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別人是怎麼弄的。」
女兒幼兒園活動的時候穿漢服,他都硬是給梳了個適配的髮型,區區領帶而已,還能難到哪兒去?
陳韻沒戳破,還順手給他壓壓襯衫的領口:「有點皺,應該給你熨一熨的。」
宋逢林看著還好:「沒事,我也不是重要人物。」
他就是個跟車放鞭炮,灑禮花,抬聘禮的。
陳韻:「也是,你結婚那天是帥的就夠了。」
宋逢林:「我只記得你巨漂亮。」
陳韻把系好的領帶結往下拉一點,拍拍他西裝外套上不存在的灰:「我不夸回去了,幹活去吧你。」
迎親隊伍快出發了,宋逢林也不好再磨磨蹭蹭,走之前還記得再跟堂姐打個招呼。
就像主張要拆牆的話大家就會同意開窗,宋逢林這樣一看就不善交際的人表現出來的面面俱到,更叫人感慨萬分。
堂姐:「他不說普通話我都忘了他是外地的。」
陳韻:「方言他會聽不會說。」
堂姐大略算一下:「你們結婚有十幾年吧?」
陳韻:「沒那麼久,星星都才七歲。」
那還是按老家算法,實則將將六周歲。
堂姐:「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十幾和十差不多意思。不過你倆看著還是跟剛結婚似的,我現在別說給你姐夫系領帶,看到他我都翻白眼。」
討厭成這樣,那還不如離婚。
這話,陳韻也只敢在心裡說說,畢竟深知人家也不過是抱怨,可勸和的話她又壓根說不出口,總有種自己也是「兇手」之一的感覺,只能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這麼誇張。」
堂姐理解為是對前半句的回答,說:「好不好的誰看不出來?早兩年誰沒背後嘀咕過,都說你跟逢林久不了的。咱們村招贅這幾家,哪家得個好的。你再看現在,誰會這麼想?」
哪怕心底不肯相信人家過得就是真的好也沒用,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陳韻這麼愛跟人聊八卦,自然能猜到自己無法倖免。
她倒是無所謂,本來要接句話,被女兒一打岔給斷了。
陳星月拿著瓶礦泉水跑過來:「媽媽幫我開。」
玩的時候就不記得是傷員,要出點勁了就在這兒吆三喝四。
陳韻點點她的額頭:「你都有水杯,怎麼這麼愛喝礦泉水。」
裝在瓶子裡的,就是不一樣!
陳星月咕咚喝一大口,豪邁地用手背擦擦嘴:「媽媽,新娘子還要多久才來呀。」
一早上問百八十遍,陳韻打發她:「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路口蹲著等?」
小朋友哪裡聽得出正話反話,還真的要跑過去。
陳韻嚇一跳,趕快拽住:「就在這兒玩,路口有車的。」
陳星月還委屈呢:「你讓我去的。」
陳韻啞口無言,摸摸她的頭髮道歉:「對不起啊,媽媽太兇啦。」
陳星月理所當然地原諒,甩著辮子跑走了。
堂姐這才注意到:「你給星星綁的頭髮?怪好看的。」
陳韻:「我哪有這本事,她爸弄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別人的老公還會給女兒扎頭髮。
堂姐:「我們家婷婷以後要是有你的眼光,什麼都不用愁了。」
陳韻:「女孩子自己好才是好,婷婷都上一中了,以後什麼日子過不上。」
她說的人家愛聽,不再用溢美之詞夸宋逢林有多好,轉而聊起兒女。
說實話,陳韻跟這位堂姐除了八卦著實沒有共同語言,她們甚至連育兒理念都不相同,又說幾句實在有點無力為繼,找個藉口逃走了。
媽媽一有空,陳星月又黏過來,車軲轆似的問同一個問題。
陳韻忍不住反問:「就這麼想看新娘子嗎?」
陳星月用力點頭:「新娘子好漂亮的。」
然後又說一句:「媽媽你做新娘子的時候是最漂亮的。」
陳韻好笑:「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
陳星月不服:「我看過照片!爸爸也說過!」
陳韻忽然很好奇自己在宋逢林口中是什麼樣子,問:「爸爸還說過什麼?」
陳星月想了一會:「爸爸說我如果明天好好寫作業,可以看一集電視。」
果然不應該對她抱有期待,陳韻捏女兒的臉:「就這個記得最牢是吧?」
陳星月還理直氣壯:「爸爸說的話,要問爸爸才知道!」
她哪裡記得那許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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