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蜈蚣幾乎有一人半長,奮力扭動起來時的動靜十分駭人,村民們頓時面如土色,厲聲喝道:「你們、你們在幹什麼!這可是村落里的守護神,你們對娘娘如此粗魯,是要遭天譴的!!」
如果不是娘娘,山上的那座鬼蜮早就蔓延過來了!
至於之前那些被孝敬給娘娘的人……誰讓他們來這裡的?明知道這裡有鬼蜮還往這裡跑,不就是找死嗎?!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如他所願,所有人的視線,都倏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連一直妄想掙脫的人臉蜈蚣好像都感受到了什麼,瑟瑟發抖地停止了扭動,本能地安靜下來。
「……」
有什麼改變了。
一種恐怖無形的氣氛,在此處蔓延。
他們無法捕捉到那是什麼,但他們已然察覺,自己進入了某種存在的注視之中。
而暴露在這種注視之下……
是致命的。
「■■」
他們聽到了兩個如同囈語一般模糊的音節。
他們聽懂了。
那兩個字是,
「好吵。」
漫不經心、毫無情緒。輕薄如特尼科山冰涼的夜霧。
有人張了張口,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卻在音節發出口前,發覺崩解已然悄無聲息地出現。
像是血肉分解後產生的漆黑物質,從他們的眼與口中滲出,他們無法再看也無法再發一言,只在短短數秒之間,就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團極其扭曲的物質,最後驟然潰散,灑落在泥上。
在此期間,四周寂靜無風,如死一般。
目睹了這一切的「蜈蚣娘娘」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它太害怕了,實在是太害怕了,就連那些人到底是怎麼被殺死的,殺了他們的又是誰,它都半點也不明白,只感到深入骨髓的、發自本能的恐懼,甚至失去所有反抗的動力。
這種恐懼像尖銳的刀那樣摧毀它的理智,它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臉上的表情就此定格。
拽著它的那名隊員,忍不住多看了它一眼。
……竟然,就這麼活生生被嚇死了。
它死前到底感受到了什麼?
隊員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麼異常也沒注意,有時候又聾又瞎又弱智其實是一件好事。
他們當然也沒聽到,站在楚蓯蓉身前的黑髮少女輕嘆了口氣,聲音一如既往,音節之間帶著些微的黏連,柔軟得像是某種呢喃。
「好可惜……本來還想要問問它和這座鬼蜮的關係呢。」
她微垂著眼,露出遺憾的神情,輕描淡寫地說:「……沒想到會死這麼快。」
楚蓯蓉低頭看向她。
她好像半點也不覺得,先前表現得溫和聽話黑髮少女,此時堪稱殘忍的態度有任何不對,更感受不到任何恐懼,整個人處在一種極為特殊的狀態之中。
她十分理所當然地點頭,又說道:「沒關係,我們可以搜搜他們的屋子,想必能得到什麼未曾公之於人的情報。」
想到這裡,楚蓯蓉看向露露。
「露露,你安心在落腳點等我們的好消息,可以嗎?」
怎麼能讓露露去幹活呢?
黑髮少女乖乖答了一個好,轉身回落腳點去。
很快,楚蓯蓉就和攻略隊成員回來了。
那些沒參與今晚行動的幾個村民,他們都沒去管,也懶得判斷他們以前是否做過同樣的事,只用最快的速度搜了一遍可疑物品。
他們對靈異氣息都感知敏銳,想要找到有用的情報,比普通玩家要容易不少。
「鬼蜮在特尼科山降臨後,村子裡的人時不時就會被拉進鬼蜮,在發現是鬼蜮的
原因後,大部分人都響應當地號召遷走了,只有少部分固執的人還留在原地。但他們同樣也不願意死在鬼蜮里。」
楚蓯蓉整理著他們得到的情報:「人力有所不逮,就只能求助於鬼神,於是開始有人去找村子後那間聽說過去十分靈驗的破廟,又發現廟後面有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洞裡有聲音跟他說,它是村落的守護神,但恢復力量,需要生祭。」
祭品不是牛羊,而是活人。
村民們開始還有些排斥,但外來人哪裡有「村子」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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