至少有條小鯉魚被我吃掉了。」
凌遙瞪大雙眼:「啊?」
他摟緊了些:「你這條,我含辛茹苦親手養大的小魚。」
凌遙受不了他。
袁征更受不了他,找到那瓶酒就要上樓:「走了,不打擾您二位在這兒肉麻,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誰要跟他在這兒肉麻,凌遙也想上樓,被沈青黎一抱著,直接坐在了一張單人真皮沙發上。
她坐在他腿上,男人修長指尖輕點著她嫣紅的唇,眉眼充滿曖昧:「兩年多沒在這兒做過了,要不要,重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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