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葉曼焦頭爛額解釋了N多次,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葉曼實在是沒招了,橫了溫亭深一眼,端起自己果汁:「你自己來跟她們解釋吧。」
「解釋什麼?」
兩個人的位置離得很近,中間只隔了一個精緻的邊幾,溫亭深稍一偏頭,就能看見葉曼漂亮的長髮。
李樂詩坐在葉曼的另一邊,下意識抬頭,和那雙異色的瞳孔短暫交集了一下,就看見溫亭深接著對葉曼說:「解釋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從不失儀的葉曼,當眾噴出了一口果汁。
李樂詩也有一瞬間的頭蒙,後來才想起給葉曼遞紙巾擦裙子,突然就有了一種「啊,果然是這樣」的眩暈感。
誰都沒有料到,這個場合最後會成為溫亭深的當眾表白現場。
漂亮有錢的小姐姐們拿得起放得下,對親愛的姐妹葉曼表達祝福後,就戴著時髦的眼鏡、開著轟鳴的跑車離開了。
溫亭深邀請葉曼今晚一起共進晚餐,李樂詩不想做電燈泡,準備叫個滴滴打車先走,葉曼一把拉住她:「溫亭深,別發瘋了,趁著人在這兒,有話直說!」
李樂詩疑惑地眨眨雙眼,望向沙發上的男人。
或許是她的錯覺,他的唇色更淡了。
溫亭深單手支著頭,垂著長長的眼睫,說話時也沒往她這邊看一眼:「今晚我有約會,就不回去了,你跟叔叔阿姨說一聲。」
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冷漠……
分明過去這個男人再生氣,都會盯著她眼睛,把
事情掰開揉碎跟她講明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不看她一眼。
李樂詩調整心情,知道自己再呆下去就不禮貌了,抽回手,笑嘻嘻跟他們告別,祝他們晚上用餐愉快。
溫亭深說了一聲謝謝。
雨還沒有停,陰冷綿濕,還有點冷,一出來李樂詩就裹緊了外套。
她看了看這件薄風衣。
今早溫亭深還像個男媽媽,幫她穿衣服。
是會有點落差感的吧,以前這種惡劣的天氣,溫亭深都是會把她送回家的,可是此刻,他卻坐在沙發上前毫無反應。
李樂詩盯著那個側影看了兩秒,默默收回目光。
下一秒,溫亭深卻忽然轉頭,目光追隨過來。
恰恰好與她的視線錯開。
所以她不曾知道,他的目光有多深沉。
李樂詩沒有再回一次頭,瑟縮身體裹緊外套,兩手作遮擋狀舉到頭頂,衝進雨中。
叫來的車停的位置會離莊園有一定距離,她須得跑過一斷路才能到達。
她邊跑邊罵溫亭深,重色輕友。
臨上車前,李樂詩停了一下動作,側目看向那棟豪華別墅,溫亭深似乎還是沒能投來一個眼神,頓時心頭有些沒由來的酸脹。
車輛很快離開,葉曼嘆了口氣,看見溫亭深雙眼望著車輛消失的方向,久久沒能收回目光。
葉曼真的不理解溫亭深為什麼要這樣,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這跟自殘有什麼分別?
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沙發上的男人魂兒沒了,枯槁如屍體。
「牙都快咬碎了吧?」葉曼問他。
「拿我做擋箭牌,這個選擇可一點都不高明——事先聲明,我是不會幫你的,我葉曼,是絕對絕對不會讓好姐妹難過的。」
溫亭深的魂兒好像真的被帶走了,過了幾秒,才雙眼空寂地看過來:「我應該會比你更不喜歡看見她難過。」
看見她一個人衝進雨中的時候,他的心也仿佛一齊澆透,淒寒刺骨,遲遲沒有回溫。
因為這句話,葉曼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份可憐:「那你這是又何必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划算嗎?」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跟她表白嗎?」她又追問。
李樂詩不在的時候,溫亭深就像一副失去了色彩的黑白畫,精緻卻缺乏活性,他以許殷節的直球表白來舉例:「最後他又得到了什麼,一張從朋友做起的好人卡?她一直這樣,跟她表白過的人都成為了她的朋友,可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葉曼輕輕一笑:「這倒是,她不太擅長處理這些關係,那你覺得這個方法會管用?」
「不知道……但她一直在把我往別人懷裡推。」
溫亭深垂著長長的睫毛,身體塌陷在沙發里,這個樣子的他很頹然,「我們一起長大,可能她習慣了我在身邊的日子,也許連她都搞不懂對我的感情是什麼,更覺得我應該理所當然陪著她,缺少危機感——正好,我也想把她的心看個清楚。」
「那她真的只是把你當哥哥,沒那意思呢?」葉曼問。
溫亭深身體僵了一瞬,這個設想真是光想想就令人窒息。
他如一位病入膏肓的病者,略顯急切地找尋他的藥,從口袋裡掏出那根磨起絨毛的紅色頭繩,戴在腕骨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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