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深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老人收拾東西準備去客臥睡覺,忍了又忍,還是勸他:「亭深啊,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女孩子,但是追女孩不是這麼追的。」
「別看梁爺爺一輩子沒娶媳婦,但我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就是要真心換真心的,你的這些小計策……總歸不是個長久的辦法。」
溫亭深寸寸揚起眸。
真心?他何嘗不知道需要真心換真心,但對於遲鈍的人來說,他遞出的真心對方是感受不到的。
她只會拿著那顆心好奇打量,觸碰過後又原封不動還給他,說「這是你的東西,拿好,別丟了。」
或者,她會嫌他超劑量的情感太燙,尖叫著塞回他的手裡。
這次他情真意切的告白了,結果呢?他得到了什麼?
溫亭深臉色難看地滾了下喉結,微微一笑:「可她不準備要我了,怎麼辦?」
老人一輩子沒解答過這麼難的問題,侷促地搓了搓手:「那……那再繼續試試唄,俗話說得好,愛拼才會贏嘛。」
他莞爾點頭,說好。
關掉客廳的燈,只剩一片晦暗的月光。
溫亭深回到臥室,窗簾緊闔讓黑暗更加濃稠,但他仍能捕捉到她的位置,摸到她的唇。
修長有力的手指按在閉合的嘴唇上,像撥弄一片嬌弱的花瓣,滑進抵到她整齊的牙齒。
口腔內壁柔軟濕熱,她似乎不耐,裹含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一瞬間,他可怕的想,可不
可以將他的心剖出來,放進她口中,讓她吞下去。
這樣她就能感受他那不知節制、快要滿溢的愛意。
但他還是忍住了。
抬起手,沾著水痕的指尖摸到了睡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溫亭深盯著她,沉默著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剩下衣擺的最後兩顆,他停了手。
掀開被子鑽進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李樂詩第二天醒來,迷迷糊糊就感覺側腰壓了個重物,一摸,男人的手臂。
他抱著她的腰,五指用力收攏的那一剎,可看見繃緊的肌肉線條和凸起的淡青色脈絡。
她搞不懂這一夜是怎麼睡的,不是她抱著他睡的嘛,怎麼變成他抱她了?
說是沒什麼好害怕的,但成年男女身體結構差異巨大,這樣緊貼著,李樂詩還是緊張得熱起來。
關鍵是,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戳著自己。
會是什麼東西呢?
他明明不/舉。
李樂詩本來想裝睡,等一會兒溫亭深先起來的,但不知這位從不賴床的工作狂今天是怎麼回事,遲遲沒有醒。
還越貼越近。
一會兒,他撒賴似的動了動腿,嘴唇貼到她耳廓,啞著嗓低哼,帶了些不入流的尾調。
「唔……」
「……」
黯啞的一個音,直接撩得她耳根燙得可怕。
李樂詩感覺自己不存在的東西起立了。
她迅速翻了個身,捂住他嘴,避免再弄出些勾欄瓦舍的調調。
眼神觸及到男人的那一瞬,視線不自覺向下,發現他的睡衣不知何時被蹂躪開了大半扣子,露出一片冷白的胸膛。
一呼一吸,帶有熱氣的肌肉在眼前微微起伏,還有兩顆紅潤。
李樂詩看直了眼,溫亭深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立即起身背過去,急匆匆系上扣子。
側眸丟來一個哀怨的眼神。
李樂詩就像欺負人的浪蕩子,心虛起來,指了指自己:「……我、我乾的?」
溫亭深悶頭戴上眼鏡,沒說話。
這更讓李樂詩心顫顫的,懷疑自己對他的身體有種莫名的嚮往。
小時候她的手就喜歡往溫亭深的臉上摸,有時候還會往他的衣服里鑽,當時他還是清瘦的少年階段,身體沒幾兩肉,但皮膚滑溜得不得了,還好捏。
沒想到就養成了這麼一個爛習慣。
溫亭深進去洗漱時,李樂詩自覺整理起亂糟糟的床鋪,將他昨夜看的書籍拿起來,看了一眼書的封面。
她有點驚訝,竟然是心理學方面的書籍。
她隨便翻了翻,內部的書籤卡在203頁,密密麻麻的字太多,她看了一部分就合上書塞進了書架。
恰巧,溫亭深洗漱完畢,用手扶了下眼鏡,走過來:「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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