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線她已經十分熟悉,她熟門熟路地來到窗前,開窗——
沒打得開。
鹿棲:「?」
她眨眨眼睛,檢查了一下,發現前一天還沒有上鎖的窗戶,在今天竟然被鎖上了,還是從內部鎖上的。窗子後面的大鎖冰冷而又無情,鎖得結結實實嚴嚴密密,就跟防著誰一樣。
感到被點名了的鹿棲:「……」
稻草哥。
不就是借了你的武器用了一下嗎,她不是還回去了?
就算她還不小心把幾根動物毛髮落在了木屋,不也是為了農場的食品安全著想嗎。
至於上鎖嗎?
人與人……不對,怪與怪之間的信任呢?
鹿棲輕嘆口氣。
然後直接上手,把整張窗戶都給卸了下來。
原本在焚晝森林裡拉練一個月,她的體力就有了質的飛躍,成為領主後體質又進一步加強,拆卸門窗這種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困難。
把窗戶放在靠牆的位置後,她又從口袋裡摸出了幾根動物毛髮,隨手放在了還殘留著暴力痕跡的窗沿上。
偽裝一下猴子入侵好了,相信善解人意的稻草人先生會理解的。
鹿棲翻身進入小屋。
房間內沒有什麼光亮,如果不是鹿棲,換一個普通人不帶任何照明物品闖進來,十有八九都會被地上的雜物絆倒,大大拖慢尋找的速度。
她首先從稻草人時常待著的窗邊開始找起,動作迅速地檢查每一件物品,又快速將桌櫃和抽屜全部搜查了一遍。
沒有。
接著,她掀開被褥,扒拉開稻草紮成的枕頭——有一說一,這個稻草人的生活方式確實還蠻擬人的,連枕頭都有。
而她身為一個領主,在自家領地內還睡著草團。
鹿棲默默憐愛了自己一秒,放下手中的被褥,目光落在旁邊的一整面牆壁上。
應該是某種障眼法,直到她搜查到這裡,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牆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先分神注意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確定還是沒有任何異樣,又把小鏡子給拿了出來,放在柜子上後,才仔細觀察起了這面牆。
這面牆壁的材質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唯一惹眼的,就是那上面用稻草拼出來的圖畫了。
最中間有幾個米字格,這應該是田地,上面長著幾棵奇形怪狀、無法辨認,大概率是農作物的東西。它們密密麻麻地伸展開來,張牙舞爪地幾乎遍布了所有米字格的區域,哪怕由稻草拼接出來的線條簡陋,看著看著,也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怪誕的涼意。
而一旁的稻草人則手裡拿著一根小木棍——鹿棲艱難地判斷出那應該是它的鋼叉——驅逐著進入農場的動物,那些動物的屍體成堆成堆地堆放在它的四周,鹿棲又努力地意會到了,那些稻草碎屑代表著橫飛的血肉。
「……」
太抽象了。
作為比較有素質的人,鹿棲對此一言不發,只是閉了下眼睛,又去看向畫面的最上方。
經過前面的洗禮,這次她理解起來就順利多了。位於畫面最頂端的稻草人注視著欣欣向榮的農場,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似乎對一切都感到十分滿意。
看不出它還挺有事業心。
鹿棲後退了一步,整體觀察了這面牆幾秒,隨後伸出手來,探向畫面中的農場最中心的位置。
她隔著一層稻草仔細按了按,果然隱約觸碰到了一個硬物。
原來在這裡。
鹿棲掀開那一塊的稻草,抬起雙眼,看到帶著些許鏽跡的銀色鑰匙就粘在稻草畫後的牆面上,那些鏽跡泛著點點猩紅,就像是染上去的血,讓這把鑰匙看起來顯得十分不祥。
她沒有用手直接去碰,而是從稻草人床上扯下來一小截布料,包裹著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做完這一切,她看了眼腕錶。
腕錶上的時間正接近兩點鐘。
半夜兩點,在某些言論中……似乎才是最凶的那個時間節點呢。
黑髮少女雙目微垂,在注視著腕錶的片刻里,眼中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
她放下手腕,沒有轉身。
此時此刻,原本被她放在木柜上,正對著她身後窗戶的便攜鏡子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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