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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咬的。

估計裡面的舌尖也會有一塊。

他懊惱地垂下睫翼,伸出指尖輕輕在那裡點了一點。

「對不起,弄疼你了……」

那一瞬間,他承認失控了。

見不得光的角落,潮濕發霉的速度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快,稍有缺口就傾瀉而出。

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摳一個洞,掏出內臟,把她塞進去,藏起來。

密碼解鎖的聲音突兀響起,溫亭深收拾好藥箱走出房間,恰好和過二人世界回來的姜玲玲和李勛迎面撞上。

李勛沒有過多反應,只是驚訝:「亭深,今天沒上班啊?」

姜玲玲的笑容卻僵在臉上,嘴唇緩緩拉成一個平條,眼中多了幾分審視。

溫亭深面不改色輕關上門,提起藥箱示意:「她生病了,有點低燒,給她貼了個退燒貼。」

見他沒說謊,姜玲玲的唇角才重新翹起:「那真是麻煩你了。」

凝重的氣氛似乎從沒出現,姜玲玲將遠足用的背包往地上一扔,揉著酸痛的胳膊腿往沙發上一躺,哀嚎說這趟野營有多麼多麼累。

溫亭深聽著笑笑,將醫藥箱放進柜子里,自然而然接上話。

李勛念叨著累死了,一屁股坐在藤編搖椅上就不想動,晃啊晃啊晃。

「不想動啊~」

「可是馬上到飯點了。」

「是啊,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怎麼辦呢?」

兩口子一唱一和,眨巴眨巴眼看向站在客廳里的溫亭深。

這樣的小花招,十二年內溫亭深沒少看見過,瞭然於心地揚了下唇,自顧自走到廚房,將圍裙系在腰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兩個人的彩虹屁接踵而至。

大約是到了年齡,李勛和姜玲玲這對夫妻也有了暗戳戳催婚的苗頭,溫亭深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接話,打開冰箱挑選今天晚上的食材。

夕陽灑進廚房,一切都是而靜謐的。

姜玲玲推開李樂詩的臥室門看了一眼,轉過身說:「咱們詩詩挺幸福的,有亭深這麼一個懂得照顧人的哥哥。」

聞言,溫亭深手裡的菜刀一偏,差點切掉塊手指肉,所幸菜刀不算鋒利,又有堅硬的指甲阻擋,只是劈開了一截指甲,沒流血。

他放下菜刀,若有所思摸著指甲上的刀痕。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姜玲玲似乎將「哥哥」兩個字咬得很重。

想起來了,最早好像就是姜玲玲對李樂詩介紹——他是她的哥哥,所以小糰子時期的李樂詩總是屁顛屁顛跟在他後面「亭深哥哥」「亭深哥哥」的叫。

後來,才變成了「溫亭深」。

溫亭深斂下睫翼,重新沖洗了一下手,拿起菜刀,淡定的繼續做晚飯。

……

李樂詩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聞著滋滋冒油的香腸味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坐到了飯桌。

李勛笑她是貓和老鼠里的那隻貓,又轉身去廚房給她煎了一份,姜玲玲眼尖,注意到她唇上的血瘀,李樂詩一下驚醒。

罪魁禍首就坐在正對面,她下意識抬眸。

溫亭深也堪堪揚頭,目光冷不丁跟她撞上。

對視的一瞬間,心虛在兩人之間蔓延。

仿佛淺淺偷吃了一下某種禁果。

李樂詩已經儘量讓自己淡定了,先喝了口姜玲玲的牛奶,又吃了一顆李勛盤子裡的藍莓:「不小心摔的。」

「摔的?」

「對,臉著地,牙齒磕嘴唇上了,就這樣了。」

姜玲玲半信半疑,眯起眼睛。

李樂詩不敢再抬頭看對面的男人,怕敏銳的姜玲玲再發現什麼,儘可能在這個餐桌上東拉西扯。

溫亭深五指扣著玻璃杯口,默默嘆氣,想說她心虛的表情實在太好讀懂了……

但他也不可能大方承認是他咬的。

最終還是得益於重新落座的李勛,輕而易舉就將話題轉到別的地方,姜玲玲又拐了個彎,談起給李樂詩介紹對象的事情。

李樂詩嫌煩,捂著耳朵往屋裡躲,砰地一聲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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