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是那麼自然、隨便,將他萌生的慾念和興奮一併壓下。
好像這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也許確實沒什麼大不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妹妹不帶任何欲望的摸了摸他的腹肌,會有什麼?
卑劣的是他,錯誤的以為這是求歡的訊號。
說到底,從溫亭深帶有性別認知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女孩時,就已經模糊了作為哥哥的界線,再
簡單不過的肌膚接觸,都能令他不合時宜的興奮。
像只骯髒的、只會發情的怪物。
或許,他需要明白女孩對她設立的界線在哪裡。
才有可能扯破,更進一步。
溫亭深鬆開李樂詩纖細的手腕,她看見皮膚上有泡沫,湊過來,在流水下沖洗。
她的肩膀貼著他的胸膛,沒有躲,這個舉動應該是她允許存在的。
溫亭深盯著她,擦乾手,摸上了她的腰。
她的側腰線條似乎就是為他而生,不然怎麼會是剛剛好的弧度,能夠和他的掌心嚴絲合縫。
「你突然幹嘛?」李樂詩僵了一下,但是沒有躲,「又想秀恩愛?爺爺都不在。」
溫亭深眼底翻湧起波瀾,她又沒躲,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也是他可以做的?
那——
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抬起,鉗住她的下巴。
他稍稍壓下眼睫,俯身,低頭,瞄準她的唇瓣。
「溫亭深!」李樂詩兩手抵住他肩膀,制止了他。
他緩緩睜開眼,睫毛掃在她臉頰:「居然不能吻了嗎?」
李樂詩有些語塞,記憶拽回到那片小樹林下,溫亭深強勢進入她的口中,咬破了她的嘴唇和舌頭。
但她那時真的被嚇到了,大腦一片空白,才糊裡糊塗沒有反抗。
溫亭深怎麼可以吻她呢,這是哥哥啊。
「上次你那樣,不是故意傳染我感冒嘛。」她後撤一步,兩手還在使力抵在他肩膀,怕他撲過來。
「如果我說不是呢?」
李樂詩愣了一下,抬頭的一瞬,她撞進男人繾綣的眼中,靈魂仿佛要溺斃在蜜糖里。
她眨動雙眼,久久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更不敢追問,就怕一顆火星墜入乾燥的野草,將一切都燒得面目全非。
有些窒息,她轉身,想逃。
直到一個帶有懶懶音調的聲音鑽入耳中,她衝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
「騙你的,當然就是為了傳染感冒。」溫亭深雲淡風輕地轉過身,繼續清洗碗筷,「玩得是有點過,下次不會了。」
溫亭深回到了她預設的軌道,沒有改變。
李樂詩放下心,嗓音也輕快起來:「行吧,我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溫亭深眸子藏在碎發下,無聲笑了一下這個下不為例。
四年前明明是她主動吻了上來,他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那天晚上也是,明明是她主動握住他的**,讓他蛇了,她卻什麼都不記得。
李樂詩看了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的背影,撓了撓臉:「我們是吃完晚飯回去嗎?」
她記得溫亭深說過,只在老宅呆一天。
他終於動了起來,像陷入宕機的機器重新啟動,默不作聲清洗了一個碗,磕噠一聲,放在旁邊的台子上。
靜默幾秒,他平靜開口:「車子好像沒油了,今晚我們可能要留宿。」
……
入夜,古樸的小鎮更為靜謐,連綿的雨水模糊了昏黃的路燈,街上鮮有人跡。
李樂詩站在屋檐下給姜玲玲打電話報備,搓了搓手臂。
白天還不覺得,到了晚上,這間爬滿青苔的古宅真有些鬼氣森森。
過去她常有寫生旅居的習慣,姜玲玲沒有多想,只囑咐她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她推開背後虛掩的古老木門,房間內的燈不算明亮,昏暗一盞。
溫亭深已經鋪好了床,正在解著襯衣扣子。
似乎沒能想到她會突然進來,扣子解到小腹位置,他動作一頓,倉皇合上衣襟。
李樂詩是個你退我進的性子,眼神直白,吹了一聲口哨。
溫亭深抓著襯衣、略顯緊張的樣子,實在想打趣。
「……這就是你的反應?」他看過來。
「不然呢?」李樂詩盯著他,反手合上背後的木門,「像偶像劇里演的那樣大叫一聲,或者捂著臉害羞,喊你趕緊穿好衣服?」
溫亭深被她這無賴態度無語到了,輕輕一笑。
「李樂詩,我挺好奇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的。」
說話間,他垂下手,揉皺的兩片襯衣散開,男性的肉/體在光影中更為立體,仿佛在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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